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多处都受到了攻击,后颈的剧痛影响了他的动作,随着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林疏秋拉着身后的人一退再退,退到了墙角。
“乖一点我就不舍得打你了,”alpha像是看着瓮中之鳖,“我还挺喜欢你的,小朋友……你尝起来是不是也很辣呢……”
“我尝起来辣不辣你是不会知道了,你这辈子都会待在监|狱里……”
他分散着这些人的注意力,背到身后的手撕扯着男孩身上的绳子。
他天真的话语让男人笑了出声,“小孩儿,最多三年我就可以出来了你知道吗?到时候……”
绳子被解开了,林疏秋恶狠狠地横腿踢翻一个人,把男孩往外面推去,大喝道:“跑!”
这好像一个开关,安初白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一个字,失去的力气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撕开胶带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去,晚间的冷风灌进他的喉咙,“何叔叔!”他嘶声喊着,那是他家司机的名字。
“少爷!”何求是看着安初白一直没回来,定位在小巷里动来动去,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刚来看情况,路上还撞见一个神色阴沉的学生带着几个黑衣保镖,看样子是跟他去同一个地方,他来不及多问,跟着定位走进巷子,迎面就撞上了衣衫破碎满脸泪痕的自家少爷。
他正要扶住少爷,那个学生却向前一步,示意保镖进去,一手提起了安初白的领子,“林疏秋呢?”
“在里面……快去救他!”安初白拍打着君就的手,哭叫着,“快去救他!”君就大步地赶了进去。
“你也去啊!”安初白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手都抬不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去!”
何求咬了咬牙,也进去了。
君家的保镖已经迅速制服了这些人,空气中满是混杂在一起的极具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君就神色一紧,快步赶到林疏秋身边,他靠着墙喘息着,手上的擀面杖早已无力掉落在地上。
君就揽住他,“林疏秋!”
林疏秋后颈的痛几乎要蔓延到全身了,满巷子的信息素攻击着脆弱的腺体,他以为几乎要昏迷在这痛感当中,但鼻端传来柠檬的味道,随即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君就,他来了。
Alpha的信息素打开,碾压一般的强度把周围的信息素吞噬一空。
林疏秋神志不太清醒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捂着后颈,声音低弱,“在我书包里层有一瓶喷剂……拿出来喷在我的腺体上……”
“你们都出去。”君就吩咐着,一手扶着林疏秋,另一只手在他的书包里翻找,他把喷剂拿了出来,撕开他的阻隔贴,却没有用药。alpha的信息素笼罩之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牛奶味溢出这片空间。
Alpha的信息素极尽温柔地抚慰着伤痕累累的腺体,怀里的人发出舒服的轻叹,君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怀里的人轻微地挣扎着,眉头皱得死紧,满是抗拒“不要!我不能去医院……我不去……”
君就沉着脸看着他,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行,不去医院,”他安抚地蹭了下他柔软的头发,“我们回家。”
林疏秋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他四下看了一眼,缓慢地察觉到这是回他家的路上,更加缓慢地察觉到,他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他抬眼看见了熟悉的侧脸,“君就?”
他正枕在人家肩膀上,被他抱着走,有种不太自在的感觉,林疏秋直起身轻轻挣了挣,“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不用,很快就到了。”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林疏秋只能厚着脸皮靠回去,“你今天没有坐车来吗?”
言下之意是可以用车送他回去,君就抿了抿唇,“你晕车。”
哦。林疏秋莫名有些脸烧,迷糊的大脑适时地想起正事,“你在巷子附近有没有碰到一个男生?就是我说的那个被挟持的……”
“碰见了,他是安初白,他们家司机已经把他送回去了。”君就想起他抱着林疏秋出来之后安初白如释重负又无比愧疚的眼神,要不是司机说老爷夫人担心得要命安初白能直接跟来。
“安初白?”林疏秋的意识慢慢地又有些恍惚,“安初白怎么会在那里?”
“谁知道。”君就轻声接着他的话,心里猜测安初白大概是为了堵林疏秋才躲在那里的。
几分钟后,他们到家了,君就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药箱,把人遣走了关上门。
林疏秋抬手开了灯,君就把人放到沙发上,林疏秋松了口气,“好了,辛苦你了,我也到家了,你也快回家休息吧。”
“不着急,”君就说着掀开他的衣服,“让我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
林疏秋连忙按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他对上君就看着他的眼眸,他不知道那双眼眸里的深意,但大脑已经本能地反应过来了,“我自己来不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
君就把林疏秋说痛的部位都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深,他身上没有什么外伤,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那□□拳拳到肉,要不是林疏秋有底子有经验,重则骨折。
“要上药把淤青揉开,不然之后会很痛。”他说着要拿药,被林疏秋轻轻挡住,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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