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嘟囔着问他,“你觉得呢。”
“小骗子……”
“什么?”龙泽不确定的追问。
“下山,去看看她现在是白莲还是黑莲。”
万象仙门由十座山峰围造而成,各峰由其长老管辖,其下各等阶弟子又分不同管事,每座山峰就像是一处门派。
“小阮资质那般差,约莫只能被收做外门弟子,她长的好看,若是别人起了色心,那丫头手软脚软怎么打得过。”龙泽越说越担心,仿佛已经看到白乔被人凌.辱了一般。
聂连卿将传声螺拿出,“到是亏了你当时的先见之明。”他将灵气灌入,凌空一道长鞭打来,传声螺应声落地。
“藏头露尾,到是让我好找!”乔仙儿鞭尾在地上打卷,传声螺握于她手,“此乃何物?生的如此奇怪。”
“这世上女子果然不都如小阮那般乖巧,将传声螺抢回来,还从来没人能从老子手中抢东西的,当初不让你与其双修果然是对的!”
聂连卿同样面色不善,只是他比龙泽更能接受现实,明刀明枪的来,他打不过对方。
“喂,我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聂连卿视线警觉的从周围逡巡而过,四周像是被人划出一片真空,藏剑锋下山的必经之道竟无一个弟子。
乔仙儿仔细打量他,眼神中的惊艳并未掩饰,“若非有人告知,我怎么也想不到链桥上平平无奇的你竟生得如此模样,易容之术连我都未能看出,还有这个,方才你那般慎重拿着,想来也不是凡物。”
她傲慢的靠近聂连卿,“你若还有能让我感兴趣的小玩意儿,过往种种我可以不再追究。”
待感受到身旁风向流动异常,乔仙儿立马后退,神情紧绷的握紧长鞭,那日坠入悬崖前她便觉得风从身上拂过时体感有异,不过崖下罡风剧烈,她一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再有身临之感,她才恍然是聂连卿使的手段。
“风灵气还真是奇妙,如此飘渺的东西运用得当竟也威力强大,不过你也太小瞧我了。”
乔仙儿将传音螺放到袖中,手中捏着数张符篆,“那时本就想让你感受一下幻阵的奇妙之处,虽然失败,如今再来一次也不迟。”
“你这女人还真是恶毒,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厉长青不知从哪冒出,手中的剑不由分说将符篆划的稀巴烂。
他动作太快,剑风凌厉,划破符篆的同时也伤了她纤长的手指,一道血线明晃晃的刻在白皙的指腹。
“又是你。”厉长青那张脸直接与脏污的蛇群划上等号,较之聂连卿此人更让她厌恶。
龙泽掀了下眼皮,“若非此人泄露消息,你才刚来藏剑锋几日就有敌人了。”
炼气七层空降藏剑锋长老寒寻道君的真传弟子,有人看不过眼很正常。
至于厉长青,凭借之前短暂相处,聂连卿对他浅薄的认知也觉他并非逞口舌之快的人,乔仙儿身份尊贵,想要从别处得知他的身份信息轻而易举。
“你们以为拜入长老门下就有了免死金牌,笑话!”乔仙儿一手符篆一手阵盘,“若是你们能从杀阵中侥幸活命,我也可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打就打,哪来这恁多废话,小爷斗法从来不依仗这些身外之物。”厉长青不屑的翻个白眼,“靠着你父亲的声名嚣张跋扈,你可真是个好女儿。”
“闭嘴!”乔仙儿怒极,阵盘落下,周围的场景陡然变化,三人就此陷于阵法中,便是有人经过也无法察觉此地有人斗法。
聂连卿抽出长剑,剑身显出他一双深邃的眼瞳,冷冷清清,“既入了阵,那就别想走了。”
厉长青早与乔仙儿缠斗在一起,恐符篆炸裂毁及阵心,乔仙儿并未毫无节制的使用符篆,手中长鞭舞的仿似天女散花,两人皆心有克制,未出杀招。
万象仙门禁止门内弟子打斗,一旦被查便要打入深渊思过,那里满目疮痍,荒芜寂寥,封了灵气在深渊熬度时光的日子太过磨人,少有人不长眼的挑衅。
然不能私斗却可去演武堂下挑战牌,被挑战者不可拒绝,不过在那里打斗必须点到为止,不存在仗势欺人者把人打死的情况,乔仙儿心知肚明,却自恃身份尊贵,肆意寻仇。
当初她扰乱收徒试炼也只是在戒律堂受了最轻微的处罚,时日久长,她早被父亲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那两人修为相当,手上法宝无数,打了许久也未分出高下,眼瞧着乔仙儿神色变得不耐烦,聂连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气环绕的铜球来。
“邪魅阴气?”龙泽诧异的问道,“严长老将其拔除的彻底,这样你也能存下?”
聂连卿淡淡说道,“有心自然可以办成任何事,就是不知此物是否有用。”聂连卿引动周围的风,裹挟着五行灵气缚上阴气,鬼魅般靠近乔仙儿,还未近她身,阴气像是碰上克制之物胆怯的溃散。
“她身上衣物并非凡品,阴邪之物无法靠近。”
聂连卿眯着眼,心神未曾放松,直直看着打斗中的二人,“厉长青,破开她身上的防御。”
“知道。”空气中多出几柄造型别致的小巧弯刀,刀柄上垂挂的璎珞晃动出一道不规则的暗纹,乔仙儿警觉的眨眼,此物有惑心之效,她突生警觉,正要以破灵之物抵御,耳中突生痒意,像是被什么湿.滑阴冷的东西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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