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郁泽的柔韧度非常好,折叠过去完全没有叫痛的意思,反而咬着下唇向他挑衅。
那道目光里有簇簇燃烧的火苗,像是要蒸发尽谢珩喉咙里的津液。他蠕动舌头,将口腔内的gān燥舔过一遍,危险地眯起眼睛,向前堵了一步,用自己的胸膛压住对方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谢珩喘道,距离近的快要吻上他的嘴角。
郁泽哼了一声,手里掐住了谢珩的腕,用力地想要把他腕骨捏成一堆碎物齑米分,边咬牙森森道:不是说我忘了吗?随你心qíng,叫什么都行。你难道不知道,一个被囚禁折磨数月的实验体很可能会jīng神崩溃,忘记自己的名字很正常吗?
jīng神崩溃?谢珩不禁笑了笑,将他的大腿更使劲地折了一下,直到看见对方漂亮的眉眼终于隐隐地皱动起来,才微微松却一些力气,边用穿着粗糙衣料的腰腹缓缓摩擦在郁泽光luǒ的腰下,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道,小猫儿,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恐怕才会真的让你jīng神崩溃。
也许到时候不仅连名字,就连你的哭声是什么样子的我都能知道。他一只手绕到郁泽的腰后,向某处隐秘而且从来不曾被人使用过的地方,轻轻一刺。
这时郁泽才发现,自己这样门户大开的状况到底是有多危险,尤其面前这个还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蛋!倘若北冕老将军还在世,他一定要为此告上一状,再用猥亵皇室成员的罪名将他扔进yīn暗的地牢里,千刀万剐!
谢珩!
窄缩的地方紧紧咬住了谢珩的一点指尖,像一只紧闭着壳口的蚌,一旦突破了这层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伪装,里面就是鲜嫩又脆弱的蚌ròu,会柔软地挤出汁液来,包裹着他的手指。
谢珩因为这样的想象而口舌生津、呼吸加重,他觉得这么多年来连发qíng期的omega都没能挑动起来的yù望,正在心底不可探知的某处蠢蠢yù动,张牙舞爪地露出它的触手,要将对方狠狠的绞死。
一层一层的热度燃烧上来,马上就要抵达他最后的沸点。
就这时,郁泽发现他神qíng恍惚,危险的手指也停止了进攻,一定是在肖想什么下流无耻的事qíng。心里骂着,脑袋向后撤了撤,突然猛地撞击在谢珩的脑门上,将他一瞬间撞的头眼昏花。郁泽挣开被束缚的腿,毫不迟疑地一脚踹进他的胸口,骑上去就是一痛猛打,拳拳到ròu!
谢珩直到被扭倒在地上,脸上挨了一圈才幡然醒来,却也不反击,而是略微吃惊的表qíng看着面前愤怒的实验体,就那么一拳又一拳地挨了好几下。
郁泽打痛快了、打舒慡了,才重重喘舒一口气,撩起额前垂落的碎发,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谢珩躺在浴室里,头顶黑漆漆管道口里哗哗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上,冰冰凉凉的水浇透他的五脏六腑。他张开嘴喝了几口,只觉得胃里那股火也慢慢消了下去,才抬手摸了摸被郁泽打得青紫的侧脸。
心里似有千百头异种láng咆哮着奔过:
见鬼!他想搞一个alpha!他刚才竟然想搞一个alpha!!
第54章非永久标记5
洗过澡又教训过流氓的郁泽心qíng出奇的舒畅,他在走廊尽头遇上正好来给他送房间钥匙的穆尔,对这个心地善良说话又温和的少年omega,郁泽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便与他jiāo谈了几句,然后领了自己的钥匙,顺着指引回到房间。
穆尔送走了实验体,却又纳闷起头儿去了哪里,等了好半天,才见浴室里走出一个浑身湿透的láng狈汉子,半边脸又红又肿地高出一块。他两手捂住嘴忍了几秒,最后还是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谢珩、哥哈哈哈你这这是偷jī不成、还蚀把米?
谢珩脸色发青,心道,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想偷jī来着,jī没偷成还差点被人揍破了相,如此一想表qíng更加难看了,yīn沉沉地从穆尔身边走了过去。
ga跟在后头念叨道:不是我说,像你这样优秀健壮的alpha生来都是要与omega结合的,你这套耍流氓秀下限的招儿对一个发qíng的omega或许还会觉得你有些魅力,但对另一个趋近成熟的alpha来说
谢珩回头,等着他后半句话。
穆尔伸出食指和拇指,握成枪状,向谢珩biu地一比划,在追人这种旖旎的事上直接判了他的死刑,他只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还眨眨眼补刀说,还是又下流又无耻的那种。
谢珩:
穆尔踮着脚步蹦蹦哒哒地像只话多的鹦鹉,绕来绕去:当然啦谢珩哥,那个03那么厉害,而且还肤白貌美大长腿,我也很向往的。所以我不会嘲笑你是个喜欢alpha的同
同什么同!谢珩一把捂住穆尔的嘴,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将他拐进去,谁说我喜欢他了?!他是个alpha,听清楚了没有?再多八卦我就咬碎你的后颈。
穆尔啪地捂住自己脖子,连连摇头,他的后颈可是留给心上人的。
只是谢珩脸上肿起一块的模样实在是几年来见所未见的糗,穆尔没能严肃一小会儿,就又哈哈大笑起来。
谢珩喃喃道:对,他是个alpha。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alpha感兴趣?过会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穆尔,眉眼一展,yīn兮兮地:你是个还没被标记的omega
穆尔忽然收笑,潜意识里察觉到某种危险,霍然从口袋里拔出一根针剂,颤巍巍说:别冲动啊谢珩哥!你要是也到了发qíng期,我免费送你一支抑制剂啊!你知道的,我只给阿齐一个人生孩子
谢珩将他也推到墙上,探手去摸穆尔的后颈,omega的肌肤天生就比其他人要好,比起那个实验体03来说更是又柔软又细腻得多,但即便如此,他也感受不到刚才那种火撩一般的冲动,只感觉和摸了什么铁管子一样无趣。
回想起握住郁泽的脚踝,去探秘幽处的时候,谢珩心底又泛起难以压抑的热烫。
真不错。他嘀咕道。
穆尔以为他在说自己,平时见了异种shòu都毫不惧色的人,差点被谢珩的这句话给吓哭。眼角刚涌出一滴泪,忽然从敞开的门口灌进一阵风,带着浓浓的沙土气息。
一把通体银白的短枪抵住了谢珩的侧腰。
你再摸他一下试试?嗯?枪支的主人扳动了击锤。
穆尔一转头,惊喜道:阿齐!
谢珩松开双手,打招呼道:哟,封大教授。
郁泽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隔壁的谈话声,敏锐地竖起了耳朵,慢慢贴向墙壁。谢珩的声音和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男声透过不算很厚的墙体传过来。
谢珩道:怎么样,出去一个月是不是大有收获?
封齐揽过自己的小omega,摸着穆尔的耳朵安抚他的qíng绪,回过头来笑说: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出手?
阿齐!我说我说,是这样的!穆尔抱住封教授的腰,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有恃无恐地告起状来,谢珩哥喜欢一个新来的实验体alpha,可是他不会追人,自己把事qíng搞砸了,就来欺负我!
别看穆尔是个omega,他离开封齐照样拿起枪谁也不怕,但一旦是在封齐面前,就总是这样小鸟依人,撒起娇来让谢珩忍不住浑身掉jī皮疙瘩。
谢珩扶额:其实吧
封齐捕捉到了关键点,打断道:一个新来的实验体?哪里来的?
好像是帝星,代号是sh-03。穆尔想了想03号脖子上环锁的材质和纹路,大概只有帝星的高级实验室才能够用得起那样昂贵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个正在敏感期的omega,谁知道一夜过后他就变成了alpha!一个人一把折叠小刀就gān掉了七八头烈xing异种shòu!
封齐瞳孔骤缩:sh
阿齐你知道?穆尔好奇道。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就在谢珩哥的隔壁。
封齐把手里新研制出的alpha专用药剂枪塞进穆尔的手里,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拿着它宝贝儿,要是以后这个军痞老流氓再敢对你做些什么,就用枪she他,我敢保证他一个月都不能人道。我去看看那个实验体,在房间等我。
穆尔捧着枪,乖巧地点点头。
谢珩默默挡住了下体,不就是开个玩笑,这一对nüè狗就算了有必要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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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封齐走到隔壁房间门前,象征xing地敲了敲门。
敲到第三下,郁泽拉开把手,微笑道:封教授。
封齐望着面前这个穿着白色衬衫、衣袖折了几层、露出均匀一截小臂的年轻人,这位一向稳重的科学家也难以继续保持他的淡定,眼中是踊跃而出的惊讶。
封教授,进来说话吧。郁泽让出一条通道。
封齐一下子读懂他的暗示,微微颔首示意,还有些不可思议地恍惚着就跟着进了房间。直到听见身后咔哒一声房门上锁的动静,才回过神来。立刻一转身左膝前屈半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抵在心脏处的胸口,神色恭敬严肃。
陛下。他道。
就算整个基地、整个母星上都没有人见过这个所谓的帝星实验体03,封齐也绝不会认错面前这个人的面孔,他正是华夏帝国的新皇帝。虽然早在几年前他就因为与杜里的矛盾而被迫逃到了这个荒芜的母星上,但老皇帝当时已是病入膏肓,新皇的人选非郁泽莫属。
虽然母星信息滞后,但根据先皇的病qíng,封齐估计先皇一定是已经去世了,故而坦率称郁泽为皇。
郁泽扶着肩膀将封齐拉起来,叹道:你也不是帝国军人,不必向我行军礼。再者
如今华夏帝国的王,恐怕也已经不是我了。
封齐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封教授曾受郁泽父亲的恩典,在帝星人类研究所任职时,也是绝对效忠于皇室的,而且在郁泽身边担任好过几年的私人医生。郁泽对他还是十分的信任,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大致讲述了一遍。
说到杜里研究院里的事qíng,封齐怒而锤桌,骂道:那个老不死的混账!他还没有放弃sh号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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