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二十好几的大龄剩男还不急着讨老婆是闹哪样?
真的应了那句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单身狗都喜欢扎堆,如果你发现自己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 赶紧看看身边的人, 那些跟你一样没嫁出去的才是亲闺蜜啊!
“陛下若是觉得可行,臣这就替陛下拟诏书。”
“呃,阿涉是不是太急了,朕还没询问他们的意见呢。”
这需要询问么?你御前这位看似最忠厚老实的都不会同意, 你还能指望其他几个更居心叵测的会同意?
“不急的, 陛下不是打算给摄政王选妃么?这不过顺带为之的事,大选天下, 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选出来的……”
元霄脑子都被元涉搅成一团浆糊了, 她只是稍一个迟疑, 元涉已经冲常桂吩咐道:“常桂公公, 麻烦准备笔墨纸砚……”
常桂汗流浃背啊, 这圣旨写下去,得得罪多少人?他已经能够预见这宫里将会聚集多少怨念了。
“常桂公公?”
见他稍一迟疑,元涉催促道。
他必须在小皇帝头脑还没捋清时将这件事坐实了,不然, 那些个牛鬼蛇神跑来一吹耳旁风,她就心软了怎么办?
“陛下?”元涉看常桂,常桂看元霄。
元霄叹了口气,“就依他吧……”
话音落,秦放转身就走,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另一头,王瓒也进了宫,直奔昭阳殿。
昭阳殿内的所有近卫都退到门口,谁都不敢往里面去,包括桓煊。
王瓒长驱直入,进门就见师荼在殿内磨剑,脸色黑沉沉的,嘁嚓嘁嚓的磨剑声,异常刺耳,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汗毛都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纷纷倒竖起来。
锋利的剑刃在磨刀石上刮下一层又一层的灰,半尺厚的槽面已经凹陷得快要拦腰断裂。
王瓒掏出一块磨刀石,放他旁边,难得心平气和地说,“换一块吧。”
师荼瞥他一眼,换下磨刀石,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语气听起来很是气郁,王瓒无心嘲笑他,因为了解,他才知道小皇帝忽然给师荼选妃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
“他的做法是对的了。”
吱——
剑刃卡在了磨刀石里。
王瓒看了一眼,“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就不该生气,还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么?”
师荼的脾气终于爆发了,王瓒按住他的肩膀,“阿荼,你是要执掌天下的人!”
鬼的执掌天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拿这个说事儿?
谁说执掌天下就得忍辱负重,就不能跟小皇帝搅基么?
谁规定的?!
师荼也不跟他争辩,只问:“阿瓒,如果这件事落在你头上,你也会如此坦然?”
“当然!”
作为最好的兄弟,王瓒觉得自己必须做出一个表率来,但这FLAG刚立起来,桓煊来报:皇上下了圣旨,也要给镇北王赐婚……
卧槽!
师荼觊觎你,我又没到你面前晃,关我什么事儿?
“师荼,把剑给我,我也要磨一磨……”
谢瑜正在宫学处理事务,听得小皇帝要替师荼选妃的消息,差点笑岔气儿,赶紧喝了口茶压惊,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幸灾乐祸来。
手下见得他如此高兴,又笑眯眯禀报说:“卑职还有另一个好消息,谢学士听了一定会更高兴。”
难不成要给师荼下旨赐婚?或者直接送他几个美人去昭阳殿?光是想想师荼那气郁的样子,谢瑜就爽得不能自持!
“别卖关子,快说!”
“陛下要一并给谢学士也挑位大家闺秀……”
“噗——”
谢瑜一口茶喷出来,勃然大怒:“谁特么给皇上出的馊主意?”
禀报的人吓得一抖,怎么突然就发飙了?不是说好的皎皎君子,温文尔雅么?怎么还爆上粗口了?
“听说是逍遥王……圣旨都送门下省审议了……”
卧槽!
元涉!
谢瑜哪里还坐得住,急匆匆冲去门下省。
他赶到时,师荼、王瓒、秦放都已经在了,作为门下侍郎,冯彧有审议诏书之责,此刻他就看着这份圣旨,一张脸都快扭曲得烂了。
“诸位,你们觉得,这道圣旨我给过还是不给过?”
“字太丑,不过!”
“行文累赘,不过!”
“名字太多,不过!”
“看不顺眼,不过!”
大家的意见,那是空前一致啊。
冯彧手里的笔突然掉落,在圣旨上糊了一圈,他叹口气,“都这样了,也没法审议了,先驳回吧。”
把圣旨递给手下,直接送回了立政殿。
“冯侍中,笔恰好落在你的名字上,是巧合?还是你想给某人提示?”都这份上了,还耍心眼,谢瑜很是不屑。
“自然是巧合,谢学士多心了。”冯彧答得云淡风轻得很。
“你难道没发现这封诏书里,还有镇北王跟秦将军的名字?”
突然被提及,
王瓒:我藏得如此隐秘的心思终于暴露了?
秦放:我可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有我?
两人同时有些心虚气短,但谢瑜又说了,“只要是个男的,逍遥王就不打算不放过,何况是你?冯侍中这样用心良苦,他根本不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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