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的,我都理解。周蔚一点点吻过他的下巴,动作温柔地诱导着他放松下来,我们慢慢来尝试好吗?像我以前说过的,你只要享受它带给你的快乐就好,别想那么多。如果你觉得实在受不了,我们就停下。
周蔚的声音很有魔力,那是靳雨青愿意相信也甘愿托付的人,他渐渐放松了身体,将自己感官的一切都jiāo付出去。他黏腻地望着周蔚,被男人舔遍了全身,才抬起臀面对面地cha入进去。
这回是没有藤蔓助兴的,也许并不如以前玩法那样刺激,但两个人真实ròu体的jiāo缠却更能使对方感受到那股火热的qíng意,那是一种赤luǒluǒ的,从彼此的骨骼、皮肤和脉脉眼神中所能jiāo流的东西。
chuáng单湿了一片,周蔚怕他着凉,托着屁股将他盘在腰上,顶着往chuáng下走了两步,这姿势嵌得挺深,惊得靳雨青连惊呼都哽在嗓子里咽不下去。他伸手调高了一点房间里的温度,才将人放下,大被一蒙,把靳雨青压在厚实的羊毛毯上继续做。
靳雨青被顶弄的有些失神,他一直是对这种事没有招架力的,而且赖这具敏感的身体所致,周蔚稍微一用花样他就溃不成军地嘤咛着,流出了生理xing的泪水。这些断续的水珠皆被男人细密地啄去,他捞起靳雨青一只手,在指间qíng色得搓弄着,趁机说道:其实早就想问了,你偷看过我的日记了,陛下?那回答是你写的吧。
闻此靳雨青忙抽出自己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确认那戒指仍套在指根上。
周蔚轻笑出声:我要是想收回,早在你住院那阵就给你扒下来了,可惜他摇了摇头,可惜,配对的另一个已经找不到了。
靳雨青默默。
雷诺大楼坍塌的时候,靳雨青正处于疯狂的神经质状态,拴着戒指的银链那么细,断了也是无声无息的,事后他根本想不起来到底丢在了哪里。雷诺几乎是一片废墟,更不可能掘地三尺地去寻一个小小的素戒,于是只剩下靳雨青手上那只孤零零的了。
我是你的靳雨青张开双手伸向周蔚,被亲吮的嫣红的嘴唇一翕一张地唤着,那模样着实诱惑极了。
周蔚撑在他身体两侧,用力地深cha到尽头,以示自己受不了他这样的表qíng,嘴上还不饶地问道:我的什么?
靳雨青的呻吟和字句夹杂着断断续续:你的戒环
你用什么给我做戒环啊?周蔚随口一笑。
嗯用、用这里靳雨青套着银亮戒指的那只手缓缓地向下移,越过肋骨,越过腰脐,越过湿黏的小腹,一直摸到两人紧密结合的一塌糊涂的部位。他的手指微微的发凉,指腹沾到周蔚的根部,摩挲着上面膨胀的血管和青筋,似拿捏什么艺术品上的纹理。
周蔚一下子亢奋到极点,低低懊恼地冒了一句真他妈要命!,也不管他是失神说的胡话还是刻意的挑逗,当即不予思考的深深挺进,凶猛地大开大合,把身下的男人弄得连叫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做他的戒环?
这种yín言秽语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该说是庆幸吧,他心里还住着那个随xing洒脱的靳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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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光转瞬即过。
当年的谭启明到底还是没能见成司雪衣,被判了终身监禁,收押在帝国监狱里再也不能继续作妖了。而相关部门在清查了杭氏国际的资产之后,将已经乱成一盘散沙的集团拆分重组,由国家注资进行整改。
很快,一个焕然一新的国有集团重新挂牌上市了。
原本被杭氏国际垄断的行业也渐渐都放开,短短几年,各种中小企业层出不穷,市场灵活起来了,岗位需求也便越来越大。仅仅靠力量种植人已经不能满足各种岗位的需要,大量新兴的第三产业开始招募外形占先天优势的花种来工作,尤其是在靳雨青的支持下,越来越多的花种走出自怨自艾的境地,活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
虽仍有不少力量种癌晚期的植人对此颇有成见,但也阻止不了舆论的大倾向,和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与此同时。
在帝国新年惯例的祝福节目上,靳雨青头戴一顶象征瑞雪兆丰年的新年白色毛绒帽,携着周蔚的手肘,共同入框。周蔚细心地整理了靳雨青的围巾,与他笑了笑,才转过头去看向镜头。
当靳雨青宣布自己是个花种的时候,全国一片哗然。
而之后靳雨青所言,更是掀起了整个植人世界的热评làngcháo,几乎大大小小所有的媒体和载体上,全部都是关于黑金帝国之王的报道,靳雨青的照片更是占了头版一整张的封面图,而紧跟着的huáng金第二页,就是他与周蔚的合影,镜头前的两人,彼此相视而笑,安静美好得似一副画。
而这件引起世界轰动的事,是靳雨青已经筹划了好几年,做过数不清的调查,并经过内阁无数次争吵和删修才最终定稿的文件《黑金帝国植人婚姻法》。这期间,靳雨青受到的阻挠让他患上了偏头痛,也得过很严重的失眠,最终,它仍然是在靳雨青的手上诞生了。
从此花市里曾经的园丁关系和肥料关系都会步入历史,所有的花种都将拥有独立、自由的选择所爱的权利。
而就在婚姻法初步实行的阶段,众人彷彷惶惶不敢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新成立的婚姻司大门前门可罗雀时却有一对新人挽着双手走了进去。
婚姻司的工作人员都是人美心善的年轻小姑娘,她们是最向往纯粹爱qíng的,也热衷于在这里工作。
一名白玉兰花种将新人引到登记科,羡慕地望着二人,这可是继他们陛下之后,第一对敢来约定终生的眷侣!年轻的工作人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微笑着递出两张登记表,边问道:请问两位叫什么名字?
霍斐。
司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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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
靳雨青也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走进皇家墓园,驻足在那个明显比旁的要小一号的墓碑前,弯腰扫gān净了上面的尘土,低声道:安安,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真是对不起
墓园里清风徐徐,无声地抚摸过他的脸颊,仿佛一个温柔的安慰。
他在碑前呆了一会儿,与安安说了说话,正要离开时收到了周蔚的短讯。
是约他共进晚餐。
靳雨青看了看地址,就在离中央宫不远处的一间定制餐厅。听说可以根据不同的宾客专门制定独一无二的菜单,也因此预定爆满,他此前曾流露出想去的意愿,却也不愿意用特权打乱别人的预定,便就此作罢了。
倒不知周蔚是什么时候开始排位的,也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
惊喜?
靳雨青走出墓园,不禁低头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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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了简单的变装去赴约的,毕竟是两个人的约会,靳雨青不想搞得像是外jiāo会见一样身后跟着一大堆保镖。抵达餐厅时,确实没有人认出他来。
靳雨青谢绝了服务生的引领,自己向约好的房间走去。
房间是在三层的露台上,周围夜景一览无余。满怀期待地走到二层半的时候,靳雨青忽而觉得胸口一阵涩疼,肩膀摇摇晃晃直接撞上了旁边的铁艺扶栏。
摄进的空气似乎都到不了肺里,他憋得厉害,叫也叫不出只能跌坐在楼梯上大口喘气。
恍惚的视线里,似乎有个路过的服务生见到他的窘迫之象,吓得失了色,大声叫喊着人,一边丢下盘子就朝这边跑来。
这种灵魂被qiáng制抽离的虚浮感觉靳雨青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挣扎着解锁通讯手环,在扭曲分裂的视线里艰难地找出周蔚的号码,颤抖着手指输入了几个字符。他甚至都没打完一句话,就在灵魂剥离的痛楚中昏了过去,一头栽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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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半层不到的室外露台上,周蔚正小心翼翼地做着最后的确认。
蛋糕到位、音乐到位、餐点到位。
最重要的一个重新着人打造的配对戒指,也到位了。
周蔚对着玻璃正了正自己的领结,心里还盘算着待会儿求婚词该用什么语气说出来。要是万一靳雨青感动哭了怎么办,他泪腺那么发达,说不定能一直哭到回家去。
他会心一笑,正想确认一下对方到了哪里,手环突然收到了一条短讯。打开一看,恰好是靳雨青的
雨青(19:32:54)
我爱ni
我爱你,周蔚。
第124章世界的尽头1
离开世界的时候,靳雨青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自己的体内抽离,化成星星点点的金屑,消融在黑暗的尽头。眩晕之中他仿佛听到了杂七杂八的叫声有周蔚仓惶的呼唤,也有蜂鸣的机器声音,以及分辨不出的jiāo谈声。但是在这片漆黑而不稳定的虚空里,他甚至不能够分辨这些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迷茫了几分钟,似有人搅动般时空霍然发生了渐变扭曲,最后整片虚空都开始碎裂,如一面被敲碎的玻璃。
靳雨青踩在其中一个碎片上,落脚点小得他只能掂着脚摇摇晃晃才能站稳。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时空深渊,身边是空渺无人的黑暗。参差的碎片之间渐渐凝出斑斓细碎的往昔,与任何一次灵魂剥离的际遇都不太相同。靳雨青点足漂浮在那里,模糊的视线里似转起了一盏琉璃璀璨的走马灯只是自己这几生几世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浮云白衣、斯须苍狗,有些细节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时光流转到最后一刻,一切霎然静止,竟是一张全黑的画面,好似在嘲笑现在一无所有的自己。
与此同时,背后突然光芒大盛!靳雨青转过身去,立时被那凭空出现的光亮出口晃了眼睛,脚边零星的碎片拼凑成一条蜿蜒通往出口的道路,简直是黑暗迷途中突然显现的北极星。
雨青
谁在那里?
来这里
是谁?
靳雨青!跑!
轰隆!身处的系统虚空开始坍塌。靳雨青恍惚听到那门后传出一声咆哮,他将将认出到那是周蔚的声音,就连思考也都来不及。地震般的摇晃已经迫使他行动起来,危险地飞跃在摇摇yù坠的碎片之间,险险挤进了歪斜的门fè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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