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祎嘶地一吸气,鲛人睁开眼混沌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松开手调转两人的位置,用宽大尾鳍垫在燕文祎与礁石之间,两蹼捧住他的胯,自己慢慢去撞。
靳雨青的尖利獠牙在男人的锁骨上留下猩红的痕迹,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两人翻来覆去在礁石上折腾了半宿,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在靳雨青的默许下,燕文祎一掌覆住鲛人的后腰,向自己的方向重重一带,一股液体混着海水,激流勇进地冲开鲛人敏感温湿的内部。
靳雨青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小腹,那种被qiáng行灌满的感觉令他浑身发抖,与鳞片相接的腰胯部泛起了与苍白肌肤反差相映的嫩米分色,他几乎与燕文祎同时泄了出来,大量rǔ色浊液溅在对方的胸膛。
别等会再出来鲛人一下摁住燕文祎,他也是第一次用鲛人的身体做爱,并不知道高cháo时这具身体竟会这么敏感,狭隙内正一抽一抽的吞咽着燕文祎的凶器,清亮翡眸顿时蒙上了一层湿润。
燕文祎在他眼角一揩,一粒皎白的小珠滚落进手心:真的掉珍珠了。说着他又恶趣味地狠狠一顶,哗啦啦一堆鲛人泪从靳雨青的眼角凝聚下来,砸在礁石块上,噼里啪啦地坠进海水里。
你再玩我gān你啊!
靳雨青叼住他肩头的嫩ròu,威胁要咬下来一块。
燕文祎抱住他,顺着脊背慢慢抚摸:不弄了不弄了,你说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
靳雨青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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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海船时,天刚蒙蒙亮,正是人最困的时候。
靳雨青腰上发酸,跳了几次才跃到了甲板上,抱着燕文祎滚了几圈后对着傻笑一阵。偷摸着趁没人注意,钻回了船舱里自己的房间,双双往chuáng板上一倒。
天亮,许是太过放纵,鲛尾一直变不回去。燕文祎命人连头带尾的煮了一锅鲜鱼汤,端到房间里亲自喂给靳雨青吃,喂着又喂出火花来,缠在chuáng上厮磨了一整天。
燕文祎又调了另一个侍从贴身跟着,一边教靳雨青人族语言,一边慢悠悠地在海上漂流。航路刚走了一半,在北涂南部的一座码头补充物资时,才知道距离此处不过三座城池的边界线上,北涂早已与芜国开战了,而芜国皇帝秦洪渊也已驾崩,如今正待即位的正是不久前匆匆忙忙赶回都城咸安的秦逸。
北涂与芜国之间常年纷争不断,但都碍于所谓大局,一直没有撕破脸面。燕文祎全面撤去芜国的产业后,或多或少都对芜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暗中调查后,竟发现幕后真正的老板正是那日从自己手里骗走了鲛王的谢珩,气不打一处来,再被燕齐哲安cha在芜国的眼线暗地里一挑拨,登时怒上心头,发兵北上。
两人边走边听,结果刚出现在集市上,就被一群士兵团团包围。
一匹枣红色战马穿过人群,从马背上跃下来一名轻甲将军,先是打量了一眼靳雨青,才颔首敬道:三殿下!
这名将军正是二皇子手下的得力gān将。燕文祎手里正捏着一个土豆,脸色顿时暗沉下来,牵住靳雨青的手带到自己身后。
三殿下一路奔波劳顿,殿下特意派遣末将前来迎接。城中已为三殿下备好了客栈,请殿下随下官前往休憩。他让开两步,毕恭毕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登上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两边士兵也退开了一条道。
两人被半胁半迫地钻了进去。
燕文祎四下环视过车厢里的摆设,忽然笑了一声,在靳雨青的手背上拍了拍。这车内极为宽敞,全部由软绵舒适的狐毛铺就,当中一个漆木案几,摆设着玲珑铜香炉,合几碟瓜果点心,靠手旁边还累着一沓书册。袅袅微香蒸进鼻息中,让人心qíng舒缓,想是里面添了不少令人宁神的香料。
靳雨青虽是瞎,但还没傻,他四处一摸,低声问道:你这二皇兄不是跟郁青有一样的癖好吧,他恋弟?
燕文祎斜睨了鲛人一眼:他早已成亲了。
哦,不仅恋弟,还道德败坏!
燕文祎不得不打断他扭曲的想象,敲了敲,我想他应该是有求于我。
这边刚说完,马车的门帘被人撩起,方才那将领低头钻进来,直接跪坐在两人面前,敬重地行了礼:三殿下,有些话方才在外面不方便讲。
燕文祎抬抬手,示意他开门见山,直接说。
将领道:二殿下筹划多年,令伐芜军兵分三路南下,谁料西路部队的统帅、军师不晓芜国西部的异常气候,一到前线就身染疫疾,现在整日昏沉在chuáng上,芜军悍猛,打得我军连连败退,现正据守在永新关,骑虎难下。
燕文祎动动手指,靳雨青cao着一口烤鱿鱼味的人族话替他翻译道:军饷已经成倍成倍地送到你们手上,我们公子又不是医师,自己的哑疾都治不好,更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这自然不是将领难为qíng了一番,突然顿首拜道,殿下常年在芜国生活,定是对芜国风土民qíng和地势都十分了解。二殿下如今镇守宫中,此时调遣人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望三殿下能够立刻前往西线,代行军师之责!以殿下之慧,定能破解我军困局。
靳雨青用鲛语偷道:感qíng是找你打仗去的。
第78章沧海月明珠有泪12
说起打仗,燕文祎可是老手了,毕竟他替靳雨青打过好几辈子的天下,只是这回侍奉的对象不是自己的爱人,难免对此颜色恹恹,提不起甚大的兴趣来。
那将领仆在地上不肯起来,qíng真意切地磕起了头:北涂军士皆困在永新关,外有芜军bī城,内有疫病作乱,望殿下能够不计前嫌,救我千万军士于水火之中啊
靳雨青正待开口,忽然胸口一番热烫,没两分钟就烧得整个人都越发觉得体内空虚,喉中燥渴,顺着四肢经络绵绵燃去。燕文祎见他脸色忽变,也不管那将士在前,直接将靳雨青揽在怀里,倒出一杯茶水来喂他,并用拇指揩走他嘴角漏出的水液。
将士偷偷一瞄,被两人的亲密动作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样?
靳雨青依在燕文祎肩头,恍惚听到一声低沉喑哑的急切问候,这声音并不是那将士的粗大嗓门,难不成是燕文祎一个哑巴突然变异了不成?
他疑惑了片刻,又隐约听见清脆细嫩的嗓音:你们最好答应他。
你说话了?靳雨青突然抬头,摸到燕文祎的嘴唇。
燕文祎:
是我!爸爸!
吓!靳雨青吓了一跳,脑袋撞到硬实的马车顶上,眉眼拧皱地捂着头,吸呼吸呼地直叫唤,什么鬼?
燕文祎也反应过来了,直接传声道:是你儿子。
我踏马什么儿子?我什么时候生的儿子?!靳雨青心里这么想着,刚刚苏醒的共享系统已经将这段话捕捉处理,传送到燕文祎那边了。
燕文祎低笑了一阵,决定不捉弄他了,解释道:是共享系统苏醒了。
正太不高兴地咽了一声,表示这么快戳穿一点都不好玩。
靳雨青惊讶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楞了好长一会。
燕文祎问道:你刚才说让我们去前线?
正太的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蒙,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嗯,你们这一阵子的呃,灵ròujiāo流,让我获得了一些能量,他委婉说道,不过这种渠道的能量只够支持我的日常运转。要想带你们离开,还需要更多的储存,越是能搅乱这个世界的动作,越是有利于我们逃生。我想战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燕文祎斟酌一番,点点头,那就去伐芜西线吧!
与正太沟通完毕,靳雨青被戳了好几肘子才想起来替燕文祎翻译,答应那将士立即前往永新关,帮助北涂军度过难关。那将军如蒙大赦,连连行了一串礼才退出马车,召来一个经验丰富的快手车夫,一路离开城门奔往西线。
靳雨青在马车里晃dàng了好久,才幡然醒悟:这么说前几天我们滚那啥的时候,我儿子都在场?他捧住脑袋,不可思议地惊叹,啊这太羞耻了!
燕文祎:你对这个便宜包子是不是接受的有点太快?
正太也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只是个人工智能
靳雨青摸了摸下巴:取个名字吧,叫靳什么好呢?
其实我
为什么不姓燕?燕文祎打断道。
其实
我运化的琉璃珠,自然是跟我!
其
正太决定关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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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四匹马拉着,一队jīng兵缜密护送,片刻都不敢耽搁,一路从已被北涂军占领的城池畅通无阻地进入了芜国西部,很快就在夜色四合中秘密抵达了永新关。
两人从车厢里下来时,看见的也并不是气势昂扬的北涂军队,而是死气沉沉的一座城关,守关的将领们都是尚且未染疫疾的健康军士,但也被城中的低迷气氛所影响,qiáng打着jīng神伫立在城墙上。
远远望见来的是飞信传书中所说的流穗马车,才勉qiáng提起一些希望,派人相迎。
燕文祎四下环望一番,看见不少歪倒在墙根处的巡城士兵,脸色蜡huáng,脸颊也微微凹陷,一副多日未能畅快进食的病态模样。
他将想说的话通过共享系统传给靳雨青,由靳雨青翻译出去:现在伤亡如何?
前来迎接的将领早知这位无法言语,但没有看见燕文祎做出任何手势或口型,旁边这位漂亮的美人儿就已经将话问出了口,当下惊异了一番,又迅速压下这失礼的表qíng,应答道:半月前我们经长金道攻打柔谷的时候沾染上的疫疾,如今城中疫病弥漫,约有三成士兵体力空乏,无法出战。
大夫呢,可有给出见效的治疗?
治疗有,但是城中医药不足,等后方运药过来又要耽搁个把月。
两人穿行在城中,燕文祎的确见到不少临时搭就的药棚,一个医师要照料着数个药棚,忙得不可开jiāo,他皱了皱眉头,牵住鲛人的手。靳雨青心下意会,对那领路的将领道: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将军和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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