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用得一点也不好,让阮天心生气。她炸开了毛,“没有哭……”声音还打颤,强辩说这只是生理作用。
谢观看着她,觉得她应该永远也学不会轻轻松松地接一个吻——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亲吻的时候,他总是野蛮的,没法控制自己不为这个动作着魔。
很奇怪,明明是枯燥的唾液交换,阮天心的表情每次都很新鲜他也每次每次,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很甜。”谢观宣告般道。
阮天心憋了一口气,小声说:“下次给你买,你不要再抢我的了。”
总是搞突然袭击,电影又错过一个精彩片段。等他们亲完,刺激的追逐战早已结束,阿拉丁已经拉着茉莉公主参观起自己的家了。
谢观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说:“不。”
当他一不讲理起来,阮天心也是没什么办法对付的。她含着只剩一点的棒棒糖,委屈。
委屈了将近十秒钟,她突然回过味来。谢观的嘴巴里也是清甜的,和她嘴里的味道明明那么相似……
她突然转过头,像抓住什么把柄一样大声说:“你的棒棒糖也是荔枝味的!”
她又被骗到了!
谢观轻飘飘地吹了个口哨,蓦地,复贴至她耳边道:“是啊宝贝。”
他声音变得愈发轻而黏腻,似有笑意,“嗯…
…你好棒啊。”
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对她的话,还是对她的吻的嘉奖。
“噌”的一下,阮天心从脸到脖子根全红了。
第43章
谢观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不疾不徐、充满耐心。除了逐渐滚烫起来的气息,他几乎称得上完美无缺,将不可见人的目的掩埋在表象之下。
阮天心被他弄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往谢观相反的方向蹭。
谢观没有再追上来,便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眼睛深深的,又有些定。
空气因为无话变得紧张、黏滞。好像糖丢在地板上,慢慢融化的那种滋味:腻得很,又挣不脱,叫人心里发慌。
阮天心张了张嘴巴,她的糖已经在口腔里化没了,“那个……”
突然一阵激昂的音乐声,打断气氛。
阮天心迅速转头,看到阿拉丁正在皇宫里四处飞檐走壁。
她急着想要摆脱这阵空气里的燥意,赶紧胡言乱语道:“……看,阿拉丁好帅啊!”
谢观这才顺着她闪动的目光,转过头去。
他打量了一阵,温吞道:“还可以。”
“你知道那个、那个谭以声吗?最近新出道的男团romance的队长,”阮天心千方百计地找话题,“他长得好像阿拉丁啊,都是浓眉大眼的。”
谢观:“……”
他的眉头慢慢蹙起来,拖长了腔调:“啊……”
再接下去的时候,嗓音里就多少含了一点风雪的味道了:“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这个问句很熟悉,同样的场景里谢观似乎问过同样的问题。阮天心脖子上的汗毛顿时直耸起来,她摸着后颈道:“不不不,虽然他的舞跳得很好,但是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很显然,她的求生欲并没有达到让谢观满意的地步。他凑近了屏幕,仔细审视镜头下的阿拉丁。随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哼嗯。”
淡淡的一声,叫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
阮天心顿时闭上了嘴。
心里的小人在咣咣捶脑壳:“虽然但是”这种句式,放到现在用就等于寻死啊!她怎么可以在谢观面前,说别的男孩子跳舞帅呢?
偏偏谢观扫了一眼她,火上浇油:“可惜我不会跳舞。”
他的声线变得轻细,好像真心实意在为自己感到遗憾似的。
“……不啊,”阮天心的大脑此时开始飞速运转,“你的跑酷也是很帅的呀,比如在《振羽曲》里的街头巷战,哇真的是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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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端详谢观的表情。被若有若无的光线映着,似乎是比刚才好看了一点。
但是依然只抱着两臂,没有接话。
阮天心却从他好看一些的表情里受到鼓舞,小嘴叭叭的,说起来更加灵活无忌:“还有你在《破晓之爱》里的表现,非常夺人眼球,和女歌手一起跳舞的身姿真是灵活——”
她说到一半
停住了,张口结舌: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鹅。
谢观坐在暗处,光线一扫一扫的,就是扫不到脸上。
他就这么坐着,曲起一条腿。慢条斯理唤:“阮天心。”
他鲜少叫她的大名,阮天心哆嗦了一下,小心举手:“……在呢。”
“你故意的是吧。”他和善得要命。字面意思的要人命。
阮天心赶紧挪动屁股,抱住他的腿,“不是的。我今天脑子有点混乱,你容我组织一下,待会儿再来夸你。”
“不必了。”
随着话音落,阮天心只感觉眼前一黑:谢观突然站起,像捞一条鱼一样把她从地上捞进怀里。阮天心傻了,各种扑腾:“放我下来……”要死了!要死了!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穿到她肋下。低头一笑,假惺惺地露出了牙齿,“晚了,喊破喉咙试试,阿拉丁从天而降来救你也说不定呢。”
一派胡言!阮天心被他抱着,挣扎地看了眼屏幕:阿拉丁正在邀请茉莉公主和他约会,他说,“当月亮升起,越过尖塔的时候,来庭院中的喷泉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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