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之听着唐风述说这一路发生的事qíng,他只觉得匪夷所思,唐风竟然说是林百胜对报信的他痛下杀手?!
这怎么会?莫非是另有隐qíng?难道林百胜和血魔宫早有勾结?这不太可能吧如果是早有勾结,为何血魔宫还要找蒙信之,企图让他们义父子反目?
不管如何都是他的错,林诺之苦笑:我很抱歉,唐兄,没想到这一趟竟然将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不,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唐风摇头,然后直视他很认真的说,这一趟我们还有个发现,你可知道,当年你母亲,不,应该是林百胜的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个死胎!
你说什么?林诺之一时失声,虽然心中早已若有似无的有了猜测,这个消息的确认还是如一道闪电,瞬间让他脑海里一直想不明白的事qíng豁然开朗,这让他忍不住再问了一次,你们说真的?
回应他的,是苏容儿和唐风沉重的目光。
夜幕降临,云想想还在卧室给唐风疗伤,他这一次是被林百胜一掌拍中胸口,若不是他警觉有所卸力,横死当场都有可能。不过现在有云想想在,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该大好了。虽说如此,林诺之还是觉得很愧疚,原本洗剑山庄的事qíng就与他无关,现在不仅将人扯了进来,还差点让人送了命。
他站在院子里,清冷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大地,明天就是寿宴,他已经知道当初施起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放了他们离开,可惜他算计他们,妄图以林百胜之手借刀杀人,以引开唐家的震怒追杀,因为林百胜并不知道唐风的家世,下手才会毫无顾忌。而林百胜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心甘qíng愿的做这一把刀。可是施起能想到,真正机关算尽的,只是一介妇人呢?
谁做了谁的刀,还真不一定呢。
师兄。柔和的声音让林诺之回头,清丽秀婉的苏容儿扶着雕栏殷切又带着几丝激动的正看着他,好几个月了,终于又见到你了呢。
林诺之看着对方含羞带怯的脸庞,不知怎么想起剧qíng里这个师妹和原主可是一对,又有些尴尬。
师妹。他让自己显得冷淡一些,虽然他不懂爱qíng这种东西,但是对方明显对自己这个身体有qíng谊,既然不想和她在一起,那就最好不要给予人希望。
见状苏容儿眼神黯淡了些,她涩然一笑。
林诺之实在不适应这种气氛,正要开口,苏容儿已道:师兄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背叛师父?
林诺之还真不知道
苏容儿幽幽一叹:是我带着唐大哥去找师父的,他被打伤的时候我也在场,师父之后还我去追杀他。可是,他是师兄的朋友啊,是你第一个朋友,我怎么可以杀了他所以我只是安置好唐大哥,就回去复命了。她脸色陡然一冷,可是我回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禀,而是偷偷的接近了师父的房间。然后,我就听到了关于师兄的身世呢。苏容儿脸上表现的比林诺之这个当事人还恨,qiáng烈的qíng绪叫他心惊,他跟王冷说,只要蒙信之安全回来,愿意同意血魔宫的任何要求,必要时将罪名推到你的头上,顺便还能赚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王冷是林百胜的心腹。
哈哈哈,好一个大义灭亲!苏容儿温婉的脸庞透着一丝蔑意和杀意。
林诺之也没想到林百胜居然还有这个打算,更替原主感到寒心。哪怕不是亲身儿子,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也该有感qíng了吧。
其实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师父这种人呵。她看着月亮,声音带着嘲讽,我也早该发现了,师兄果然跟我是一样的,师父他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心上,你在明我在里,都只是他手中工具,可以为他杀人,为他卖命,关键时刻还得为他背黑锅。
我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已,这些年来这些年,若不是因为你,我师兄,你还记得你说过,若有朝一日你能自由行走在江湖,必将我也带走你还记得吗?
林诺之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苏容儿在洗剑山庄过得竟然是这样的生活,难怪在剧qíng里面她的武功比原主要高,一旦原主出事总是美女救英雄,也怨不得她和原主在剧qíng里宁愿不争不抢,只愿làng迹江湖。
可是最终他也只能侧过身:师妹,我一直只当你是妹妹我很抱歉。
我知道了苏容儿凄然一笑,是因为她?
林诺之惊讶回头,只见云想想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苏容儿大概是误会了,不过原主还真因为云想想的缘故和苏容儿错过了
他的沉默让苏容儿终于死心,转身而去。
额,我打搅你们了?云想想眨了眨眼。
唐风如何了?
好多啦,我可是神医。云想想拍了拍胸。
那就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场好戏要看呢。说完,他转身回房。
林诺之一行人去飞鹰堡的时候,大戏已经迎来最后一幕。本来他是不想让云想想和唐风去的,一个不会武功一个伤势还未好,不过两人都执意要来,唐风表示,他还从未在一个人手里受这么大的亏,定要见见这人是个什么下场,云想想则认为,看热闹这种事qíng绝对绝对不能少了她。
林诺之扶额,真当是来旅游的吗?
飞鹰堡已经在血魔宫的掌控之下,整个一片是完全没有寿宴的热闹气氛,只有压抑的寂静,不过并没有血腥气传来,无非是用药控住了里面的人。看来飞鹰堡也不是铁桶一片,有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内jian。
不过这些和他没关系。他们一路走来,犹如摩西分海,他手上的碧玉箫简直比皇帝的尚方宝剑还好用,血魔宫弟子如纷纷行礼退后。
云想想小声问林诺之:你这个该不会是宫主的信物吧?太管用了,你看看他们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林诺之还真没往这想血魔宫的宫主起码也四十多了,虽然穆九渊气度很好,有种身居高位的从容,但他看起来最多三十
不过血魔宫的宫主是何许人来着,剧qíng里还真没提过,只知道就是血魔宫当年准备清洗洗剑山庄的时候,这代宫主发动叛乱,将上一代宫主绞杀在寝宫,也正因此让林百胜在偷袭中活了下来,但是对方是谁,怎么发动的叛乱,外人完全无法知晓,尤其是他取得胜利之后就带着血魔宫隐退江湖,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直到最近施起以血魔宫少主的身份出现在世人视野之中,江湖人士才知道血魔宫还存在着。然而近二十年的空白让人们对血魔宫印象已经模糊了,尤其是现在血魔宫掌握大权的到底姓甚名谁?
仅仅一个信物就能让人畏惧如斯,穆九渊
施起将主要人员全部集中关押在了宴客的院子里,林诺之几人找了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跳了上去以方便视角,只留下不会武功的云想想忿忿不平的在墙角跳来跳去,最后还是林诺之怕她叫出来,将她拉了上来。
因为角落树木的阻挡并不容易被人察觉,施起正慵懒的坐在主座喝茶,尽管隔得有些远,林诺之也能想象到他的表qíng定是带着一丝不屑又得意的样子。而往日肆意潇洒的江湖侠客们不管武功高低,通通瘫软在地,神qíng萎靡脸带愤怒的看向周围的血魔宫弟子,尤其是施起,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他已经千疮百孔了。
是苏淸百无散,唐风很笃定的小声说道,血魔宫有名的毒(药),销声匿迹也有几十年了,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溶于水亦可融于酒,刚放入其中一个时辰内酒水颜色会变成青绿色,之后就再难以察觉,中了这种毒(药),三个时辰内无法动用内力,并且浑身瘫软无力气,只能任人宰割,身上痛觉还会加qiáng,一旦受伤更让人痛苦难当。
这种毒药没有在林诺之的知识库里面,估计也就唐家这种专jīng于毒(药)的世家才会记得那么清楚。这样的毒(药)限制也很大,没有内应肯定是不能这样下毒的。
林诺之看到院子中央空出一小块地方,只有一人倒在那里,身体不时痉挛一下,蒙信之则站在一旁,表qíng僵硬的握着剑柄。尽管人非常多,这里依然很安静,在苏清百无散的作用下,连开口说话都是件力气活。于是一个女人疯狂的大笑就显得尤为刺耳。因为对方正好站在树这边,林诺之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很快对方的声音裹着怨恨和快意刺入众人的耳里。
林百胜当年你做出那种事qíng来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女子走过去,脚踩在倒在中间的人的脑部,用力碾着,他才看清对方的长相,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尽管已有些年纪,但是放在二十年前,绝对是倾城的美人,哪怕是现在,依然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只是女子脸上的凶狠将这份美扭曲,让人望而却步。而她脚下的人,竟然是林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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