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启看着他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柏沁满意了,埋在他脖子里哼哼唧唧,手抚着他的背脊。
一会儿,两个人都有点热。
“让我起来……”秦安启侧了侧脸,耳尖和脖子都泛着粉红。
“你现在还想起来啊。”柏沁说,“晚了吧宝贝?”
秦安启预感到他可能要做什么,喉咙里一声吞咽,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特别明显。柏沁手指抚着他的腰侧,慢慢向下,低声问:“在期待什么?”
“……”秦安启微微摇头,又反问他,“你呢?”
柏沁扯开他的领带,单手解着他的扣子,慢慢脱下来:“你不是说要我在办公室留下一点痕迹吗?那……你说今后你在办公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在每个角落都有我们两个人的记忆吗?”
他微微侧了侧头,双眼微眯,勾着嘴坏笑道:“我会让你一直记得。”
……
柏沁记得自己刚才抱着秦安启在角角落落沙发桌子上椅子上的和谐运动。
他记得自己刚才怎么连哄带骗让秦安启信任自己,在这个随时可能晚间有人走进来的地方待了三四个小时,而后秦安启裹起褶皱的外衣,柏沁还要拿着抹布擦着收拾干净。
小说都是假的。
办公室普雷都是假的。
没有哪个攻普雷完还在这里擦桌子凳子的,不是应该风轻云淡来一根事后烟吗?
秦安启精疲力尽靠了一会,喝了两口水,说到时候叫保洁阿姨来收拾。
“算了吧,你脸皮那么薄,阿姨不会觉得昨晚你在这里喝牛奶的。”柏沁叹了口,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看着秦安启,“我是不是很爱你?”
秦安启眉眼垂下来,有点疲惫,但也很温柔:“嗯。”
“超爱你。”柏沁边擦桌子边叹气,“我怎么那么爱你啊……”
……
生活步入正轨后,开始逐步趋于平淡,但并不索然无味。
今年春天来得早,气温升高也逐渐暖和,而秦安启的母亲秦玥也回来了。
秦玥出国数月,和秦安启的父亲终于分手。分手之后,他们各自的部分被划分得更加明确,秦安启身在其中,虽然不争不抢的,但仍然想守着自己的那一份。
秦玥后来也没有和秦安启再有太多的联系。对于他们彼此而言,各自过得好就行。
相比于自己的母亲,秦安启就更喜欢和卢枚清在一起。卢枚清本来就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柏沁总觉得她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如果他算及格线,卢枚清就是99分。
所以秦安启每次和她在一起会发自内心的开心。
后来柏沁想,大多数的原因归结于卢枚清对秦安启是真心换真心,自己大言不惭说要给他找童年的时候,卢枚清却用自己的办法让秦安启能感觉到温暖,这和他给予秦安启的感情又是不一样的东西。
秦玥后来只联系过秦安启一次,问柏沁和他什么时候结婚。
如果有记得要叫她。
柏沁觉得这可能是大多数父母的一个心愿,形式上总要有这么一次。柏沁也想过,如今求婚也求过了,结婚也就是日程上的事情了。
首先,他们俩要去拍一套结婚照。
虽然现在风气开放了不少,但单独能给同性拍照、且拍得真情实感又好看的,柏沁不觉得普通的婚庆影楼能做得到。他自己也是摄影师,知道两个男的能拍的东西就这么些,更多的反而是情绪上面的表达。
但他又不仅仅想要这些。
纵观过去的时间,柏沁手机里除了各种工作上的东西之外,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秦安启。他用手机随手拍的秦安启都很好看,正脸的侧脸的,半身的,甚至糊的。有一张秦安启没看见镜头,侧头的一瞬被柏沁抓拍到,耳朵在光影下拖出一条模糊的线,像个精灵的耳朵。
这张图后来被p完做成了柏沁的桌面,他喜欢了很久。
虽然不想承认和自己的拍照技术无关,因为秦安启的每一个角度都很好看,如果不拍一套像像样样的照片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柏沁在朋友圈求助了一下谁家有做旅拍或是婚纱照拍摄经验的,倒是之前帮柏沁调制香水的那位Nico回复了他,说自己认识一个朋友做这个行业。柏沁问:——拍的好不好,价格好说。
Nico:——很好啊,我可以给你看他成片。
柏沁:——那……我实话和你说,我是拍自己的……
Nico:——我猜也是啊,放心吧,他拍过好几对了。
柏沁:——我犹记得你和我说你做香水的时候也是什么给好几对做过,所以你们这是不是一个产业链啊?
Nico:——……
Nico:——话都说到这里了,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婚庆公司吧。
柏沁:——不会也是服务过好几对同性的?
Nico:——你猜?
柏沁和秦安启说了这件事,秦安启虽然现在也没有觉得拍照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冷不防真的要一起拍个“结婚照”什么的,秦安启还是有点难以言说。
柏沁倒是还很开心,两个人找摄影师商量了一阵,因为去的时间不能太长又可能会随时临时变卦,摄影师说要么国内棚拍,要么找一个免签国家,随时随地说走就走。去极地的地方拍摄,恶劣环境条件多,所以他本人也不太推荐,于是给秦安启他们找了几个免签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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