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小孩子们闲不住,要和珍珍去后院菜地玩。大人们坐在客厅闲聊吃瓜子,路辞旧炒的,没放多少盐,味道淡淡的很不错。
下午三点多又飘起了雪,雪天路滑,天黑的快,差不多四点多,严俊波要走了,也不好意思和桑惊鸿见面,他想在huhu立足后才有脸见老板。
路辞旧去送,走到山下,一边说这路得修,就听波子问:“对了,嘟嘟一天都没看到,还有那篮子里怎么有个五颜六色的小鸟,怪好玩的。”
“严俊波同志,我要跟你说些事情。”路辞旧才想起来还没坦诚。
他朋友不多,波子算至交好友,之前没见面,电话里说也怪不好意思,现在见了,那总不能在瞒着,以后波子和宫汐潮见了面,万一又说什么外国语校花巴拉巴拉的。
严俊波被路哥的严肃语气惊了下,“怎、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别吓我,还是你得病了?或者嘟嘟?”
“你脑袋里的东西给我清干净,想不点别的好,比如我中了两个亿彩票什么的。”
“!!!卧槽,路哥您真的中了两亿彩票!!!”严俊波嘴脸立刻现实的一批。
路辞旧哈哈笑,而后恢复严肃,轻描淡写说:“也不是中彩票,有人追我,一口气给我砸了两亿多吧,我就和他好了。”
“!!!这是什么人间富婆,路哥求介绍,我胃不好就爱吃软饭。”严俊波压根不信,嘻嘻哈哈拿段子开玩笑。
路辞旧:……“你严肃点,还听不听。”
“听听听,路哥您继续吹,啊不是继续说,听着呢。”
路辞旧:……气得掏出了手机,打开短信,“自己看。”
“什么啊,怎么还给看手机,富婆照片吗?”严俊波一边笑说一边拿好手机,入眼就是屏幕短信一串的零,直接惊呆,“路哥,你连短信都能p,啊不是,这短信也好造假,不过这电话好像是真的。”
严俊波陷入打假真的打假真的循环中。
路辞旧洒洒水继续说:“忘了告诉你了,你路嫂,就是宫汐潮,以后见面了,别在他面前再提以前什么追我的姑娘,我早都不记得,就你记性好。”
这事说起来可气死他。当初参加郝东阳的婚礼,他和宫汐潮还没在一起,漂亮伴娘要和他跳舞组节目的时候,严俊波嘴里叭叭以前喜欢过他的女孩子。
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路辞旧不记得,宫汐潮当时反应平平。好家伙,在一起后,宫汐潮这个大醋桶倒了!!!
每次在床上干他的时候,磨磨蹭蹭不进来,搞得他难受,一边问林恩恩好还是我好?叶青有我大?
这俩妹子名字,要不是宫汐潮提,路辞旧真记不得。
再说人家俩妹子有病跟你比吊大!
“!!!”严俊波被路嫂冲击了,也不管账户真的假的,“男嫂子???”
“怎么你还想不要男嫂子?”路辞旧挑眉。
严俊波:“哪里哪里,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吃惊。没想到啊,路哥当时你那么直,我为了要班花的微信,特意和老二卖腐,当时第一个找的你,结果你嫌我恶心。”说到这儿流露出委屈不平来。
“你别不平衡,想想你路嫂的颜值。”路辞旧提醒。
严俊波那点不平衡也没了,只剩下大拇指,“厉害,这么一想还是你占便宜了。”
两人插科打诨到了大路,好久没见,唠了半天。
“你上车吧,冷嚯嚯的,路上开车慢点,路滑。”这边路上积雪现在薄薄一层,没人铲,要是再耽搁就厚了难开了。
严俊波点头,发动了车,好像有什么没问,“对了,嘟嘟呢?”
“啊忘了告诉你了,嘟嘟你见过了,就是篮子里五颜六色的鸟,她是鸾鸟。”路辞旧不等严俊波反应过来,继续说:“还有,你路嫂也不是人,是四千八百岁的鲲鹏。”
“可以走了,路上慢点啊。”路辞旧挥手。
严俊波都不知道怎么开的,一脸茫然上了路,好在这边偏僻没有车,任由他龟速移动……
很快到了二十八。这个月有三十天。
进入了年关。路辞旧小时候和爷爷过不是很讲究,像村子里别的家庭,你三十一周前都有的干。他们家只有提前一两天,买新衣服、打扫卫生、年三十炸点丸子什么的。
今年是在收容所过的第一个新年。
宫汐潮已经放年假了——按照他说的,妖族部门假期他说的算,为什么要跟人类一样。反正妖族部门的年假很长。
路辞旧心想那你还过人类的春节呢。
不管怎么说,孩子们是最开心的。珍珍还在收容所,可能也没有几天了就要去地府报道,已经拖延了很久了。
因为珍珍是自杀,进入地府,要先被关进狱场,然后才能轮到投胎,而且投胎的家庭也不会特别富裕。
路辞旧想让珍珍过个开心轻松的年。
一家六口,一只黑猫一只狐狸还有珍珍去市里买新衣服了。桑总给崽崽们可以安排高定,但路辞旧还是觉得一家人去超市、商场采买年货比较快乐,有节日氛围。
嘟嘟最近能飞了,虽然大部分时间还在睡觉。
今天精神头特别好。大龙怀里揣着嘟嘟进超市。人很多,路辞旧说:“两个两个拉好小手,胡三娘和小黑帮忙看着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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