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托跟在他身边笑了笑说道:“瞧侯爷说的,您来之后,大家日子都好过了,谁还想回去啊?”
韩熠愣了一下,顿时摇头失笑,果然只要能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老百姓会用脚选择啊。
盾托仿佛是起了谈兴说道:“侯爷有所不知,最近这段时间,好多人都在联络身在赵国的亲朋好友,询问他们要不要过来呢。”
韩熠来了兴趣:“嗯?为什么要过来。赵国那边不好吗?”
盾托说道:“税高啊,虽然大秦的税也没有降下来,但是侯爷人好,自己补贴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
韩熠笑了笑:“我可补贴不起,只不过是因为有新作物,总不能让大家负担着那么重的税收去试验啊,不过你们放心,朝廷那边应该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如果他们不肯给我们减税,我就回咸阳一趟。”
盾托顿时更加开心,他虽然跟着韩熠干活,但家里也是有田的。
高兴之后盾托有些担心问道:“侯爷,您会在芙蓉县呆多久啊?”
韩熠问道:“怎么?怕我走啊?”
盾托应道:“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像您这么好的父母官了,不对,我是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的父母官。”
韩熠拍了拍他的头笑道:“嘴还挺甜,放心吧,这一年之内不会走的,以后就算走了也会给你们找个合适的人。”
毕竟颜徵的盐场在这里,就算韩熠争不过朝上那些大臣,颜子荐和颜徵也不可能放任一个蠢货过来。
不过到时候盐场的问题的确是需要考虑,必须让当地的父母官没办法插手,晒盐这个方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在跟姜不韦抢到市场之前,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配方。
韩熠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脱掉身上的战甲,盾托就在一边帮忙,这东西自己一个人是穿不上也脱不下。
脱掉战甲之后,韩熠认真思索半晌:“盾托啊,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盾托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啊?”
韩熠歪头想了想问道:“褚非呢……卧槽!你快带人去将褚非带回来,颜峤回不回来无所谓,谢枫和褚非一定要安全无事!”
他就说怎么觉得院子里冷清了许多,这才想起来褚非不在。
当初如果他没有把褚非派出去的话,此时此刻他大概就真的去睡觉了——颜峤有自己的庄园住所,谢枫自然也不会跑来跟韩熠挤。
韩熠不管颜峤是知道颜斐不会对颜峤怎么样,但是褚非和谢枫就不一样了。
不过,褚非倒真是个人才啊。
韩熠临走之前让他拖住颜斐,别让颜斐派兵过来,他居然还真的做到了。
这段时间之内阿呆一直在派人加紧巡逻,压根就没有发现可疑行迹。
也不知道褚非是怎么跟颜斐说的。
两个时辰之后,颜斐亲自将人送过来,对着韩熠拱手说道:“恭喜侯爷旗开得胜。”
韩熠看了一眼褚非,发现对方居然十分心虚的移开了眼睛,顿时心中有些狐疑。
他淡定对着颜斐也拱了拱手说道:“深更半夜叨扰颜校尉真是过意不去,只是,公子峤安危乃是重中之重,王上将他交给我,我自是不敢怠慢,还请颜校尉原谅则个。”
颜斐立刻说道:“公子峤是在下堂弟,在下照顾他也是应有之意,只是不知侯爷可知道贼寇老巢何在?”
韩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已经知晓,但确切位置还需要继续审问,怎么?颜校尉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颜斐立刻说道:“我自然不知,只是佩服侯爷见微知著,居然通过蛛丝马迹就能预料到会有贼寇自海上来袭,在下佩服。”
韩熠:?????
褚非你到底跟这个货说了什么?
韩熠依旧装出一副事情尽在掌握中的神棍样子,跟颜斐寒暄几句之后,颜斐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有深意,最后临走之前他转头说道:“侯爷之才,区区一个芙蓉县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韩熠笑着说道:“谈不上委屈,天下之事皆有学问在内,王上这是在磨练我。”
颜斐笑了笑拱手走人,他走了之后,韩熠安抚了一下颜峤和谢暖说道:“让两位跟着受惊了,是我的不是,不过今日太晚,大家还是先去休息,等明日我宴请大家!”
颜峤是真的累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折腾了两趟,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因为白天他要跟着巨子研究船。
说实话他第一次知道格物居然是个力气活,每天都吭哧吭哧做手工,如果放到以前他肯定不会喜欢,结果偏偏这玩意做好之后很有成就感,他现在还真有点喜欢上了。
所以现在他也没有精力去询问,直接了当的去睡觉。
谢枫倒是挺精神,不过他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也不问了。
他们连个走了之后,韩熠就把褚非给拽过来问道:“你跟颜斐说什么了?”
褚非干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韩熠听后莫名的就想到刚刚那个孩子说的那句:我以后也要像韩令这么凶。
所以……他真的很凶吗?
要不然为啥褚非只是暗示了一下,颜斐就真的不敢动了?
韩熠看着褚非心虚的样子就脑壳痛,对着他挥了挥手让他滚去睡觉。
第二天他也的确是下了血本,做了盐焗鸡之类的新式菜给大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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