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临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晏离这灵魂出窍似的模样,立马如临大敌地从自己桌上抄起一张纸符便贴到了晏离的脑门上。
晏离被苗临吓了一跳,“苗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你刚才那样子,害我以为你被什么脏东西惹得离了魂,还以为A队的禁制没了作用呢!”
晏离尴尬地拽下了脑门上的符纸,“我就是看书看累了发会儿呆。”
苗临顺着晏离的视线看过去,“看什么书呢?咦,你画的这是什么?”苗临抽出晏离压在手下的废纸,“你这是画的剑?这剑……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不是帝启剑吗?你什么时候见过的?合着学校当年骗我们呢?说什么此剑的有关图文资料只有特殊学校有,果然学校的话,只能听听作罢,都是为了标榜自己!”
晏离听得苗临的话也是一愣,他拿回纸张,看着自己下意识画出来的东西,分明就是之前在江城时,杜何最后催出的那柄气剑,“苗哥的意思是,这是帝启剑的模样?”
“也不能说一模一样吧,不过看着像,毕竟这剑身上的花纹,小孩儿你画得还挺有那么点意思,我到现在,也没在第二柄剑上看见过这个花纹。”苗临说着又去看晏离看的书,“《帝启年书》!我去!!!学校果然都是骗子!!还说就学校藏馆里有一本临摹本!!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在这上面看到的帝启剑?”
苗临见到书的反应实在跟杜何相差太多,之前因为杜何的反应,晏离并没有觉得这本书有什么,只是当做一本难得的孤本想看看是讲什么的,可眼下苗临的反应,却让他对这书慎重起来。
苗临赶紧翻箱倒柜找出丝绢垫着书,又拿出两副手套,一套甩给晏离一套自己带上,“个败家孩子,这么难得的孤本,你竟然就这么当做寻常书随意翻?你有没有这是文物的觉悟啊?翻坏了哭都来不及好嘛?”
晏离看着苗临跟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模样,自己也不自觉地跟着小心翼翼起来,“这书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帝启天师带领三大家族的那场封灵之战,留下的记载寥寥无几,这本书算是唯一涉及到的了。你看你看……”苗临激动地指着当中的一页,“这里就详细描述了帝启剑的详细样子,还有手绘图呢。就是可惜了,中间这几页被人撕了,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晏离看着书上所绘,对照着脑海中对那日气剑的印象,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神似。
“你说,御气为剑的人,能不能随意变化气剑的模样?”
“能啊,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全凭所御之气控制。”
“我不是指剑态,我是说剑形跟剑纹,就是……”
晏离自己说着说着没了声音,苗临则直接被晏离给问笑了,“看吧,我们的好学生自己都问不出口了吧?御气为剑本来就是能力超强的人才能施展得出来的,所以,每个能御气为剑的人,其气剑必然是有自身烙印的,花纹剑形等等都是跟各自异能或是法器有关的,怎么可能随心所欲想变就变?”
晏离看着自己的涂鸦若有所思,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日在场的王更及其外公为何半点反应也无?总不至于两个人都没见过帝启剑的模样吧?
苗临见晏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神游,无奈地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又游神了?你可别告诉我,你见过这个花纹的气剑。”
晏离猛回过神,下意识就摇了头,摇完以后又觉得撒谎不好,刚想着要不要补救一下,杜何已经打着哈欠晃悠了进来,“怎么没见过?江城的时候,英明神武的我不是展示过了吗?”
晏离不知道杜何这是唱的哪出,惊得睁大了眼,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低下头,装作要收拾涂鸦的废纸。
哪知道苗临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的杜副队诶,你别这么见缝插针标榜自己成吗?”
“怎么?我御气为剑的能力你们不是都见识过吗?我是标榜吗?我明明是陈述事实好吗?”
苗临背对着杜何翻了个白眼,冲着晏离挤眉弄眼,“是是是,您最厉害了,气剑逼人,势如长虹……只是我们在讨论帝启剑的花纹呢,您那透明剑身的玩意儿就别来掺和了行吗?”
杜何扬着下巴笑得满不在乎,“还不都叫剑,能有多大区别。”
苗临耸了耸肩,不愿再跟某个死皮赖脸要贴金的人继续这个话题,装作没听见似的低头翻着《帝启年书》。
而晏离却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了点意思,难道……只有自己能看到气剑上的花纹,而旁人眼里那只是一柄透明的气剑?
晏离这么想着,眼神也不自觉地飘向杜何,杜何看出了晏离眼里的疑惑,却只是勾起嘴角眨了下右眼,并没再说什么,反而悠闲地走到姚丽姝办公桌前开始翻吃的,“我说苗临,这大上午的你就来队里了,相当不符合你的作风啊?”
原本还在翻书的苗临,突然一拍脑袋,“坏了,差点忘了大事。”这么说着,立马摘了手套奔到姚丽姝桌前,肚子一挺挤开杜何,开始对着手机一样一样地取东西。
“怎么?丽姝同志给你下达任务了?”
“好像是她发小出了点意外,姝姝跟罗队报备了下直接赶飞机去了,让我帮她收拾这些东西给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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