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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衣说:“好看。审美是不拘于地域和时代的。”
    廖则说:“嗯,每次家里来客人,都会说后花园很漂亮。”
    走过一道垂花拱门,廖则指向旁边露出一角的建筑:“那是祖母住的屋子。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不喜欢见人,我上次见她还是去年,所以今天结婚她没来,你不要放在心上。”
    卿衣说:“祖父呢?”
    廖则说:“祖父走了好几年了。”
    廖则把廖家的亲戚关系大致给她说了,又说等他身体好点,家里会办个宴会,正式对外介绍她。
    卿衣正要点头,却突然感到吹过来的风有点过于凉了。
    她都觉得凉,更别提廖则。
    冷风一吹,廖则脸上的红润都有点变淡。跟在后面的佣人见状,立即把手里的外套披上去,正要对少奶奶说少爷不能吹冷风,就见少奶奶一皱眉,说:“不对。”
    廖则问:“哪里不对?”
    卿衣说:“这风不对。”
    凉就算了,她居然感到一种阴冷。
    这分明是阴风。
    卿衣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以廖则伫立着的地方为中心,周围百米内的阴影处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她对佣人说道:“把我下山时带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佣人说:“少奶奶,不回屋吗?”
    卿衣说:“不用。你快点去拿。”
    说完抬手,对着虚空一画。
    也不知道她画了什么,总之画好后往廖则身上一拍,廖则脸上那刚消失的红润迅速恢复。
    佣人看着,眼都直了。
    少奶奶这是动用了法术吗?好神奇!
    廖则也感受了下,说:“不冷了。”停几秒,又说,“有点热。”
    他脱掉外套,还给佣人。
    这回用不着卿衣再重复,佣人抱着外套跑出后花园,去楼上拿盒子。
    没有外人,卿衣这才对廖则说:“你们廖家近些年的气运不好吗?”
    廖则说:“没有吧。去年爸请了位大师来家里,大师说廖家气运正好,还说爸有望再往上升一升。”
    卿衣说:“那就奇怪了。”
    廖家这样好的气运,居然也镇不住廖则引来的鬼?
    想起下午同房那会儿,拼着命也要从窗户缝钻进房间的那只鬼,卿衣摸摸下巴,廖则的体质是容易招鬼,可也不至于招到这种地步。
    况且她和老父亲都看过了,他身上也没什么是特别吸引鬼怪的。
    跟廖则本身没关系,也跟廖家没关系。
    难不成,是和于准这个外人有关?
    “待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坐在这儿别动,”卿衣让廖则在被灯光照着的长椅上坐下,“等我说好了,你再动。”
    廖则说好。
    这时,佣人抱着盒子跑回来了。
    几分钟过去,四周阴影里的东西更加蠢蠢欲动,张牙舞爪着要出来。佣人好像也察觉到,脸有点白,说:“少奶奶,这……”
    卿衣说:“嘘。别说话,去跟少爷坐一起。”
    佣人发着抖地过去了。
    卿衣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七星剑。
    一把七星剑,尽诛人间鬼。
    这是道观传承了几千年的绝顶法器。
    七星剑在手,卿衣正要开启装逼模式,却听脚步声响起,于准过来了。
    第126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5
    卿衣很敏锐地察觉到, 于准一来, 那些本就在张牙舞爪着的东西顿时更加张牙舞爪。
    四面八方吹来的阴风也比之前更加阴冷,“呜呜”着仿佛鬼哭狼嚎, 见缝插针一样往衣服里钻, 似乎要透过皮肤毛孔钻进骨头, 冷得几乎能要人命。
    被拍了符的廖则还好,他周身暖融融的,没太大感觉。坐在他旁边的佣人则已经牙齿打颤,脸色惨白如纸,又冷又怕。
    卿衣瞥见了, 随手又是一画一拍。
    佣人顿时一个激灵,不冷了。
    “谢谢少奶奶。”
    佣人小声说着, 望向她的目光简直高山仰止。
    比随身空调还随身空调, 少奶奶这一手厉害啊。
    转而又想, 以前来家里的那些大师, 也有能空手画符的,但是感觉没有少奶奶这样熟练?
    少奶奶年纪轻轻就比那些大师更熟练,不愧是从那座道观里出来的, 果然厉害。
    佣人不禁对少奶奶更加高山仰止。
    被景仰着的少奶奶提着七星剑,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于准身上。
    现在卿衣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廖则容易招鬼的情况,就是和于准有关。
    难怪当初廖先生找的那位大师说时机不到,不能把于准送走,原来他和廖则真的有命格上的牵扯。
    想通这点, 卿衣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于准说:“晚上好。”
    因为不姓廖,户口早独立出去,加上这些年廖先生一直严防死守,于准没有进入官场。
    同时也因为廖先生所处职位的关系,家属经商得避嫌,于准连跟人合伙开的公司地址都在距离首都很远的南方沿海。
    但他不常去,一年到头基本都呆在首都,否则他也赶不上廖则结婚,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会儿后花园这么大的动静,佣人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按理说只要和廖则待在一起,廖则身上那种容易招鬼的特质会被放大,于准早该有所察觉才对,可在卿衣面前,他表现出来的,像是没有半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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