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沁道:“有你还敢放吗?”
“这没什么。”秦安启道,“……我有你打篮球的……”
“可我朋友圈是一个月可见,你早就不能下载了。”柏沁随口道。
“我保存了。”秦安启低声说。
柏沁反应了三秒,笑着把人搂进了怀里,甜得要爆炸。
那是当时他们俩还没在一起,柏沁去打篮球之后和个公孔雀一样在朋友圈“开屏”留下给秦安启看的。
“你存了?”柏沁道,“你居然存啦!”
“……嗯。”秦安启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那张太明显了,就别放在桌面上了。”柏沁恨不得当街亲亲他,“你藏在手机里,把老公藏好了嗷!”
秦安启:“……”
柏沁道:“再走两条街,穿过一个商场,就是我大学了。”
“好近。”秦安启道。
“是啊,所以我就是在这片儿玩大的。”柏沁说,“所以之后我买房就想买一个远离这边的地方,当然没钱也是一部分原因……重要的是,我在这一小片的区域里好像生活能看得见头,我以前就觉得出去走走也挺好。”
他笑起来:“不过我出去走走就是走出了这个区,哈哈哈哈,不像你……真的走了好远。”
柏沁挨着他:“辛苦啦。”
秦安启不懂为什么忽然转变到了他身上:“……不辛苦。”
“大学也算是一个我比较重要的时候吧。”柏沁说,“我是美术生,其实和一些美术生一样,就是为了考大学才开始学艺术的。”
秦安启有点不理解道:“考大学……和学艺术的关系是什么?”
“因为我成绩不怎么样,偏科特别严重,可以用低一点的分数上大学嘛。”柏沁说,“后来第一次接触画画,老师说我还挺有天赋的。”
柏沁看着地面:“上了大学才感觉是我人生的开始,总觉得自己终于开始知道应试教育和独立创作的不同,系统地学习后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能够沉浸其中了。”
秦安启点点头,他很喜欢听柏沁说这些,听得也很认真:“因为可以专注。”
“对。”柏沁说,“少了高考或者其他的压力,能够更专注作品中去了。”
秦安启沉思半晌:“高考对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
“嗯?”柏沁回眼看他。
“我没有经历过这个过程。”秦安启道。
“很痛苦很压抑,但也很开心很难忘。”柏沁想了想,“或许和你小时候第一次去异国他乡求学时候的感觉一样……痛苦本身无法相交,但他所带来的感觉或许会有那么点相似?”
秦安启微微舒展眉头:“或许。”
“但你现在有我啦。”柏沁捏住他的手腕,“就算真的有痛苦的事,我没办法分担,但你至少可以来我怀里哭一哭啊?”
“……”秦安启看了他一眼,“不用。”
“用哒。”柏沁粘着他。
秦安启已经很习惯他和个连体婴一样和他这么黏糊着,也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腕。走的这段路不算短,就权当饭后消食。
柏沁和秦安启指着路边的小店风景,这里曾经是什么,那边曾经是什么。
这条盛满了柏沁曾经回忆的街道,秦安启觉得很新奇,又觉得很温馨。
走到柏沁的大学,都已经是快到下午两三点了。
“很多我现在的朋友都还是大学的同学呢。”柏沁说。
“比如,学长?”秦安启道。
“对,学长。”柏沁拍了把他的腰,“我们醋精上线了吗?”
“……没有。”秦安启道。
“我和付琼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算太热络吧,我是期末实在因为事情完不成作业想找他代做,结果忽然醒悟这么做不对……我知道他当时急用钱,就没问他要回钱,最后还是自己去考了。”柏沁说,“就这么认识的嘛,后来我还给他介绍了个教人画画的工作,一来二去才熟了。”
“他这个人,平时出现的地方都有隋桢,我能和他怎么聊啊。”柏沁想了想,“你说那时候隋桢还没有和他在一起,甚至可能对他也没什么感觉,为什么可以那么寸步不离啊?”
秦安启想了想,缓缓道:“只是没感觉到吧,这种心意……”
他低声道:“就像我以前……”
柏沁道:“所以之前不是讨厌我,就是怕喜欢上我是不是?”
“嗯。”秦安启点点头。
“但其实已经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了。”柏沁嘻嘻笑起来。
秦安启任他拉着走路,柏沁问道:“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
“好。”秦安启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柏沁说。
学校的花园右侧有个大楼,柏沁带着秦安启坐电梯上了顶层,再从安全通道里下楼去,他带着秦安启弯弯绕绕,最后手摸到门把手:“哈,这个门果然没修。”
“怎么回事?”秦安启问。
“剧院的这个门一直是坏的,修了几次还是坏的,所以平时可以从这里进入剧院里。”柏沁道,“周末时候没人,不怕。”
柏沁带着秦安启进去,剧院里全黑,需要打着手机的光才能找到路。柏沁拉着他,让他小心脚下,自己倒是被自己的脚绊到一次,这么摸索到了第一排,柏沁让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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