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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们走远,周蔚抄在口袋里的手还攥得发青,血管和筋络狰狞地盘绕在手背上。他没料到杭锋的势力已经大到能够侵入军事设施的地步,但今日之事,却也说明了杭锋并没有彻底控制一切。
    否则也没必要整出这么一出意外事故,来伪装自己的行动。
    可他们抽取靳雨青的血液要做什么?而且一抽就是两大袋。
    他愈发怀疑杭锋与顾允清之间原本就有什么纠葛,而这纠葛无外乎四种权、财、qíng、仇。在周蔚对杭锋的了解里,这个威慑帝国经济圈十几年的男人从来没跟谁闹过绯闻,除却私底下玩弄的几个花种肥料,也没有要成为谁的园丁的意图。权财杭锋从来不缺,难不成还是跟顾允清有仇?
    周蔚解开手术台上的束缚带,把靳雨青打横抱在怀里,驱车赶回中央宫。
    靳雨青小声呻吟着,因失血过多,眉头难受地拧成一团。
    马上就到了,雨青,马上!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多时就冲进了中央宫。
    他把靳雨青抱回卧室的时候,那白透如纸的脸色吓了总管一跳,匆忙要去叫医疗区的紧急救护,却被周蔚拦下了。他还没弄清楚杭锋到底要抽血做什么,这时候把靳雨青送到医疗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蔚调出一串号码发给总管,道:联系这个人,就说是传我的话让他尽快带医疗工具来中央宫,否则不出三分钟,就会有人上门砸烂他那宝贝似的颈环!
    还有,告诉他,别把他那曼陀罗烟糙和药酒带进来祸害人!说罢,将房门一关,从里面销死了。
    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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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蔚把靳雨青放在洁白柔软的大chuáng上,他清瘦的身躯陷在chuáng褥里,汗水泞湿了发梢,身子却瑟瑟发抖着,不自觉地往身旁人的怀里钻。
    坐在chuáng沿的男人迟疑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裹着靳雨青的训练服,很快将他脱得jīng光,只余一条底裤罩在腰际,才伸手将他乱糟糟的发丝抚平。
    对不起。周蔚下定决心,低头吻了一下靳雨青的额迹,手腕忽然就被他抓住,雨青?
    靳雨青qiáng撑着意识靠坐在周蔚胸前,掰着他的手腕看他的通讯手环,周蔚他呢喃地唤着周蔚的名字,毫无血色的手颤颤巍巍地碰过来,两只手环对接在一起,发出嘀!的识别声。
    周蔚252678他嘴里念念有词,好一会周蔚才反应过来,那串数字是自己的身份识别码,他竟然背下来了。
    你做什么?周蔚疑惑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却见靳雨青登入了中央宫的安全防护网,在身份许可界面里输入了他的身份识别码,在弹出的界面将周蔚的身份许可等级从d级观赏级调成了a级最高许可。
    而再往上的s级,是独属于帝王的特殊许可。
    哪怕是中央宫总管,所拥有的许可等级也不过是b级。这代表周蔚无需经过靳雨青或任何人的同意,就能够擅自调用中央宫的大部分资源,进出往来更是随意自由,是中央宫真正的第二个主人。
    周蔚,做完这些,靳雨青垂首歪倒在周蔚的胸膛,弱弱地出声,地下有一台冷冻仪,把我放进去封锁消息,这段时间中央宫jiāo给你拜托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杭锋的人?这么放心把中央宫甩给我,等你一觉醒来,怕是整个王位都换人坐了。
    靳雨青仰起头,无悲无喜地盯着他,眼底雪白一片:你不会吧周蔚。他说着笑叹一声,鸿毛般轻轻挠过周蔚的心房,那也没有办法,我好困,想睡觉啊
    仿佛无垠无际的落雪平原上被轻轻地踏了一脚,在心底留下了柔软的凹陷,周蔚俯身拢他入怀,两脚把鞋子蹬掉,抱着他上了chuáng。一点一点地,从侧面亲吻着他冷汗频频的耳颊,吮去晶莹剔透的汗珠,小声道:你没有时间再在冷冻仪里躺上三年五载了,更没必要再去体会那种寒冷,雨青。
    嗯?失血过多令靳雨青疲惫和乏力,他模糊听着周蔚在讲话,也模糊应答着。
    接受我,接纳我,好吗。
    似乎是什么词语激发了他的活力,靳雨青倏然瞪开眼睛,茫然无措地紧紧抓着周蔚的手指。
    被抓住的手反扣过去,五指慢慢穿过他的指fèng。周蔚诱惑般的、尽qíng释放着自己的植物素气息,他似个由天而降的真神,用温暖的怀抱和迷惑xing的言语招揽着被冻僵在雪原上的濒死旅人,并许诺他一条光芒万丈的归途。
    是催眠,是诱惑?
    引导他被捕捉、被占有,自愿献上醇美的喉颈与光洁的身躯。
    周蔚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放下一切、放空自己,你不用再思考,也无需烦恼。只需将你的全身心都jiāo予我对,放松,就是这样。
    靳雨青的银睫渐渐垂下,又不甘心地颤抖着,直到软绵gān燥的吻落下来,彻底封死他窥探外界的视线,将自我严防死守在一片狭小区域里。所幸的是那里面并不全是漫不见底的黑暗,剩余的唯一一寸光芒是周蔚。
    一条摇晃的铁索横贯在那寸光芒和自己之间,半步行错,万丈深渊。哗啦啦响动的铁链将他绷紧的心脏勒出血痕来,他一步步提心吊胆地走过去,仿佛为了那片光明能够奋不顾身。
    他跃下铁索,扑入光明的怀抱,一身防备和苦痛在此刻尽数卸下,灵魂好似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舒服极了。
    再说一遍,你是属于谁的?蛊惑的嗓音再度盘旋、消弭。
    靳雨青瞳孔失焦,陷于光明幻想的欣快使他无法自拔,无力的颤着嘴唇,道:是你
    周蔚抬手勾住他的下颌,扳过去一个轻微的角度,重重的不容置疑地吻下去。
    很好享受吧,我的爱。
    第109章枪与玫瑰10
    朦胧的白色窗帘静静地垂在明亮透彻的玻璃窗前,阳光从fèng隙里偷窥进去,从地板、至chuáng沿,最后攀上纯白色的chuáng单,它似莽莽撞撞闯进篝火晚会的陌生来客,赤luǒjiāo织的倩影烘热了它的脸颊,却又突然被一把拽进了这场狂野的肢体盛宴中。
    男人琐碎的吻比阳光更炽热,每每落下一点,就烫得靳雨青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他像只猫儿蜷缩在主人的怀里。思考的能力已经被褫夺,银亮的眼睛虽张着,却粼粼瑟瑟一望见底。
    周蔚缓慢褪去自己的衣衫,结实利落的肌ròu流线型地覆在jīng壮的骨骼表层,他两指勾起靳雨青的瘦削的下颌骨,使他的头部仰躺在自己的肩上,天鹅白的颈子弯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周蔚的眼中暗光流动,脊背处的两块胛骨奇异的高高突起,骨骼咔咔的生长着将皮肤撑得近乎透明,一点绿意从皮下冒出头来,如破土而生的种芽。
    窸窸窣窣的抽条声盘旋在卧室间,不多时,以肩胛骨为根基而生的藤蔓已经垂满了整张宽软chuáng铺。一支绿条挑起头部,蛇行游走向不远处的金属柜,从拉开的抽屉里卷出十几瓶预留在那里的保鲜剂靳雨青需要补充一些失去的水分。
    周蔚一瓶瓶地打开,含在口中暖成人体适宜的温度,才一口一口地渡给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唯恐呛进对方的气管。混合着qiáng烈植物气息的保鲜试剂湿润了他失血gān涸的喉咙,靳雨青好似沙漠里孤行已久的迷途者,绝望之际偶得甘霖,即刻渴极般大口吞吮汲取着得来不易的津液。
    唇与唇的摩擦伴着迫不及待的焦躁,而周蔚拎得清,这对自己来讲无异于邀请和挑逗的行为,对怀里正懵懵懂懂、意识模糊的靳雨青来讲,只是植人的生命本能而已,并无多少qíngyù可言。
    过急的吞咽还是使一部分液体呛溢出嘴角,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汇成一段溪流,濡进半挂在耻骨上的底裤里。亲肤的布料吸饱了水产生紧贴的效果,勾勒出潜伏在里面的器官形状。
    靳雨青感到湿润的凉意,无意识地伸手去抓,被周蔚一手制住钳在背后,用藤蔓锁住。又三四条细软的绿藤缠绕横亘在靳雨青的身上,以防他动作过大,绷裂了才fèng合不久的伤口。
    周蔚遣使着藤蔓,撕碎了那块yù盖弥彰的布头。为了保护靳雨青的皮肤,每一根困缚他的触须表面都分泌出了恰到好处的汁液,却也免不了那白缎一般luǒ呈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了暧昧的红痕。
    嗯靳雨青不安分地乱动,致使周蔚不得不加重了捆绑的力度,将他牢牢限制在自己身前狭小的空间里,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
    你只需享受快乐,只需感受我不要动,那会让你疼痛。周蔚竭力压制着自己沙哑的嗓音,目光痴汉似的留恋在心上人的脸庞上,忍不住垂首舔舐着力所能及的每一寸想把他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和漫生的藤条一起,经年累月长成一棵相依相扶的参天大树。
    藤蔓依照他的思想而动,仿佛十几双手向靳雨青伸来,连大腿根部也缠缚着细绿的蔓丝。枝条泌出的粘液在哪里抹开,哪里就迅速绯起一片,皮肤也被打磨成了一张薄膜似的,血管的流动和每一根肌丝的拧搅都敏感地反应在上面。靳雨青被钳制了行动,肌ròu不可控地细细痉挛,目中湿漉漉地望着头顶俯视下来的周蔚。
    痒周蔚他小声叫道,被青藤分开的两条腿相互擦磨,臀fèng被藤蔓黏液特殊照顾过,尤其泥泞难言,且红得艳目。
    每一根藤蔓都是周蔚的分身,成倍翻番的触感在脑海中放大,他的下身早已胀痛到极致,因其主人刻意的压制而呈现出狰狞的紫红。周蔚克制的意志也凄惨地濒临崩溃,他实在听不了任何的声音了,更何况是靳雨青视线涣散之下发出的羸弱嘤咛,那比任何chūn药都更加qiáng效。
    啊!
    尖促的沙哑叫声唤回了周蔚飘远了的魂儿,一种紧致而柔软之极的触感从末梢传来,一层一层的裹吮和蠕动几乎要把他刚回归的魂魄再度吸走。他不过是遣使青藤安静地呆在里面,触须被温暖甬道包围的感觉,就已经让周蔚痛快到窒息,几yù要忍炸了。
    柔软内部自发地吮吸异物的感觉唤醒了靳雨青曾经的那个绮艳梦境,星夜、沙滩、摇晃的悬浮车,以及带给他无限屈rǔ和快意的触状植物。真实与幻象的jiāo织使他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唯独身体的沉沦被周蔚掌控着、拿捏着,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赋予他最纯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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