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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辰暗自骂了声靠,但随之又松了口气,他虽然恨吴敏佳,却没想过要她死,即使只是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人,好歹也是一条生命。
    茶水间后面果然有个厕所,门半开着,看着里面空间还挺大,劫匪1号冲2号示意了一下,2号抓着艾辰往后退了半步,1号抬脚便往半开的门上踢了去。
    门应声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由着惯性往回弹的瞬间,一道暗影倏然闪过,1号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手腕传来钝痛,□□瞬间掉到了地上。
    1号反应还算快的往后退,只是那道暗影像是早已看穿他的想法般,动作更快一步的往他当胸踢了一脚。
    由于动作太快,抓着艾辰的2号也没能快速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由着惯性往后倒的1号给砸到了地上。
    2号倒下来的时候身体正好砸在同样倒地的艾辰左脚上,嘴被封着呼痛不得,眼泪都给憋出来了。
    “不许动。”一道冷肃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艾辰透着水雾朦胧的视线,这才看清两步之外正端着枪居高临下对着他们的是个身穿军绿迷彩制服的高个男人,胳膊上的袖章上特警二字非常晃眼。
    艾辰下意识松了口气,心道哥们儿你总算来了,再晚一步我他喵的就要祭天了。
    艾辰内心的感慨还没发表完,只见原本抓着他肩膀的2号突然拿枪抵在了他太阳穴上,动作毫不温柔,艾辰感觉脑浆都快要被他给顶出来了。
    “你也别动,”2号颤着声道,“把枪放下,不然……”他故意一顿,顶着艾辰的枪又用力了两分,咬牙道,“我就崩了他。”
    艾辰吓得脸都白了,这剧情是不是有点儿不对?
    迷彩兄只犹豫了两秒,便弯腰把枪放到了地上。
    1号看形势翻转,立马抓过枪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枪口对准了迷彩兄,“举起双手,退后,靠墙站好,敢耍花招我就一枪打死他。”
    迷彩兄依言举起双手靠到了墙根,1号压着声音问,“外面有没有你们的人?”
    迷彩兄脸也被蒙着,除了一双眼睛看不清表情,他摇摇头,“只有我。”
    “他的话不可信,”2号忙道,“先让这小子爬上去看看。”
    艾辰嘴上的胶带被2号撕了下来,顶在脑袋上的枪却没移开分毫,“警告你,别耍花招,等我们拿到钱肯定放了你,你要敢耍花招,我现在就崩了你。”
    艾辰嘴被他撕那一下都快裂开了,龇着牙忍着痛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第4章
    艾辰被迫转过身在三个陌生男人面前艰难的往小窗户上爬,他还是头一回干这么狼狈的事,最关键的是,身后还有一把枪对着他。
    窗框挺高,艾辰爬上去后往下望了一眼,冲劫匪摇了摇头,“没人。”
    “看仔细点。”1号沉声道。
    艾辰又看了一遍,“确实没人。”
    说完不由腹诽墙根儿底下那人,救人也不多带俩人,单枪匹马闯进来还被人拿枪指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穿上这身皮的。
    “你下来,”2号冲他扬了扬下巴,冲1号道,“解决掉这条子后你先带人出去,我殿后。”
    艾辰内心叫苦不迭,视线往墙根儿那儿瞟了一眼后,动作故意慢吞吞,“太高了,我不敢跳。”
    “操/他/妈的,我看你是想吃子弹了。”2号不耐烦的拉了栓,把枪口对准了艾辰的腿。
    1号忙伸手去拽他,示意他冷静。
    电光火石间,原本站在墙根的人突然上前,抬手果断的劈向了1号持枪的胳膊肘。
    枪从1号手中脱落,顺利落进了下方那只宽阔的掌心。
    2号没防着会发生这样的变数,一咬牙就向窗台上的艾辰扣动了扳机,艾辰眼睛都瞪直了,下意识闭上了眼。
    子弹噗一声,穿透□□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被无线放大,艾辰紧闭着眼咬着牙,等了好几秒却并未发觉痛感。
    他微睁开眼,便见那前来救他的迷彩兄捂着右肩的指缝渗满了腥红的血,他不知何时挡到了自己面前!
    这种血腥的场面艾辰只在警匪片里见过,吓得嘴唇都白了,挂在窗框上的腿直打颤。
    2号似也没想到这个意外,打算再补一枪,迷彩兄似早看出了他的动机,对方刚抬起胳膊,他便快速一偏,艾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腰腹被人重重踢了一脚,重心瞬间不稳,整个人便直直的往外倒了下去。
    在艾辰倒地的同时,他清晰的听到子弹撕裂砖墙时尖锐的声音。
    娄巡闪身一脚直接将窗台上的人质踢了下去,紧接着劫匪2号的子弹便擦着他的小腿肚飞进了对面的墙壁里,瓷砖砌的墙壁上瞬间冒出一个弹孔,丝丝青烟从弹孔中氤氲开来。
    1号自己的枪被踢到腕处掉落到了马桶边,与这警察的右脚只有两三公分,去捡明显不大现实。
    而娄巡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般,右脚微微抬起,脚后跟往后一踢,□□顺势滑到了马桶后面。
    与此同时,娄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对着持枪的劫匪2号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着2号的眼角飞入他身后瓷白的墙壁里,‘噗’的一声,弹孔附近的墙皮抖落了两小块,白色的墙灰在光线里四散开来。
    2号的右眼角被滚烫的子弹擦过,瞬间冒出一条笔直的血线,血线越积越深,顺着眼角往下滴落,渗进了遮脸的毛线帽里,与黑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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