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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走了吗?
    他完全视自己咕噜噜叫着的肚子于不顾,整个人因为绷紧后的放松,一股疲累突然袭上心头。
    到底hellip;hellip;
    他闭上眼,头往后轻轻一靠,却突然感觉一阵沁凉从额头上传来,猛地睁开眼,直接就看见了珺宁那双含笑的眼睛。
    祁泽茫然了下,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珺宁带着些小期待地说道,凉不凉?凉不凉?你怎么跑得浑身臭汗啊?臭死了hellip;hellip;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吗?不对呀,我记得你的课表是数学课啊,数学hellip;hellip;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数学老师拖堂了是不是?那女人爱拖堂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次拖了你们多久?跑地这么快,你肯定是饿惨了对不对!你在上面跑的时候我在楼下还看到了呢,等了你太久,饭菜都凉了,所以我又去食堂热了会,现在还热乎乎的呢,这两天,天太热了,这是我自己做得酸梅汁,刚从食堂冰箱里拿出来的呢,你喝两口看看味道怎么样hellip;hellip;rdquo;
    与以往见面的每一次一样,珺宁一絮叨起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要知道她在班上一直都安静淑女的怕人,也不知道面对祁泽的时候她怎么就啰啰嗦嗦根本就住不了嘴呢,好奇怪啊!
    或许是因为祁泽的话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他们两个在一块的话,她当然要话多一点了,不然两人靠什么jiāo流,心电感应吗?
    一开始的迷茫结束之后,祁泽直接就沉默了下来,面上虽然跟以往一样淡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口的惊喜与激动,没走,没走!
    她并没有离开,不仅如此,她还早就猜到了自己晚来的原因,还去又热了一遍饭菜,酸梅汁也会做,真的好厉害hellip;hellip;
    而珺宁见祁泽不说,则又伸手拉了拉祁泽的衣袖,有些为难地说道,你不是还在生我昨日的气hellip;hellip;rdquo;
    没!rdquo;
    珺宁的话还没说完,摄于今天惊吓的祁泽立刻反驳道。
    然后看见珺宁那完全不信任的眸子,脸颊微微有些发热,但因为有点黑暂时还看不出来。
    像他爷爷说的那样,像他这样的人,想要他坦白自己最真实的qíng感简直比登天要难,所以祁泽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于明确表达自己的心qíng与想法,但面对珺宁他还是想要对对方说清楚,不想她有一点的误会。
    我hellip;hellip;我昨天其实就已经不生气了hellip;hellip;rdquo;
    哎?那你还让我道歉道了那么久,你也太过分了hellip;hellip;rdquo;
    呵呵hellip;hellip;rdquo;
    还笑?我不管,下一次你再去打工的话我也要跟过去看看hellip;hellip;rdquo;
    你跟过去做什么?rdquo;
    我不管,谁叫你让我平白无故说了那么多句不好意思hellip;hellip;rdquo;
    好。rdquo;
    反正我就要去hellip;hellip;哎,你说什么?rdquo;
    我说好,你想去就去。rdquo;
    哈哈哈hellip;hellip;给你看看我今天的菜色,当当当,怎么样?我在家试过,觉得味道实在好极了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说得开心的两人却根本就不知道身后一双愤恨的眸子正看着两人快要贴到一起的背影。
    之后的放学之后,节假日,双休日,只要有时间,珺宁就会跟着祁泽一起出去,他打他的工,珺宁做她的好人好事攒功德,互不相gān却又是那么和谐。
    而回去的时候,两人往往就迎着夕阳一起回家。
    几乎每一次珺宁都会将自己今天又做了那些好人好事告诉给祁泽听,对方却从来不会询问她做这些事qíng的缘由,每一回从珺宁上了公jiāo之后,祁泽就会独自一人往自己家中跑去。
    就像是对方从不过问自己的做好事的原因一样,珺宁也从不询问祁泽他家中的qíng况,更不会询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废寝忘食地打这么多份工。佩服他连打这么多份工却始终能保持自己学神的位置倒是真的,简直聪明的怕人啊!
    这一日祁泽在送对方上了公jiāo之后,刚踏进自家门口的那个小巷子就在门口的一间木料店中看见了一截特别适合雕刻的木料。
    要知道他的爷爷以前就是手工艺人,卖木雕养家糊口,自己更是拥有一手高超的木雕手艺。
    要不是后来他那个死鬼爹在外欠了那么多钱,传了两代人的木雕店也不会就此断送,他爷爷甚至还为了保护小时候的他,让人打得就是现在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更别说拿刀了,指望他爸爸是指望不上了,所以自小祁泽就跟在爷爷身后学习木雕,现在的手艺虽然比不上爷爷,但东西也是能够拿得出去见人的。
    就是木雕这种艺术品,没名气的来钱慢不说,花费的时间还多,爷爷摸不了刀,他则主要是没有时间。
    上学、打工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这种花费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换来几百块辛苦费的东西。
    可现在却不同了,珺宁刚刚上车之前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dàng,祁泽,下个月十五号是我生日呢,我跟家里人说好了,到时候会请同学回家庆祝,我来这里半年多了,关系好的也不多,班上的那些人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开始排斥我,也不带我一起玩了,我就你一个朋友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放我鸽子啊,不然我妈还以为我在这边混得有多差呢hellip;hellip;rdquo;
    要知道当时他听见了珺宁的家人、妈妈之类的字眼的时候就感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了下,总感觉浑身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却又隐含着某种期待,这才使得他今天几乎算是慢慢地走回来的,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送珺宁什么生日礼物。
    直到看见这截木料,他这才定下了礼物。
    但几乎一回到家中他就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最后将一双有些夹脚但还算崭新gān净的运动鞋,并一套运动服放在了自己的chuáng上,这算是自己最好的衣服了。
    还是hellip;hellip;还是他妈初三那年在路边遇见了发传单的他,不好意思之下给他买的,买完之后就像是生怕他会凑上去粘住她似的,一下就逃了,再之后再也没有在那一块出现过,完全视他为洪水猛shòu。
    可不就是洪水猛shòu吗?
    祁泽算是她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富太生活唯一洗不去的污渍,使得她到现在都还在讨好原配留下的孩子,任劳任怨,甚至自己偶尔怀了几次都直接流掉了,她可不想为了孩子而失去自己现在的富贵生活,这就是她所有的想法。
    要知道苦她吃够了,根本不想再尝一丁点。
    她所要做的就是维持自己的富贵生活罢了!
    问这些事qíng祁泽怎么知道?
    还不是因为被他妈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原配的孩子正是和他一个学校,他曾亲眼看到过对方讨好那孩子的模样,和那孩子极为嫌恶的表qíng,甚至是在他妈走后对着自己朋友同学的恶意吐槽。
    她呀,不过就是我家一位高级保姆罢了,我叫她走就走,叫她留就得给我乖乖滚回来!还真当自己是我林家的主母了,呸,也不看看她配不配!rdquo;
    流了三个孩子了,一个偷摸流的,两个我父亲看着流的,林家只需要我一个继承人就够了,她生出来的能上得了台面吗?破鞋一只罢了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如此云云,祁泽站在厕所的隔间里听了一时间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qíng来了。
    快慰?悲哀?怜悯?憎恨?
    各种都有。
    当天晚上他就躺在自己那张小chuáng上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对幼时的一种回忆。
    梦里面,他的母亲哭得满脸是泪,抽噎得甚至连说话都变得一字一顿。
    你hellip;hellip;你原谅我hellip;hellip;你原谅hellip;hellip;妈妈hellip;hellip;我后悔了,我hellip;hellip;真的后悔了hellip;hellip;我不想再过这种hellip;hellip;日子了!我再也不想hellip;hellip;过这种日子hellip;hellip;你别怪我hellip;hellip;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爸!我走了hellip;hellip;以后hellip;hellip;你就当我没我这个妈吧hellip;hellip;小泽hellip;hellip;rdquo;
    ☆、第198章 学霸攻略小番外(七)
    发了一夜梦的祁泽,第二日苏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眼眶gān涩得厉害,洗脸的时候揉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他看着就镜子当中自己那张与他爸爸极为肖似的脸庞,怔了许久,才忽的笑出声来,又埋下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一捧凉水。
    祁泽母亲的家中早年间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里也有点小钱,虽然比不得那些豪富之家,但也足够他们大手大脚地挥霍个两三代人了。
    而祁泽的母亲宋莳雪上头有两位哥哥,她是家中最小也是唯一的妹妹,自小就受尽了万千宠爱,要什么都有,xing子不免养的就有些骄纵。
    其实女儿家骄纵些,有些自己的小xing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特别是宋莳雪这种有钱人家的女儿,反正以后衣食不愁,在极小的时候就已经和家中jiāo好人家的儿子订了婚,嫁过去之后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享受人生罢了。
    可偏偏意外就是这么发生了,要知道人总是渴望一些自己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而将自己身边原有的宝贝弃之不顾,这是人的常xing。
    宋莳雪因为从小养得比较骄纵,这样的常xing在她的身上就更体现的淋漓尽致。
    进入青chūn期之后的她慢慢地开始憎恶起自己这一成不变的生活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如一滩死水一般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想到以后的几十年可能都要这么度过了,她就感觉浑身克制不住地发抖。
    她觉得自己应当稍稍改变一下,不想再把生活过得犹如垂暮的老太太一样的时候。
    祁泽的父亲祁盛出现了,叛逆的着装,帅气的脸庞,桀骜不驯的xing子,对于刚刚qíng窦初开的宋莳雪来说,无一不是致命的吸引。
    在那时的她看来,祁盛抽烟喝酒打架甚至花心jiāo许多许多女朋友都是他魅力的证明,更别说两人的初次见面,对方就凑巧救了她。
    穿着轮滑鞋的少年将她直接就从楼顶上的坠物下救了出来,勾着嘴角,冲她笑得暧昧,喂,小丫头,别找死啊,我今天生日,可不想见血啊!哟,长得还挺漂亮,这么漂亮我就更舍不得了hellip;hellip;rdquo;
    说着还顺手在她脸上伸手刮了一把,然后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真香hellip;hellip;rdquo;
    这样驾轻就熟的动作对于祁盛来说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要知道他对身边的每一个漂亮姑娘都是这么做的,算是他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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