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在这儿?”
“摄政王昨晚喝醉了。”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摄政王醉酒,口不择言,触怒龙颜,是常桂公公叫我来的。”
师荼突然有些心虚,“本王把他怎么了?”
冯彧装得淡定得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皇上比了一下谁的鸟大谁的鸟小……”
师荼突然笑了,“所以,陛下输了,恼羞成怒?”
冯彧:……
你好好一个摄政王为什么要去跟小皇帝比鸟?
相对于鸟大鸟小,他更好奇,小皇帝为什么能在摄政王熟睡时进入三尺内。
但这话他没有问出口,打来水,侍候师荼洗漱。
师荼接帕子时,无意碰到冯彧的手,那一刹那,心头涌起的竟然是触碰到小皇帝的触感,脑海里不知怎地嗡地一声响,有种叫做谷望的东西突然就苏醒来。
啪!帕子掉在地上,师荼脸黑如锅底,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该不会又遭了小皇帝的道吧?
“怎么了?”冯彧没料到师荼突然会变脸。
师荼很清楚面前的是冯彧,可为什么现在连声音都变得魅惑起来?
气急败坏地走出立政殿,看到路过的宫女,脑海里浮现的是小皇帝,看到行走的太监,眼前浮现的依然是那张脸,血脉在奇经八脉炸得噼啪作响。
终于到了昭阳殿,桓煊迎过来,“王爷……”
卧槽!
他知道这是桓煊,但为什么他依然能看到小皇帝的影子,还婀娜多姿,扭腰摆臀朝他走来?明明很扭捏做作的姿态,竟然还能调动他心中的渴望……
桓煊刚靠近,就被师荼推开了,“别在我眼前晃!”
桓煊委屈得很,看到冯彧跟进来,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冯彧摇头,肯定是小皇帝昨天喂的药起作用了。小皇帝到底喂的什么药?为什么会这样?
平时你不是怂得没边么?不就说了你一个不举,就这样不要命了?
此刻元霄悠哉悠哉地躺在甘露殿,谢瑶给她的药叫“相似断肠红”,啥意思呢,就是喜欢一个人怎么都得不到,愁断情人肠,至于为何得不到,不就是举不动吗?哈哈哈……
这个药绝就绝在像春、药能激起人的谷欠望,可那里就是软塌塌的起不来,这就跟一个胀满的气球一样,不停有人吹气,越吹越大,大到超出其承受范围,没有放气口,就只能在体内爆炸。
“常桂,宫里应该有春、宫图吧,给摄政王送去几本。”
那头,师荼也感觉到自己很不妙,正闭门谢客,坐在榻上打坐,心中的躁动刚压住,常桂的春、宫图送了过来。
艹!
血液再次炸了,打坐这么久,前功尽弃。
小皇帝绝对是故意的!
师荼生生将自己在昭阳殿关了两天,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
元霄在立政殿每天乐不可支,世界都感觉变得美好了,穿越过来那些气郁全都一消而散。
她这正在榻上笑得打滚,常桂进来,弱弱提醒了一句:“陛下有没有想好,明日,摄政王能出门了,您该怎么应对?”
“……”
元霄笑不出来了。
为此,冯彧亲自走了一趟千秋殿,终于把这药打听清楚了。
谢瑜这时才得知小皇帝给师荼下了那种药,气得脸都青了,这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以前是他阿姐,现在是师荼?
冯彧回到昭阳殿,站在门外,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这才说:“我打听清楚了,这药叫相思断肠红,不会伤害身体,只是会让王爷无论看到谁都会想到你心底最想要的那个人,熬过这三日就好了。”
“我最想要的那个人?”
殿内,师荼嘀咕,最想要那个人为什么会是小皇帝?
“你确定没加什么移情别恋散?”
尼玛……有这东西?
什么移情别恋?你移情别恋谁了?
“没有,皇上只问长公主要了相思断肠红。长公主还说,只有闻到那个人的气息才能平复心中躁动,摄政王,要不要我去把长公主请过来?”
“不必,本王能熬!”
只有他知道,他心底想的根本就不是谢瑶。
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冯彧走后,元霄终于上门告罪了。
“那个啊,你看,摄政王,是你先骂朕不举的,还说你举就行,这种话多伤人自尊?朕是一时冲动才给你下了药……”
门忽然打开,元霄被一把拽了进去。
“摄、摄政王,你、你要干什么?”
也许是被那药给折磨的,此刻师荼脸上发黑,双眼暗沉沉的,像从哪里爬出来的幽冥厉鬼,人似乎还瘦了一圈,越是惨烈,元霄便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要大难临头,小身板都有点抖。
然而师荼将她堵在墙角,猛吸了好几口气,又伸手握住她的手,就是这一刹那,有什么东西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泛滥至全身,轰然一身炸开,那一瞬间,风轻云淡,原本堵塞在全身的不安因子,全都被打通了,浑身从未有过的舒畅……
竟然,真是……
师荼狐疑地看着元霄,元霄完全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正想问,门再度被打开,她被丢了出去……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