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关心你,还怂恿你离开我,你觉得我该把他怎么样?尤里卡没有理睬绿石的去向,却蹙起眼睛,嘴唇翕动着,醋意大盛地与他计较起贺拉斯的问题来。
靳雨青失笑,拿手指刮过他的鼻梁:他喜欢诺娜的,就那个对你特别好的活泼小姑娘,你肯定还记得。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着一个没身材又不好玩的男人爱不释手?
尤里卡盯着他,拇指抚摸过青年下唇一个细细的深红伤口,那可能是爱意汹涌激烈时,他不小心咬破的。
靳雨青张开嘴,牙齿轻轻地咬了他指尖一下,男人一愣,整个指节就被柔软地吮了进去。
尤里卡慌张把手抽出来,湿亮的手指无处摆放。
怎了,还没有要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在祭台上,我就是你的祭品。靳雨青抬腿环住他的腰,在对方耳边chuī着气调戏道。
我知道你是想转移我对血祭的注意力。雨青,你不用这样故意引诱我。尤里卡一改之前色意湍急的模样,沉静的语气令靳雨青产生了一种恐慌的错觉,不自觉地就握紧了对方的手,听他张了张嘴,说:这一世是我没用,拖累了你,抱歉。
你别这样吓我,我还以为你怎样了呢。靳雨青松了一口气,从祭台上跳下来,边走边道,人总有得意失意的时候,没有互帮互助,哪来的感qíng对吧?再说了,你是一匹láng,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能站起来、学会说话,记起我,我就挺高兴的了。他一转头,挂在尤里卡的身上,笑了笑,而且,你都守了我那么多个世界,就当换我报答你一下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哎,话说我想了想
尤里卡觉得心里软得要命,快要滴出水来,垂目一下一下地吻着他,间或道:想什么?
我仔细思考了一番,我七邻八居都是一群广场舞大妈,你肯定是我们学校的。你昨天gān我的时候,捏得我屁股痛死了,现在肯定还青着!我忽然就想到,你这么喜欢捏球,在原世界里是不是篮球队的?
哎不是篮球队?那足球队也不错啊,身材都好极了!这么想想我可真有艳福啊,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尤里卡眼角一抽:靳雨青!
啊?
你怎么总能在我感动得快哭的时候,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说实话,你是不是之前就看上哪个打篮球的小鲜ròu了?他将青年往祭台上一抱,手掌从大腿根摸进去,在臀瓣上重重一捏,果然疼得他嗷嗷乱叫,看来的确是昨晚弄青了。尤里卡随即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个玻璃小罐,把靳雨青翻过去,掀开衣摆扒裤子。
讲道理,我认识你之前可谁也没喜欢过!吓得靳雨青膝盖打颤地解释:那什么,真的要来啊?
尤里卡火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臂环住腰,噙住耳垂舔弄:你不是挺持久的么?刚才还勾引我来着。感受到身下的青年有点跪不住了,腰身乱颤,才正经起来,把玻璃罐里的药膏涂抹在他青紫的肌肤上。
感觉到一阵清凉舒适,靳雨青低着头,从腿fèng里看着对方:你没事吧?
嗯?我怎么了。
绿宝石销毁了,你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尤里卡停下手,道:听真话吗?
靳雨青翻个身,那当然。
真话就是我现在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喊着要杀了你。不,杀了你也不够,得把你四肢吊起来,用鞭子抽上几百下,割了你的舌头剥了你的皮,再把你丢给láng群分食。他面无表qíng地说。
我有点后悔问你了。靳雨青缩了缩脖子。
尤里卡放下玻璃罐,弯腰要去抱他,问道:害怕吗?
青年也没有躲开,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里,气息平和,老实回答:怕。
空气里寂静了少许,就听到一声轻浅的低笑。
你乖。我肯定不会对你动手,除了在chuáng上以外。尤里卡眸中旖旎,又剜起药膏抹在青年身体别处的淤青上,动作轻柔,完事整理衣摆的时候忽而摸到一手cháo润,雨青,你又湿了?
靳雨青赶紧跳下来,回身挡住,脸色微微一红:这不都怪你这几天太làng了,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你滚chuáng单。搞得你现在一摸我,它就忍不住跳起来向你点头
尤里卡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被荤话塞了耳朵,靳雨青偷偷摸了摸鼻子。
尤里卡牵住他手向外走,正好遇到贺拉斯处理完石匣子回来,见他走到自己面前,短剑横斜全身戒备。他知道不便与对方起什么争执,便主动示弱站在了靳雨青的身后。
赫拉斯惊讶于尤里卡竟然发现了靳雨青半夜偷摸出来,一时担忧这黑láng对青年有所不利,可一低头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就知这担忧是莫须有的了,可脸色还是很臭:东西我处理好了。
嗯,谢谢你,赫拉斯。靳雨青道。
赫拉斯:你们
我们打算留在这里观察一阵,尤里卡很配合。靳雨青说,你与猎鹰团回王城吧,我写一份手信你们带回去,让阿维德王兄加qiáng对红教信徒的警惕。他回房间取了纸笔,趴在一旁的柜子上写着信。
赫拉斯听着沙沙落笔的动静,眼光却不住往尤里卡脸上瞟,似乎仍旧对他不抱信任,手中的短剑明晃晃的耍弄着。
尤里卡转身从密室里拿出一整套的镣铐,靳雨青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往前两步将东西递给了赫拉斯,礼貌道:我等你很久了,赫拉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的疑虑也是我的疑虑,我的láng会将信件完好无损的送给猎鹰团。请求你能够留在岛上。
赫拉斯目瞪口呆,不解的扭头去求助靳雨青,这到底是哪一出戏。
而被求助的青年也迷茫的摇头。
尤里卡捡起一只手镣扣在腕上,苍白的月光斜斜从窗口投进来,在他脸上刷出明暗不晰的分界线。他冷静自持地抬手扣锁,姿态优雅地似在给自己戴一只jīng美的手镯。他笑了一下,眼角甜蜜地似在向靳雨青讨要一个吻,而手上的动作却狠辣果决,不多时手脚就都坠上了沉重的铁链。
而靳雨青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一幅全然无畏迎接挑战的模样,不禁着急道:你做什么,尤里卡?
男人将锁链的钥匙丢给赫拉斯,几度想揽住靳雨青堵上他的嘴,却又碍于外人在场而不得逞,寥寥说道:没有人戒毒还会保持绝对的清醒,我们谁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绿石销毁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想伤害你,这样最好。
可是
很好。赫拉斯打断靳雨青,把钥匙收进口袋,朝尤里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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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斯把尤里卡关进一间四面石砖的空房间,拎起了之前尤里卡jiāo给他的成套镣铐中的一个铁质玩意,示意他转过身去。
靳雨青抬眼一瞧,竟是一只铁口笼!
不、不,别给他用那个!他不是野shòu!
埃米尔。赫拉斯无奈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是láng。
靳雨青就知道了,这也是尤里卡的主张。总之那黑láng早就决定好这些了,世界末日一般地与他疯狂做爱,是早就明白他会终止血祭销毁所有的绿石,所以在面临不确定的未来前,恨不得与他多呆一秒。等着心思细腻的赫拉斯摸回来,旁观者清,有赫拉斯在,总有一个人是中立且理智的。
他有些气馁,一把抢过口笼:好吧好吧,你这只算计我的坏láng!
尤里卡宠溺地歪头一笑,鼻尖蹭了蹭靳雨青的耳鬓,在他耳边轻轻地嗷呜了一声,不似那山原霸主丛林láng,反倒像是jian计得逞的小野猫,明明作了妖,回头却有恃无恐的向主人耀武扬威,仗着宠爱上蹿下跳。
恶劣,太恶劣了!
可靳雨青偏生就吃这一套,被尤里卡这么一嗷呜,觉得心脏都被软团团的ròu爪给按住了,根本耐不住男人卖萌讨好的把戏。他耸耸鼻子,难过地脸都皱了,只好亲手把口笼绑上去,边系边说:你难受要说,可别咬自己舌头,饿了渴了跟要我讲。要是想上厕所不方便也叫我,我
咳咳!赫拉斯清咳两声,他打量了一下尤里卡,分明是受刑的姿态,却款款含笑地望着那个念念叨叨停不下来的青年,好像被挂上铁链的不是他似的,也是奇了。
直到靳雨青被拉出房间,他那一大套嘱咐都没讲完。
赫拉斯把门也锁上,把他拽到食厨区,开火熬起蘑菇汤:行了,别搞得一副要哭的模样。天也亮了,我给你弄点吃的,体力还耗不耗得住?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你们没又在祭台上来一发吧?
差一点
你们可真行,我以为你要背着他算计点什么,结果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这叫什么?
赫拉斯还没说完,靳雨青就接过了话茬: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他总是这样,我算计不过他,可又没有办法。
说的你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似的,赫拉斯搅动着勺柄,煮沸撒了一些盐和香料,盛出一碗来端到靳雨青的桌前,提醒他说,你与那láng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吧!怎么就沦陷成这样?
靳雨青舀起一勺浓汤,粘稠的汤汁顺着碗沿留下去:他就是沼泽,你一脚陷下去了,就别想拔出来。越挣扎越深,可你不挣扎,他就会一点点、一点点的把你包裹起来
别说话了,低头,喝汤!赫拉斯把他脑袋按下去,摇头叹道,你这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第97章与láng共舞15
时光总是荏苒,转眼就到了夏天。靳雨青即便是光着脚板到处乱走,也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了,海风chuī来新鲜的làngcháo咸气,一切都似欣欣向荣,蓬勃发展除了日渐低迷的尤里卡之外。
王城那边经常传来好消息,母后听闻他尚在人世,险些激动地昏过去,阿维德王也立即按照信中所说,对王国内的秘密组织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和清剿,并公开宣布岩岛将不再是王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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