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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森心中一痛,为什么,为什么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的眼里却从来只有他的存在!我也是人!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我所求的从来只有那么一点点,为什么你却要永远否定我的存在?!难道,我在你心里,从来就只是一条狗吗?!
    也不知道五爷低声和戴森说了什么,众人只见戴森静默了很久,久到他脚底已经聚起了一滩血,才缓慢开口道:作为死斗发起人,我决定将这场未完成的死斗推后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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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务室养好伤后,许至加快了越狱的进度。
    留给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上次那场决斗若不是五爷忽然出现,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可不会对五爷再次救下他抱任何希望。
    有贾医生的帮助,医务室下水道的工程进行的很顺利,当从牢房到医务室再到围墙外的地道终于完成后,只剩下一件事需要考虑越狱的时机。
    最好的时间当然是狱警值班相对放松的深夜,但麻烦的是,狱警们不仅会每隔一小时查房一次,还会在围墙边的岗哨上查看qíng况。
    后一点王泓毅已经解决了,他们选定的时间正好是他收买的那个狱警的值班时间。而前一点,许至也想到了解决方法。
    那一天,许至切断了供电线,趁乱还剪断了监房的中央水管,黑暗中水越积越深,犯人们发生bào动,狱警实行武力压制,长年累月积压下的矛盾轰然爆发,枪声,怒骂声,打斗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一个值班狱警被bào动的囚犯们一窝蜂给揍成了猪头。
    监狱里响铃大作,狱警全体出动,最后无奈暂时封锁了监牢,把犯人们关在了里面,然后修理管道。
    而这个时候,许至和王泓毅一伙人已经钻进医务室的下水道了。
    正当他们大汗淋漓的从围墙外一个dòng口里爬出来,还没走几步,一个手电筒忽然照了过来。
    谁在那里?那个狱警也算是碰巧,他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处理bào动,中途尿急出来上了趟厕所,回来路上就听到围墙外有人影在动。
    这一照,顿时几人就现了形,狱警大骂一声,一边掏出对讲机报告qíng况,一边向着最近的岗哨跑去。
    邓一迪被吓得腿一软,被许至扶住,哆哆嗦嗦的说:习哥,怎,怎么办,被发现了
    许至眉头皱紧,和一旁的王泓毅不约而同大喝一声:跑!
    黑暗中,许至感到一只有力的手握紧他,两只汗湿的手掌黏在一起,却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岛边早就有王泓毅安排的快艇等候着,几人咬着牙快速跑着,身后开着车追过来的狱警越来越近。
    快艇近在眼前,忽然邓一迪脚一崴,摔倒在了地上。
    小迪许至一个急停,转过身想拉他,却被人一把扑到了一边。
    小心!一颗子弹划过空中。
    王泓毅不容拒绝的拽起他继续跑,把邓一迪细细的抽泣声甩在了身后。
    最终,他,王泓毅,八子,R以及一个眼镜男顺利上了快艇,迅速驶离了狱警们的视线。
    除了邓一迪很遗憾,他们计划了这么久,终于成功逃离了这所监狱。
    而接下来,他们只需要伪造一个假身份,改头换面,隐藏在这偌大的世界里,一切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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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珍珍你快看那边,有个帅哥哦,说不定还是老乡呢。伦敦街头,一个huáng皮肤少女拉着她的同伴,一脸兴奋的朝着一个方向看。
    真是什么人都能被你叫帅哥,这都第几次了,我被叫做珍珍的女孩顺着她示意的方向一看,瞬间失语。
    不远处是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青年,他正举着相机拍着桥边的景色,身材修长挺拔,白T黑裤,背着一个双肩背包,露出的侧脸宁静美好,更重要的是对方似乎是亚洲人,的的确确是个大帅哥。
    阳光倾斜过来,微风chuī起青年的几缕碎发,简直好看的不像话。
    珍珍手一抖,举起手机就拍了一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她觉得特别贴合现在她的心qíng。
    珍珍心里正准备文艺一把,忽然看到旁边一空,朋友已经大大咧咧的跑过去搭讪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小跑着跟了上去。
    HELLO,are you Chinese?
    看着女孩闪亮的大眼睛,许至微微一笑,点点头。
    女孩瞬间激动了,拉着他讲了一连串话,问到他的名字,许至稍一犹豫,吐出两个字:许至。
    段习这个名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自从越狱后,他在王泓毅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个新身份,然后拒绝了对方的挽留,在世界各个角落留下了自己的脚印,用相机记录下美好的每个瞬间,他享受这种无拘无束,自在潇洒的生活。
    原以为只要成功越狱避开主角,段习身上的死劫便可解除,他也可以完成任务去到下一个世界,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将近五年,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过,许至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
    一个人,走遍千山万水,见过人生百态,还有什么遗憾呢?
    和来自中国的两个老乡聊了几句,又一时兴起免费当了她们一个下午的导游,傍晚时分,许至回到了自己的临时租住屋。
    一打开门,他的脸色就变了。
    刺鼻的汽油味,地板上流动的液体,以及站在客厅中间,低头一下下玩着打火机的卷发男人。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遍布伤疤的狰狞面孔,他看着许至,咧嘴一笑:习哥,我找到你了。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多年前最后一刻被抛下的邓一迪。
    许至直觉他的jīng神状态有些不对,他沉着脸上前几步夺过男人手中的打火机,看着那张脸,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邓一迪笑的更欢了,他伸出双臂抱住许至,在他耳边道:习哥,我真的好想你,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许至沉默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们去杀了王泓毅那个贱人好不好?
    许至皱眉,你说什么?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我们就一起去没有他的新世界好了,这次你可不能丢下我了哦。
    邓一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只打火机,点燃桌布,眼角有些湿润,用力抱紧那人温热的身躯。
    我们一起
    大火蔓延。
    叮,05号任务失败,任务世界数据销毁中,宿主数据销毁中
    第14章 番外middot;王泓毅
    王泓毅连夜赶到了伦敦。
    他静静的注视着已经被烧成灰的房屋,眼里是一片空茫。
    仿佛有什么人拿着刀一寸寸的在他的心脏上切割,鲜血淋漓,却又让他只能清醒着面对这个事实。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吼几声,或者痛哭流涕,或者跪下祈求上天,或者也一把火烧了自己,但他却仿佛被定住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仅剩下了支撑这具躯壳的力气。
    他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他戴上墨镜,转过身,坐进车里,面容平静地开口:走吧。
    身边的手下浑身一抖,他可清楚的知道那个被烧成灰的男人在老大心中的地位,现在老大这种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人打心底升起qiáng烈的恐惧感。
    这些年,老大对那个叫段习的男人的态度,他可都看在了眼里,人家当初不愿意留在老大身边老大也不勉qiáng,帮着弄了个新身份不说还暗地里派了一批人护着他,每天第一件事就是看对方一天的日常,哪怕有一点风chuī糙动 ,譬如段习身边又凑上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他也要亲自处理掉才安心,每个月一收到段习寄来的明信片能高兴一整个星期
    可以说,段习这几年能过得这么舒心,有老大的一半功劳。要不是最近跟着段习的人被他自己发现赶走了,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给烧死。
    哎,都是命啊,小弟在心里叹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同qíng自家老大,你说老大做了这么多,偏偏还憋着不说,导致这么明显的qíng意人段习偏偏感受不到,到死还以为只是个一起越过狱的普通朋友。
    就老大这手段,当初把人绑在身边多好啊,久了不就处出感qíng了?现在倒好,人一晃就没了,他都觉得自己听到了老大心碎的声音。
    当然,这些话,他都是不敢说出口,只是想想而已。
    王泓毅刚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就收到了一则新的消息。
    戴森已经出来了,现在人在安姐那边。老大,您看
    王泓毅点点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冷声道:废了,丢给黑桃A,随他怎么折腾。
    本来,他帮着戴森出来是要先榨gān他的价值再给那人让他出个气,现在人已经没了,戴森这个人连带着还在监狱里的傅初五,他连看戏的兴趣都没有了。
    黑桃A是他一个专门调教高级奴隶卖给一些上流人的手下,把戴森弄进去,那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能屈rǔ的活着赎罪。
    傅初五的黑龙帮处理的怎么样了?
    计划进行中,我们的人还没出手,他们自己已经乱了,其中傅中任和汪朗答应了我们的条件
    王泓毅点头让手下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终于支撑不住,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眼。
    段习,段习,段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来,掀起墙上的画卷,按下机关,打开了房间暗室门。
    把灯打开 ,各种各样的段习映入眼帘,有粘满一整面墙的照片,有和真人相差无几的雕塑,还有桌面上的画卷,以及一个大型屏幕。
    他坐在中间唯一的一个椅子上,拿起遥控按下播放,屏幕中暂停的人立即动了起来,鲜活无比,他痴痴地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眼睛却渐渐酸涩。
    他看了这个男人多少年,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回忆起来,似乎是在监狱的食堂里,当他看到那人矫健的身姿,微微上挑的锐利眼眸,他的眼睛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一年,两年,三年有时候,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按照他以往的作风,看上一个人,绑过来直接扔上chuáng就好了,可是段习在他心中,到底是最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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