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女人起家,结果还故作高傲,不少人暗地里都看不起他。
这日,温故知从朝堂上回来,和庆安侯府私交甚好的官员明里暗里怼他,温故知心情不好,重重责罚了在府中说闲话的丫头,几十藤鞭下去,那丫头都丢了半条命。
温暖抹着眼泪哭唧唧地摔了个茶杯:“这个裴宜笑!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今日我去与原家姑娘赏菊,她竟嘲讽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啊!”
刘氏在外头也受了不小的气,叉着腰粗着嗓门儿骂:“这个没良心的杀千刀的烂货!没想到竟然存了这么歹毒的心思,碧游山上老天怎么就没把你给收了啊!”
“你就见不得我们温家好是不是?这黑心肠的!”
温故知手臂上青筋微凸起,他冷声说道:“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你们省点力气。”他皱了下眉头,“还有,碧游山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温暖垂着头,向来最听温故知的话:“知道了大哥。”
刘氏气鼓鼓地坐下来,生闷气。
温故知攥紧了手中的茶盏,眸中晦暗一瞬,他不可能让裴宜笑骑在他头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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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秋(6)
深秋时节,临近寒冬,最是苦寒与苍凉。
皇城却热闹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流传起来,说是裴宜笑嫁到温家的三个月里,欺辱婆婆与小姑,是温故知实在受不了了,才将裴宜笑赶回侯府。
为了顾全侯府的面子,才将事情说为和离。
若不是这样,温故知怎么还能稳坐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不动?定然是侯府对他有所亏欠。
皇城的谣言越传越烈,添油加醋将裴宜笑说成了恶毒的妇人。
气得裴侯爷四处找温故知的错漏,朝堂上百般针对,温家一点都不好过,可有二皇子在背后帮衬,与温故知交好的人又颇多,裴侯爷还真的不好对温故知做些什么。若是一个不小心,极为容易挑起太子与二皇子的争端,二皇子巴不得太子挑事儿,这样还能去天子面前告上一状。
侯夫人整天气得摔杯,只是裴宜笑如今还在静养,这些事情没传到她的耳中罢了。
若不是繁星嘴快,她怕也是还不会知道这些事。
繁星拍着自己的大嘴巴子,一脸悔恨,“夫人特地吩咐过奴婢不要同您说,怕影响您养伤,啊,我这大嘴巴子,要不大小姐您找根针帮我缝住?索性您绣工好,肯定能帮奴婢绣朵花儿出来。”
繁星说着,好像还挺为能被把嘴奉上而开心。
裴宜笑将梅花小金簪往鬓间比划了下,“贫嘴。”她纤细的手又将簪子放下,镜中的她瞧着,脸颊都丰腴不少,不似之前那般瘦弱,更是显得肤如凝脂。
一双杏眼温柔含波,眼尾小小的弧度,似乎都氤氲着温柔笑意,是个让人看了便会亲近的长相。
繁星看她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为名声这种事情苦恼一般,“大小姐,您怎么都不生气?您都不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
裴宜笑:“生气也不能让他们不说了呀,又何必生气。”她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画卷般漂亮的脸颊,又生动了很多,添了几笔灵气,“早就猜到了。”
繁星:“啊?”
裴宜笑道:“若不这样做,温故知就不是温故知了。”
繁星依旧不是很懂,裴宜笑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在素尘楼里修养了很久,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养坏了一般,特别想要出去走走。
她让繁星去备了马车,得了侯夫人的允许后,才驾着马车出门,繁星在旁数落着:“听闻梅间坊刚开了家胭脂铺,许多大小姐都爱去那儿……”
繁星话没有说完,就见裴宜笑端庄地坐在马车之中,微微笑了笑:“不急,咱们先去杏花楼。”
“杏花楼?”
裴宜笑露出期待的神情来:“听闻那里的歌姬风娘嗓音身段极好,我早有耳闻,正好现在娘亲心情不好,请回家里唱几声,倒也有趣。”
繁星点了点头:“大小姐人真好。”
裴宜笑没再说话,垂眸看了眼穿在身上的金丝绣花长裙,长睫忽的眨了眨。
真是个好人啊……也不算吧。
很快,就到了杏花楼外。
莺歌燕舞,娇声啼啼,琵琶声响,筝声如泉,真是个风雅之人的销金窟。
粗人逛花楼,贵人去杏花。这是皇城中流传很久的话。许多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都爱到这杏花楼来,仿佛这里就比旁的地方要高出几分来一样。
可其中的蝇营狗苟,却也差不了多少。
管事的是个长眼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裴宜笑身着华衣,貌美生动,贵气逼人,立马迎了上来,“小姐要包间还是随堂?”
裴宜笑温和地回答:“不知今日楼中最好的那位歌姬可要登台?”
管事的道:“风娘啊?风娘今日是不登台。”
裴宜笑柔声应了下,指使繁星拿出一锭金子来,管事的见钱眼开,腰弯的更深了些。没想到这位小姐出手竟然如此大方!
繁星张嘴说道:“我家大小姐就在大堂里听曲,你们备点蜜饯糕点。”
“是是是,大小姐放心。”管事的小心翼翼抬起头,“那大小姐可是要包场?不过今儿是不行了,楼上雅间来了位贵客,小的是不敢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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