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到了湘市,郝东阳开车来接,知道他们人多,来了两辆车。一家面,郝东阳一拳捶在严俊波肩膀,爽朗说:“好哥们。”
严俊波捂着肩膀,“老大你控制下,你的力气你不知道啊。”
“诶呀小少爷生气了。”
同宿舍严俊波家里有钱,细皮嫩肉的,有时候大家就叫严俊波少爷。严俊波其实不爱这个称呼,但他没说过什么,反正知道大家没恶意。路辞旧从没这么叫过他,严俊波好感up,后来两人关系最好。
这点路辞旧自己都不知道。
郝东阳捶完严俊波,转头要捶路辞旧,然后就看到有位高高大大特别帅气俊美的男人挡在路辞旧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一米七二的郝东阳自发的收起了拳头,一边客气问:“老四这位是?”
宿舍排名,路辞旧和严俊波差了几个月,路辞旧排行第四,严俊波是第五,所以叫路哥。
“我朋友,宫汐潮。”路辞旧互相介绍完,崽崽们热情打招呼叫人。
郝东阳也就忘了刚才尴尬,他被这位宫先生盯着看,有些毛毛的。
“我堂哥开的车,要分开坐。”
宫汐潮冷冷道:“路辞旧你带嘟嘟猫崽坐他堂哥的车。”
路辞旧:……
郝东阳:……
这分法。
郝东阳找到路辞旧,小声说:“怎么回事?你朋友好像有点不喜欢我?我哪里得罪他了?也没有啊,第一次见面。”
“没什么大事,他嫌你捶我。”路辞旧道。
郝东阳:“???就这?不会吧?”一脸玄幻的上了车。那位宫汐潮紧紧盯着他看,郝东阳招架不住,虽然这理由太扯,试探说:“我和老四太久没见刚没控制住,以后不动了,也是,我力气大,不好这样。”
“你知错就好。”宫汐潮点点头,收回目光。
郝东阳:???还真是这理由!
上车开了会,郝东阳是个热情实在的人,主要是旁边副驾驶坐着的宫先生让他害怕,主动找话说:“两个小朋友真帅气,你们好啊。”
“谢谢叔叔。”尾巴嘴巴甜甜的。
大龙说了声你好叔叔。然后又冷场了。
郝东阳:……算了,专心开车也挺好的。
终于到了。郝东阳家在市里,新房和爸妈家同小区,九十多平米,小三室。参观完新房,打过招呼,到了中午,郝东阳爸妈在餐馆待客,吃完饭,郝家请了大巴车,男方要去新娘家的亲戚朋友都坐车。
“咱们住那边,条件有些简陋,是大通铺。”
“好久没见了,正好唠一晚上。”严俊波不介意说道。
大巴车开出市,很快上了高速,开了三个小时才下高速。路辞旧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看向窗外,高山皑皑的连绵不绝,景色很好。
“应该快到了吧?”
“没,我刚问过,还要一个多小时。”严俊波回过头说。
路辞旧:“那还挺远的。”
“是啊。听说新娘家还挺传统古朴的。”严俊波道。
路辞旧看崽崽,崽崽们也睡了觉,这会从书包掏出小面包在啃,是饿了。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环山路特别陡,忽上忽下的,路辞旧坐在床边看着外头万丈悬崖心脏不怎么好。
车子开了整整五小时,天黑了七点多终于到了。
寨子在山里,像严俊波说的,确实是很传统保守。建筑很有民族特色,来往的村民穿着传统服饰。
崽崽们揉着眼睛,刚睡着迷迷糊糊的,一看景色小脸好奇。
“我们住心心大伯家里。”郝东阳说道。
新娘叫让心,不是汉姓,据说这个让,有图腾崇拜,是龙字的音化。新娘没来接,仪式前男女不见面。来人是新娘家的亲戚长辈。
寨子里小路曲曲弯弯的,接他们的长辈手里拎着纸灯笼,点着蜡烛,光线不是特别好,尤其路不平,路辞旧牵着崽崽们的手,宫汐潮拿着行李。
地形一会爬上一会爬下,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寨子是木瓦结构,主屋三层,旁边有个小一点的两层屋子。黑漆漆的也没电。
亲戚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没拉电……没用……早睡。”
路辞旧就听懂关键字。
郝东阳的父母亲戚当然客气道谢,送走对方。郝东阳的亲戚像是打趣,带着一丝丝抱怨的味道:“好远啊,没电这黑漆漆的。”
“有没有饭啊?晚饭都没得吃。”
郝东阳说:“阿贝叔刚说一会给送饭过来,婶子我这儿带手电筒了,咱们先放行李,辛苦大家了。”
严俊波率先说:“不辛苦,咱们都坐车,我还是第一次来,特别好玩。”
难怪尾巴喜欢波子叔叔,这俩都是捧场王。
严俊波这么一说,郝东阳的亲戚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倒附和说哪里辛苦,不辛苦,咱们东阳大喜日子之类的话。
发了手电筒,主楼地方大,一层不睡人,二层有三间房间,房间外头看着破旧,进入里面一看就知道新娘家也很上心,打扫的干净不说,提前烘过,干燥也不冷。
被褥铺着干干净净的。
大通铺。
郝东阳女性亲戚住一间,男性长辈睡一觉。路辞旧这些大学同学住一间。那就是路辞旧一家六口和严俊波,老三他们假只能请一天,说好十六号市里酒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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