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月竹心的白衣女子脸色尴尬,微微苦笑,不施粉黛的脸上却显得十分动人:实不相瞒,我这师弟这几个月来都奇奇怪怪的,总是莫名其妙的到处树敌,家师就是怕他惹祸,这才让我一路暗中跟随,谁知这次还是晚了一步,回去之后我一定如实禀告,家师会严厉处罚的。不知两位是师从何处?
一位漂亮又和善的女子诚恳的道歉,林诺之脸色也放缓了些,危凌却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最后月竹心莫可奈何也就不再问,反送了他们一个锦囊,里面是一些中品灵识,以及传讯符,直言遇到什么意外皆可与她联络,这才离去。
而这时,法宝出世,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而起,消失在天边,之前还围观的修者顿时一哄而散,追寻而去,一时间天上流光溢彩,五彩斑斓,林诺之和危凌也连忙趁乱离开。
诺之,可有何不妥。跟在一旁的危凌有些迟疑的问道。
林诺之摇了摇头。
他没说的是,刚刚的女子也是剧qíng中的人物,连带着刚刚他没有印象的深色修者也被他认了出来。
月竹心,剧qíng中当之无愧的女主角,无论是对于危凌还是楚清名,她来自幻海宗,这是和七曜剑宗齐名的大宗门,是个比较博学的宗门,什么都教,而月竹心,堪称现世资质最qiáng之人,短短几十年就已成就金丹,算是一方传奇,而那个深色修者则是她的同门师弟,闫亚,资质也是非凡,距离成丹只差一步,他自小爱慕月竹心,在剧qíng中么,却是十足的悲qíngpào灰人物。
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呵。
☆、第11章 -10
林诺之余光看着一群修者毫无风度的追逐着法宝而去,他还记得在原著中这个法宝是在寒yīn古地异变的第二个时辰就出世的,也就是说,如果qíng况没变的话,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神灵巨木所在之处到离开,总共才经历了两个时辰不到?
等他们找到集市确定了时间才发现确实如此。
危凌在寻得林诺之的意见之后,此刻已准备打道回府,回去直接闭关来好好巩固一番此次历练的收获,林诺之也将以友人的身份与他一同。
因为急着回去,他们也就没有在路上逗留,速度上就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但来到宗门附近才发现整个门派都在戒严,检查十分严密,光林诺之的身份就复查了五六遍,要知道危凌可是七峰主之一的座下弟子,凭他的身份,平时带一两个人回来,根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检查。
尤其是靠近山门,林诺之还惊讶的发现护山大阵也被开启了,要知道这种阵法是非常耗费灵石的,除非特殊qíng况或抵御外敌,平时根本不会开启。
宗门这几月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我历练回来宗门上下如此戒严?危凌拉住守山弟子问道,林诺之在一旁微皱眉头,总觉得十分不对劲。
那名弟子恭恭敬敬的给危凌行礼:弟子不知,这是半个月前掌门下达的命令。
因为护山大阵开启,禁制压制,危凌也不能再使用飞剑,林诺之看这些弟子尽管挺尽责,但并没有如临大敌十分紧张的样子,再回忆了下剧qíng,实在不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到一半,危凌就被一个童子叫走了,据说是掌门叫去询问历练qíng况。林诺之现在不过是一个无名的武修,自然不够格去见一派掌门,他只好和危凌分开,他跟着另外的仆从去往清涧峰的待客厅。
清涧峰目前唯一的主人危凌一走就是几个月,峰主依然没有出山,这里就越发冷清,因为他是外人,两个侍奉的仆役不可能去和他有太多jiāo流,他一个人枯坐在客厅看着外面的天色越发昏暗,危凌依然没有回来。
他微蹩眉头,询问仆役,他们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忽然又来一宗门弟子,林诺之在戒指的时候用神识见过的,是首峰座下的,对方恭敬又不失qiáng硬的竟然是要送他下山。
林诺之面露薄怒:在下乃受贵宗门下危凌所邀前来做客的,这就是贵宗的待客之道?危道友呢?我要他亲自向我解释。
那人不卑不亢的表达了歉意,并表示危凌有要事在身无法出来相送,还望海涵。
林诺之冷哼一声:吾虽非成名之辈,却也并非好惹之人,今日|你不叫危凌出来给我个jiāo代,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人似乎也有些不耐,冷哼一声:阁下可要想清楚,我七曜剑宗可不是小门小派,可以随意容人撒泼!你可不要落得想走走不了的境地!
欺人太甚!林诺之拍案而起,青袍鼓dàng,那人和旁边两个仆役皆戒备起来。
林诺之脸色又一变,郁郁不满:我一路送危凌那小子回来,可是花了我十几块灵石,他说好了回来还给我,谁曾想你们偌大个门派弟子,竟会赖账!好不可耻!若不给我个jiāo代,我定要四处宣讲宣讲!
那人面露鄙夷:阁下且等会,我容禀掌门后定如数奉还。说完甩袖走了,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对林诺之这种敲竹杠的行为还是不齿,明明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诺之昂着头,冷哼一声,又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两个仆役翻了个白眼,连照明阵法都不激活,就跑出去躲懒了。原还想是个高人看能不能蹭点好处,原来是个要饭的。
这一路上林诺之已经和神灵栖木融合甚妙,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除了ròu|体qiáng横别无其他力量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动用一些灵力,以武学招式激发出来,他原来经历过武侠世界,一些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尽管威力上不像修者那么qiáng大,但几个仆役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他没有惊动别人,用轻功和对禁制与阵法的敏|感,有惊无险的离开了待客室。
他基本已经肯定危凌出事了,若是原来他可能不会那么着急,但很显然现在剧qíng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除了楚清名,还有其他人想要危凌的命,甚至可能还有他的命,他不能放弃危凌,起码现在不能。
现在的qíng况他已经不去想前因后果了,来者是首峰的人,那就是掌门发作,很大可能是楚清名在搞鬼,但他现在实力不济,只能自保,他要怎么去救危凌?时间很紧,他必须找出办法。
他的视线中闪过一座山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危凌被仆役带到掌门首峰,才发现以前甚少谋面的掌门和几位长老竟然全都在场,而在一侧,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楚清名冷冷的盯着他,他刚刚准备行礼,一股可怕的威压就压的他脚下一软,差点直接匍匐在地,他心中一惊,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危凌全身法宝物品全部被搜刮走时,当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长老冷淡甚至怨毒的看着他时,当掌门一声声你可知罪的喝问就像一柄巨槌砸进他的大脑他却根本开不了口时,他忽然觉得,这些人好像不是他的师门长辈,而是来索命的怨鬼他可能要死在这。
尤其是当一位长老发现了那个装有归元果的藏宝匣惊叫着大喊:归元果!夺天地之造化的归元果!他怎么会有这等天材地宝!所有人看他,就像看到了一间稀世珍宝,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就在一群人准备将他关进锁灵室再做打算时,外面却是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再之后,剑气蜂鸣转瞬即到,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传了进来。
你们背着我,想对我的弟子做什么?!
这是危凌真正名义上的师傅,清涧峰首座,石青严。
也是林诺之想到唯一可以将危凌救出来的人选。石青严主修剑意,一生都在为寻求自身的剑意而四处寻求突破,最后陨落在了一处密境之中,他不是一个费笔墨的角色,但在林诺之有限的接触看来,这位修者却是少见的坚守自己准则的人,而且尤为护短。
林诺之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这里闭关,别无他法的他只好去砸dòng府,好在对方不是闭死关,还真被他砸了出来。
林诺之被石青严裹着带了过来,一看见危凌满身láng狈,五官还在渗血,备受折磨的模样,他压抑的怒气瞬间就勃发了,危凌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这样做?
石青严显然也是气炸:刑堂安在?可否告知我我座下弟子所犯何事,竟被如此折磨?
楚掌门没有说话,清崎峰的云首座就一脸悲愤的走了出来:石青严,我且问你,同门相残是何处理?直接击毙!我没有当场弄死这小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我的爱女我的爱女就是被这孽畜给杀害的!云首座悲痛yù绝的说道。
林诺之有些惊讶,他刚刚还奇怪怎么只看见了楚清名,没见云玲珑,原来之前还有些行为诡秘的云玲珑竟然已经死了?!
他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楚清名,才注意到原本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身体虚浮,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石青严也有些震惊,但他收的弟子,他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qíng,他坚持要听危凌的说法。
他手中一颗丹药she入了危凌的口中,补充了他一些体力,危凌握紧拳头,简直恨死了这些所谓的同门长辈,但他还是将他这一路上的遭遇娓娓道来,当然,是缩减版的,只说云玲珑后来追随楚清名而去,后来他在寒yīn古地遇险,林诺之相帮才逃了出来,在生死之境还突破了一阶,之后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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