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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悬崖??
    顾锦沅一眼看过去,看过去后,只觉得魂都要飞了。
    那真是悬崖,两道陡峭的山脉之间的一条裂缝,很宽的裂缝,下面深不见底,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她忍不住低声叫出来:“啊——”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顾锦沅认为她可以重新再死一次了。
    马声嘶鸣,马蹄飞扬,她只觉得自己连同紧抱着的太子,一起随着那骏马的纵跃而被高高地抛起,像是被抛入了云霄,她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心停止跳动,血液也在倒流。
    她死死地抱紧了他,空白的大脑里一个残余的念头竟然是,就算死,好歹抓住一个真龙天子一起死,也算是不错呢。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她终于随着那坚实窄瘦的腰肢,缓缓地落下来。
    屁股碰在了马背上,因为他有力的手托着她的腰,并不会太疼,只是心惊胆战。
    骏马沉闷地落地,马蹄沉重地踏在山石上,溅起了碎石一片。
    在那碎石飞溅中,顾锦沅的脸埋在太子的怀里,胳膊紧攥着他的腰,死也不敢抬头。
    是谁说天不怕地不怕来着?
    是谁说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来着?
    她发现她怕死。
    死这个事,你距离遥远,当然说不怕。
    现在就这么骑马纵身过去那么深那么宽的悬崖,谁能不怕?
    此时马已经停下来了,连风仿佛都静止了,雨更是没有,鸟也不叫一声了。
    顾锦沅只能听到自己和太子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如鼓,她的血液冰冷,她觉得死了一回又回来了。
    “这么怕死?”男人的声音自上方沉沉地传来。
    “……我吓死了。”顾锦沅低声说,声音含糊,是颤颤的软。
    “刚才你看到那悬崖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俯首下来,在她耳边这么问。
    “我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老实地回答。
    男人用手抬起她的脸来。
    那张明净如雪的脸庞此时泛着湿润的潮红,娇嫩荧粉的唇儿微微咬着,嗓音细嫩,明媚软糯。
    再往下,因为挤压而微微成型的柔软,若隐若现,透出女儿家羞涩的粉红来。
    就是这样一个比花娇比月清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娇软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揉碎的女人,她很会骗人。
    上辈子他就是栽在她手里,死不瞑目。
    可是现在,有机会重活一辈子,同样的一条沟,他竟然还是可以栽两次。
    他低首,定定地望着她。
    顾锦沅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她虽然对男女之事并不太清楚,不过到底有几个男性的小伙伴,小时候还曾经偷偷去看人家男女亲嘴儿。
    她现在确认无疑,这位太子殿下对自己有所图,而且对自己的美色有所图。
    也许最开始是别的什么才纠缠上自己,但是现在,他好像开始被自己的美色吸引了。
    这不算什么坏事,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你——”她咬着唇,看着那张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眼神茫然湿润,有些喃喃地这么道。
    “你欠我债,知道吗?”
    低凉的声音响起来,削薄冰凉的薄唇贴在了她耳朵一侧,并吸了她那处嫣红小痣。
    “唔——”顾锦沅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嘤咛声。
    从来没人碰过自己那里。
    她也不知道,原来被男人碰一下那小痣,她竟是这般感觉。
    浑身瘫软无力,心口躁动,四肢酥麻,她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没了。
    第33章 咬你一口
    被他这么一吸, 她只觉得酥麻难耐,一口气几乎呼不出来,待要想逃, 却是不能,只能低声嘤着, 又下意识用手推他。
    他却根本不放过她。
    他扶着她的腰, 不让她逃,让她纤细绵软的身体被迫偎依在他胸膛上, 又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俯首在她耳边,细细地吃。
    他也不吃别处,只对着她那米粒大的嫣红小痣。
    顾锦沅只觉得浑身没有了半分力气,脑中一片空白, 心也砰砰跳,魂儿都不是自己的了。
    “喜欢吗?”就在这个时候, 耳边却传来这声音。
    男人的声音,低低哑哑,紧绷的声线里压抑着浓重的渴望。
    顾锦沅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望向这男人。
    如雪一般的俊美郎君,幽深的眸子就那么锁着自己, 恍惚中, 她觉得自己仿佛见过,甚至觉得曾经有一个人用这种目光望着自己。
    太子用指尖轻轻碾过怀中小姑娘耳边的那柔腻肌肤,眸光自那点艳红小痣处挪开, 望向了她。
    她的一双眸子仿佛浸了水, 汪汪欲滴,那眸光迷惘, 有些无助地看着他,倒好像懵懂不知的婴孩儿,一切全都交予他,一切全都依赖着他。
    就好像他要怎样,都能随他。
    这个小骗子。
    太子心念一动间,微微侧首,气息萦绕,男子削薄微凉的唇贴上女孩儿那娇艳到犹如嫣红米珠儿的小痣,之后咬了一口。
    “啊——”顾锦沅低叫一声。
    所有的迷思旖念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愤力地去推他的胸膛,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是,因为之前过那悬崖的缘故,她如今是面对面地和他对坐着,她原本是两只胳膊搂着他,两条腿几乎盘在他结实窄瘦的腰杆上,两个人几乎是这么攀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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