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再次“娇羞”地低下头,吓得瑟瑟发抖。
元宝心里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只有当了一回流民才知道做皇帝有多好,这些小美人谁不想爬上龙榻,谁不想做他的妃子,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不过,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大选天下。
萧瑾如也没料到“小皇帝”会亲自里找她。
数日前,她阿兄才郑重告诫她搬回萧府,她觉得是他大惊小怪,并没有当回事,还跟她阿兄置气说,当初是他送她入宫学,凭什么叫她回去她就回去,宫学不是挺好吗?主要是,她还没等到元涉回来,听说,逍遥王终于收复了平洲,还平定了元昊的叛乱,她想等他回到宫学,第一个向他祝贺……
直到今日再见“小皇帝”,她一瞬间似乎就明白了阿兄的良苦用心。
“陛下怎么来了?”明明同样的脸,为什么给她一种阴郁的感觉,就像在人头顶无辜罩了一层黑云,压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朕就是很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 元宝仔细打量萧瑾如,戴着面纱,脸看不清晰,但身材还是不错的,姑且纳入宫中当个什么妃子也不算污了皇家门楣。
看?
她有什么好看的?
萧瑾如一时间被这双龙眼盯得浑身汗毛倒竖,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这个“小皇帝”眼神太有侵略性了,跟她认识的小皇帝完全不一样。
萧瑾如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阿兄说过午时接她回家,现在才辰时末刻,她能撑到那个时候?
好害怕,怎么办?
“你们都退出去,朕要跟萧姑娘单独说说话。”
萧瑾如一下慌了神,怎么这个氛围这么像她看过的那些画本里皇帝临幸嫔妃的场景?
她才不要跟“小皇帝”有任何牵扯呢!
萧瑾如的侍从们也有点慌,以至于罗安招呼她们一起出去时,罗安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既视感。
其实啊,他只是想好好当个内侍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怪以前的前辈们都说,越是往上走越危险,也越肮脏,什么龌蹉事都可能遇到,果然……
萧瑾如身边的侍从都是眼明心亮的,立刻有一个借故跑去搬救兵,罗安知道她离开干嘛,但并没有阻拦。
看门被关上,萧瑾如这下不仅手心全是汗,额头也出了好多冷汗。她佯装镇定离元宝远了些,“臣女刚学了茶艺,陛下要不要尝尝。”
哟,这么快就向他示好?
聪明!
也对,天下女子哪个不想被他临幸的,若非他不举,就算萧瑾如没谢瑶好看,他也不是不能将她给办了的。
萧瑾如故意隔得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心里不停期盼着救兵快点到来。
磨茶粉,过筛,煮水,下茶……
每个步骤都非常细致,还故意放慢节奏,生怕没事情干这个皇帝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起茶入盏时,外间依然不见动静,萧瑾如的冷汗又下了一层。
将茶水端到元宝面前,元宝却不喝,而是看着她的面纱,故意摆出一副温柔模样:“萧姑娘这张面纱……”
萧瑾如几乎下意识地抓住面纱,慌忙退下一步,“这、这是臣女未来夫君才能摘下的。”
“哦?”
元宝微微眯眼,“那这么说,若朕将你的面纱摘下,是不是就必须纳你为妃?”
萧瑾如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陛下开恩!”
开恩?
元宝好一会儿才领会这个词的含意,顿时怒火上涌:“怎么?嫁给朕还委屈了你?!”
萧瑾如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哪里敢说半个字,因为她真的感觉如果自己说是,这位指不定真的会将她拖出去砍了。当要她委曲求全,也是万万不能的,跟这样的男人作伴,只怕生不如死!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要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元宝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人而已,竟然也敢忤逆他的意思!
“或者说,不是你觉得委屈,而是你们萧家不想为朕所用?!”
这是她不同意就要将他们萧家烙上反叛的罪名啊!
恐惧如跗骨之蛆在全身游走,萧瑾如眼前都是黑的,她低着头,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在心里祈祷:谁?谁来救救我!
老天像听到了她的祈愿,突然,“吱嘎——”一声,门开了。
“陛下怎么也在?”谢瑶施施然走进来,还大大方方福了福。
她现在可是长公主,就是皇帝的长姐,可不是必须看皇帝脸色的后妃,自然会更硬气一些。
“你怎么来了?”元宝眯眯眼,视线却落在门外几个人身上。
罗安和几名千牛卫只感觉背脊陡然一寒,他们敢说自己不敢拦或者拦不住吗?
“陛下别怪他们,这些人都不是我认识的立政殿的人,所以我才会冒然闯进来。”看看地上跪着的萧瑾如,谢瑶故意问,“可是瑾如冒犯了陛下?她年纪还小,望陛下不要怪罪。”
元宝对谢瑶真的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喜欢,见得这样的谢瑶,明明心里很生气,可就是没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随心所欲无情无义。
“朕就是随便找她说说话。”元宝说。
随便说说就把人吓得跪在地上起不来?谢瑶清楚地发现,元宝的性情的确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暴戾,更阴毒,也更不择手段,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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