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隽摆手道:“今天真不行了,求放过,明天再来。”
“行吧,那你睡,我一会也不让他们过来吵了。”魏博道,“拓哥呢?我刚才看他跑的跟被打猎的野兔一样,叫都没叫住,丢东西了?”
童隽道:“没有,他夜跑,原拓不是每天都要锻炼身体么。”
张小军感叹道:“拓哥太猛了,这都不忘锻炼,真是生龙活虎。那行吧,我们走啦。”
他顺了两瓶童隽搁到旁边的酸奶,和魏博一边喝一边出去了。
童隽钻进睡袋,刺猬也从原拓的睡袋底下钻出来,看见原拓不在,非常高兴,蜷到童隽的枕头边,要跟他一起睡觉。
夜晚纯洁、静谧、安详,月亮姐姐在外面洒下清辉,一人一刺猬准备进入梦乡。
这时,火一样的男子原小拓夜跑回来了。
童隽还没睡觉,坐起来要和他说话,就被原拓掐住腰直接抱出了睡袋,亲吻着将衣服扯开,动作非常急切。
童隽还没反应过来,几乎被他亲的喘不过气。
小刺猬猝不及防,差点被掀飞,缩成一个刺猬球骨碌碌滚到一边,愤怒地看着原拓。
两人中间仿佛有什么硬邦邦地硌在那里,原拓在兜里一掏,随手将两样东西拿出来扔在一边。
童隽百忙之中余光一瞥,竟然是安/全/套和药膏。
他怔了下,猛地明白过来,原来原拓根本就不是不想,他刚才忍着冲动跑出去,竟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童隽可完全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必需品,他单觉得自己不是女生,又不会怀孕就完了。
……结果原拓这厮想的还挺周到,还挺懂。
原拓本来也不懂,但是看了那么多教育片,最起码这个是学到了——系统的片子都比较暗黑,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哭声和惨叫。
“怕伤着你。”原拓微微喘着气说,“疼就和我说。”
在这一片东西不好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出去跑这一圈,非但没有让自己稍稍冷静,那把火反倒因为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急躁,几乎觉得快要疯了。
原拓几乎把童隽整个人抱坐进他的怀里,手摸索着探进衣服,沿着对方单薄而紧绷的脊背滑下去,感受到分明的骨头,与触感细腻的皮肤。
两人倒在充足了气的睡袋上面。
那种与爱人彻底结合的感觉幸福无比,心理生理都给人以最为充分的满足感,原拓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什么所谓的技巧参考都是虚的,他只知道想要拥有的人就在这里,心脏狂跳,动作生涩慌乱又霸道。
以前受到父亲的影响,原拓曾经对欲望与感情本能地厌恶,认为屈服于欲望的人都很没出息,对此嗤之以鼻。
但眼下他才深深意识到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并觉得能有这一刻,自己就算是死了,都心甘情愿。
随着原拓的举动,童隽秀气的眉头骤然蹙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手痉挛般地抓紧衣服,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穿透,下一秒就要撑不住了。
原拓不由心疼,捧住童隽的脸,擦去上面的汗珠与泪水。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却还是停下来,一遍遍呢喃着“我爱你”,安抚童隽的紧张。
童隽满头大汗,缓了一会,说道:“……没事。”
原拓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到后来逐渐熟练,童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的,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外面兴奋起来领早饭的同学们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眼皮发涩,侧头看见原拓就躺在旁边,一手揽着自己,一手拿着手机。
童隽道:“几点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身上也是,酸疼酸疼的。
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那种被异物侵入的疼痛与陌生感仿佛还没有消散。
由于过往独居的那段日子太过寡淡,童隽总是对周围的世界缺乏融入感与真实感。
但这次,生理上失控又迷乱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难得让他产生了一种“我确实在活着,真实地经历痛苦与欢愉”的感觉。
而原拓明显更加难以自控,他就像一根火热的楔子打进身体里,简直是好像要一下一下把童隽钉穿钉死才肯罢休,足足折腾到凌晨。
原拓摸了摸童隽的头发,柔声道:“八点多一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
童隽摇摇头,慢吞吞坐起来,原拓就搂着他的腰,拿了瓶水给他喝。
“拓哥。”喝完了水,童隽缓过来一点了,诚恳地说:“我现在知道你憋了很久了,但你的男朋友是个可消耗品,你可别太造了。”
张小军那句“拓哥真是生龙活虎”的话实在不是虚言,服了。
原拓也由他这句话想到了一些什么画面,脸上有点发热,认错的态度也同样诚恳:“对不起。”
他摸了下童隽锁骨上的一处红痕,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心里怜惜又愧疚,但又忍不住地往上泛甜。
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了,这是他留下的痕迹。当然,自己也完完全全地属于童隽。
原拓道:“你现在好一点吗?我刚才查了一下附近的旅馆,带你过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老师那边我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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