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回去再跟你联系。”
司朗挂了电话刚想抬脚往回走,迎面走来了相扑男的姐姐,肩膀就那么袒露着,让司朗感觉非常的尴尬。
“从一见面我就觉得你长得挺好看。”女人开口道,“不知道是遗传了什么地方的基因?”
“哦,我是个混血儿。”司朗懒得解释那么多,草草的敷衍了一下,眼睛一直看着女人的眼睛,不敢把目光往下移一毫米。
“我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生。”女人痴痴地掩嘴笑道,趁司朗没注意,手轻轻在司朗的脸上划了一下。
“好嫩的皮肤。”女人把手缩回来,细细体味着刚才的温软。
“不知司总有没有家室?”那女人接着拿一双媚眼上上下下扫着他,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已经有了。”司朗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既没有体现出对这女人的反感,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和柳曜关系的意思。
“难不成……”女人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难不成像媒体上谣传的那样,是一个男的?”
“不错。”司朗点点头,“碰巧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位柳总。”
那女人听完眼睛眯了起来,嘴里慢悠悠的说道:“司总可真是说笑了,男人跟男人组哪门子的家室。没体会过女人的乐趣,怎么能叫男人呢?你说是吧?”
那女的看司朗脸上没有怒色,更是得寸进尺,直接把手搭在了司朗的肩膀上。司朗只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恶寒,浑身上下都爬满了蛆虫一样的恶心。
司朗后退了两步,“我的家事还是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就往回走,把女人留在走廊上。
“真是有礼貌啊。”女人玩味的看着走远的司朗,“不知他发起脾气会不会更好玩呢?”
司朗刚推门还没把脚迈进去,就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场。只见柳曜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和尴尬。
司朗赶紧入座,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柳曜的手。只见对面的大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邪笑,嘴角上扬着,一副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样子。
小孙拿着手机给司朗的手机上发短信解释了一下。
“他们说柳总长得好看让他去陪酒。”
司朗看了扫了一眼相扑男,倒了满满一杯酒当着大家的面干了,然后把酒杯狠狠地贯在桌子上。
那女人也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豺狼虎豹,各有各的主意。
那女人把椅子往四郎身旁拉,不是给司朗夹菜,就是给司朗倒酒。
司朗不好拒绝,一杯一杯的干。相扑男也连声要敬柳曜的酒,把柳曜灌的头晕目眩,手在大腿根上掐出青紫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请见谅啊,我朋友酒量不佳,剩下的还是让我来代劳吧。”司朗接过柳曜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相扑男和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轮番跟司朗碰杯。司朗一个人喝着两个人的酒,硬是强撑着没显出醉相,除了呼吸有点沉重,举手投足还是很正常的。
“我看这位小哥也不太能喝酒啊。”相扑男向六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睛里满是轻蔑。
“看这位小哥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告辞了。”相扑男起身离去,眼睛在柳曜身上细细的刮了一遍。
女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司朗身旁走过,袖子故意扫到司朗的脸,把手里的丝绸手绢丢在地上。
“哎呦,实在不好意思。能帮我捡一下么?”女人阴阳怪气的笑道。
司朗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弯腰把手绢捡起,那女人从司郎手里抽走手绢,还快速在司朗的手上摸了一把。
众位兄弟起身离去,椅子哐啷啷倒在地上,小孙满脸的惊恐。
三个人叫了代驾回家了。
“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了。”司朗背上背着柳曜跟小孙告别。
司朗回家喂柳曜喝了醒酒药,给柳曜洗了澡,看着他睡着才去给自己洗。
司朗把热水器关了,任由凉水浇在自己脑袋上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一晚上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恶心透了。
那女人想占自己便宜,他可以忍着不说,为了柳曜的合作,他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但是那个相扑男想让柳曜去陪酒,司郎感觉如果给他点上火,他就能窜到银河系。
“小孙,咱们公司要是砍了这个日本商人会损失多少?”司朗坐在沙发上给小孙打电话。
“将近十亿的资产。”
司朗皱了皱眉头。十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还不能因为看不惯这个人就跟这个人断绝合作往来。但那个无耻之徒也是仗着柳曜司朗不能拿他怎么样就这么放肆。
司朗挂了电话冷笑道:“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然后回到卧室,在柳曜身旁轻轻地躺下。
半夜,司朗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一声干呕,睁开眼的时候柳曜已经趴在床边吐了。
“怎么了?不舒服?”司朗赶紧打开灯查看情况。
柳曜脸色发白,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两大滴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脸上满是委屈和难受。
司朗赶紧端来水和盆子,让司朗漱了漱口,又找来一些药喂柳曜吃了,把他抱在怀里哄着睡觉。
柳曜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在酒精的麻痹下躺在司朗踏实可靠的怀抱里很快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