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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女人!
    她真想立刻打个电话给谢观问问,但苦于没有谢观的联系方式。要不然要直接去他家吗?这样会不会显得毛毛躁躁的,不太得体……
    看来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
    谢灵均没有在谢观家里受难多久。因为谢美香终于想起,还有个随时待命的助理以供差遣。毕竟高薪上岗,助理小田也同意了。
    小田也知道谢观不想被打扰,所以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只留下大谢小谢两人的口粮。两天下来,谢观觉得小田在喂猫。
    而喂猫的工作也没有持续几天,因为谢美香担心过头,提前结束了出差,飞机一落地就直奔谢观家。
    一看到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的谢灵均,老母亲的眼泪水都夹不住了。她对谢观大呼小叫:“我宝贝儿子啊!大夏天的都被你捂这么白!”
    谢灵均被她搂着,说:“妈妈,你终于来接我了哦。”他指着乐高模型,“我已经把汽船威利拼了三遍了。”
    谢美香啵啵地亲在他脸上,“回去妈妈给你买新的!”
    “……”谢观冷漠地坐在沙发摁遥控器,“谢美香,不要倒打一耙。”
    谢美香把儿子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没胖也没瘦,还行。”说完又要亲他。
    谢灵均从谢美香的怀抱里挣出来,“妈妈,我的威利号还没有拼完。”然后扭头又去拼第三遍汽船威利了。
    谢美香:“……”
    谢观说:“快点把你儿子带走。立刻,马上。”
    看到儿子全须全尾的,谢美香反而不着急了。她慢悠悠地问:“这两天除了小田,还有没有别的人来家里啊?”
    听到这个,谢观扭头盯住她。
    “你干嘛这副表情看我,”谢美香说,“别担心,我早就查过阮天心了。除了是我儿子班主任,自己还有个弟弟,也是娱乐圈的。她是个性格好的,肯定守口如瓶。”
    谢观:“她弟弟是谁?”
    “陆星屿啊!”谢美香还作补充说明,“一看到你就想吃肉喝血扒你皮的新晋小鲜肉。”
    谢观“哦”了一声:那个粉白双色,蛋卷冰淇淋。
    “不对劲。”谢美香敏锐地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对人家女孩子这么感兴趣了?”
    谢美香以前也不是没动过念头,想给谢观介绍对象,并企图通过伴侣的力量,对这块顽石进行感化。
    别的经纪人,恨不得自己手下的艺人全部禁欲,甚至绝育!谢美香作为谢观的亲人,可怜他年纪小小,就成了孤家寡人;又是走实力路线的,演技在手万事不愁,所以精挑细选,准备办几场相亲。
    但谢观永远都是拒绝、拒绝、再拒绝。甚至评价的话语都很刻毒:
    “脸太白了,早晨醒来眼睛会被刺到。”
    “骨架太大了,坐在一起很占地。”
    “嘴唇过薄,太喜欢说话了吧,把嘴皮子给磨的。”
    面对千姿百态的女孩子的照片,他总有各种各样喷洒毒液的方法。谢美香受不了了,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所以听谢观问起有关女孩子的问题,这还是第一次。啧啧,多新鲜呐!
    “哎,你干嘛一副跟人家很熟的样子,你们有见过吗?”谢美香很讨嫌地拿手肘拐他,“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
    谢观从头发丝到手指尖,纹丝不动,像一尊冰雪做的雕像。
    “在录《眼中世界》的时候,她是素人嘉宾。”隔了几秒,谢观慢慢转动起眼珠,“家访的时候,给我和谢灵均做了一顿炒饭。”
    他又补充:“炒饭很好吃。”
    他以为自己用的是很平淡的语气,但谢美香什么时候听他说过“好吃”这种夸奖的话了!分明是强调!是炫耀!
    “天,还做了顿饭的啊?这姑娘心眼真不错。”谢美香感慨道,“这也不算给老师送礼吧,回头弄套什么护肤品当答谢。”
    谢观说:“我送了。”
    谢美香这回是真兴奋了。谢观也会送人礼物的!她恨不得叫街坊邻居都来听,这只冰冻公鸡身上都能拔出毛来?
    “你送什么了?”
    “珍珠耳坠,改的耳夹。”谢观慢吞吞道,“两年前,在旧金山拍下的那对。”
    谢美香顿时咋舌:“谢观,七位数的东西!你做一顿饭的回礼?”
    谢观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其实很想伸手去摸摸那耳垂,那被珍珠包裹的一小部分,看看是否和肉眼所见的那么滑腻柔软。
    他说:“因为和珍珠很配。”
    无论是清纯的脸,幼白的脖颈,还是细密的黑色头发。
    又或者是没有瑕疵的眼泪、眼神以及话语。
    好像总是很天真。因为受保护所以天真,又因为天真而备受呵护。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世界是一个蚌壳,有的人被疼痛磨碎了,变成泥沙;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被柔软包裹起来,变成珍珠。
    阮天心是这样的一颗珍珠,且有幸被观察者发现了。
    “谢观,我真应该去给你拿个镜子。”谢美香突然说,“好让你看看现在的你是一副什么表情!”
    因为有谢灵均在,所以她不得已压低声音:“你是什么思春期的少年吗?醒醒,你已经笑了一分钟了!”
    谢观抬手去摸自己的嘴角:确实是翘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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