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慢慢地,点了点头,“是啊。”
“什么――!”宁可吓了一跳,差点从红灯路口一脚油门飚出去,“简直近水楼台啊!姐妹,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金大腿!”
阮天心说:“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混饭圈,自然不知道“谢美香”是谁,“这个不是重点。事情还要从一次家访说起……”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宁可以为阮天心已经站在楼台上了,没想到她不仅站在楼台上,还架了个梯子,已经把月亮摘到手里搓扁揉圆了!
当听到“做饭”的时候,宁可倒吸一口冷气;听到“礼物”的时候,宁可默默打方向盘靠到路边;听到“加微信”的时候,宁可停了车,坐在位子上一脸麻木。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道:“所以,你建议谢观去演喜剧。”
阮天心缩在副驾驶座上,满脸羞愧地低着头:“对不起,你骂我吧。”
“我骂你干嘛啊,”宁可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很勉强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再怎么说谢观也是个成年人了,他自己肯定有数,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哈哈哈。”
阮天心明显松了口气,又小声说了一遍“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乱插嘴了,我也不是专业的。”
宁可默默地看着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事到临头,演不演喜剧是重点吗?重点是谢观……不是,姓谢的这男的,他想泡你啊!这实在是、实在是――
罪大恶极!
偶像是偶像,阮天心是阮天心,一码归一码。宁可和阮天心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了,平时干什么都一起,阮天心对于她的意义,比陪一个小女孩长大的泰迪熊珍贵多了!
谢观这个男狐狸精,又是送礼又是聊微信,一看就居心不良。一个风头正劲的男明星,竟如此风骚,不知检点!真是气煞我也!
宁可在心里批判一通,气得差点脱饭,但看阮天心一副状况外的无知样,又觉得松了口气。阮天心没谈过恋爱,宁可也从来不知道,她居然在这方面迟钝得像只树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宁可重新发动车子,若无其事状,“过两天节目应该就要录制了,谢观应该很忙吧。”
“是哦,”阮天心赶紧跟谢观说“再见”,“他这么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谢观:“……”
……
今天和宁可相亲的男人,叫程功,是个公务员。阮天心当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肃然起敬:“真气派啊!”
“气派什么,”宁可叭叭开起地图炮,“以我多年的观察经验,名字里带‘静’的基本话多,名字里带“俊”的多半普通。”
“所以啊,这个程功,到底是不是个成功人士还有待商榷咯。”
在来的路上,宁可一直企图跟阮天心打赌:“如果这位程先生跟照片上一样帅,我输你一块钱。如果是个照骗,你给我一块。”
阮天心迅速抓住重点:“看来你看照片觉得他很帅喔。”
“……”宁可脸上浮起微微的红色,拧了一下她胳膊,“要死啦你!不要说那么大声。”
“盼着点好嘛,”阮天心好像对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抱有热忱和信心,“用美颜拍照的男孩子毕竟只是少数。”
到了相亲地点,宁可临阵怯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阮天心把她拖着,好说歹说,勉强劝她开了包厢门。
打开门,一个端端正正的男人坐在那里,打扮也很清爽。正是程功。
程先生抬头的那一刹那,阮天心在心里轻呼出一声“yes”,手指头绕过背后戳了戳宁可。宁可笑对帅哥,愿赌服输,幸福而快活地把一枚硬币塞进她手里。
程先生招呼她们坐,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显得特别腼腆,招呼完了之后不知道该做什么,很可怜地站在那里。
阮天心很理解地心想,啊!这样看这位先生要求四人相亲的举动也不算奇怪,可能想找个兄弟给他壮胆。
歪打正着,宁可正好吃小男人这套,满面春风地邀请程功坐下,很快便反客为主。程功很不好意思地对两个女孩子说:“稍等,稍等,还有一位去洗手间了。”
是说那个和程功一起来的男人。
显然,宁可的注意力一直在程功这边,虽然有点害羞,但直爽的性格让她很容易就和程功聊了起来,一时倒把阮天心晾在了一边。
阮天心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现在乐得清闲,躲在旁边喝饮料,吸溜溜。
但是过了一会儿,包厢门又被打开,一个男声说着:“不好意思”,便坐到了阮天心旁边。
阮天心喝着橙汁,无意地抬头一看,一时凝固住了。
宁可原本欢欢喜喜地在跟程功说话,一转头,也傻了。
在这一瞬间,两个女生都石化成静默的雕像。
刚坐下的男人剃着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很利落;身材修长,眉眼带点痞。看阮天心和宁可都在看他,他挑着嘴角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阮天心没有接他的话茬。她突然感觉室内在变冷,忍不住用双手抱紧胳膊。
宁可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打了声招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郑异维啊。”
郑异维可以说是宁可和阮天心的老同学了,几个人初中的时候是一个班,上高中又是同校。大学的时候听说出国留学,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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