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一阵铜锣声响,有人在外大呼:“走水了!”
下一秒,师荼扛起小皇帝,使出“浑身解数”往外跑。
元霄:……
晚饭差点颠出来了!你特么不会公主抱么?一个个都当她是麻袋是不,不是往肩上扛就是往腋下夹,我要一个公主抱就那么难么?
师荼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把小皇帝放地上,不多时其他大臣也陆陆续续冲了出来,就见得东边一团,西面一堆,竟然有人点了两堆火……
如果是意外失火,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堆火,那么,就只能是人为,哪儿不点,偏点这福寿汤,别人不想认为是冲着这些王公大臣来的都难。
临淄王元祺一张老脸黑成锅底,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坏他的聚会?
后出来的谢瑜,估算了一下两处点火的位置,要烧到主殿的汤池,估计没个几刻钟是做不到的。
几刻钟,足够巡逻的人发现火灾,灭火,这火点得不像是要烧人,而像是故意要制造一场事故,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为什么要里面的人出来?
谢瑜看到了人群外衣冠不整的师荼,和衣冠太过齐整的小皇帝。
小皇帝不是说换衣服么?他衣服都换好了,她却还穿戴如此整齐……
秦放和冯彧姗姗来迟,看到这点火位置脸上均露出一丝诡异颜色。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临淄王世子被人从后偷袭,摔伤了手臂。
临淄王越发肯定这是冲着自己来的,环顾四周,唯一不在的只有镇北侯……
元霄轻咳一声,生怕师荼揍过元泓的事情暴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说道:“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秦将军,此事就交给你来调查。”
这火放得太蹊跷了,不像要杀人,倒像谁跟她心灵相通似得。
“在抓到真凶前,诸位爱卿最好不要私下聚集。”
交代完,元霄人模狗样地走了,回到寝殿才大喘一口气,好险!
临淄王也匆匆回到寝殿,看到受伤的儿子,不问伤势,却问:“看到了么?”
元泓疼得冷汗直冒,“本、本来是要看到的,师荼突然出现……”
“废物!”
临淄王怒火中烧,他好不容易设个局,这个废物儿子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师荼怎么就出现得这么巧?”难不成小皇帝真是他安排的替身?
再想起今日这火,点得如此诡异,说不定就是师荼估计设计的,不想小皇帝暴露人前。
想通了一切,他才有心情看一下儿子的伤,摔伤而已,骨头又没断,实在不值得上心。
“是他伤了你的?”
“不止他,还有一个人,把孩儿推下台阶,这伤是摔的。”
“还有个人是谁?”
元泓额头落汗,“没、没看清楚!”
“废物!”
“但孩儿依稀瞧得那身影像是镇北侯王瓒。”
“王瓒?”临淄王危险地眯起眼,各种算计在大脑中成型。
元泓巴巴看着,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许久才又见他爹启口。
“这些姑且不说,我也没指望你能对付得了师荼和小皇帝,你只要好好的将萧瑾如骗到手,便大功告成。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而已,若连这事你都办不成,那这世子你也不用当了!”
“是、是,父亲。”
“既然知道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现在多少人排在她门口等着讨她欢心?你还有闲情逸致养伤?”
元泓感觉浑身都疼,走路都不稳定,但还是强撑着起身,只要撑过去,只要得到皇位,这些罪就没有白受,迟早他要一一还回来的!
去到萧瑾如下榻的宫殿,萧恭也在,其他人都被萧恭打发了,独独他,萧瑾如把他请了进去。
元泓当即一喜,果然,自己于萧瑾如还是不一样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没有白搭。带着伤走进去,萧瑾如冷眼看他,“泓世子,终于遭报应了?”
元泓:……
“难怪上回你要说皇上和摄政王好什么男色,原来这本就是你和你爹在栽赃陷害。”
“你知道裴炎的下场么?即便御史中丞亲自入宫请罪,也没能保全他,他被割了舌头,被禁足家里静思己过。你若再肆意诋毁皇上和摄政王,说不定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萧瑾如是彻底厌弃了元泓,元泓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时,一张脸黑如锅底。
是夜,谢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煮了茶,将冯彧和秦放都请到自己房间。
“半夜三更的,谢学士有何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冯彧挑眉看他。
谢瑜仔细打量着面前两人,“今天,在福寿汤,我从两位身上闻到了相同的烟火气,而你们正好一个从东面过来,一个从西面过来。”
两人顿时变脸色。谢瑜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暗心惊。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要放火?”
两人缄口不语。
“是因为皇上不想去泡汤池?”
今天小皇帝屡次三番推脱,他看出来了,可是只是不想泡汤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个人同时分去两个地方放火,显然事先没有相互商量过的,本想制造意外,却不想弄巧成拙,人家想说是无意走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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