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蓝家闭关不出,实则是投靠了你们!”那修士愤恨地吼道。
天玑摆了摆手,微笑道:“有什么话,对着这傀儡兽说去吧。”
风云集聚,狂风扫荡,在暗影学院,同样也是一片愁云惨淡。那群奇怪的修士虽然没有直接攻入暗影学院,但是对在外历练的修士下手,他们一时间折损了不少的弟子。裴鸣玉不在,他们不敢保证,那群人会不会直接攻入。
“在天风城附近的弟子都召回来了么?”岳天鸣愁眉苦脸道。
月淮道:“咱们天鹤院还有薛师弟、天玑师妹、云时师妹他们没有回来。”
岳如霜冷笑了一声道:“他们回来干什么?要不是他们异想天开,侵占了天风城,我们会遇到这种麻烦吗?事到如今也不要隐瞒了,那群黑衣人就是风家的,我们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如霜!”岳天鸣沉下了脸,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得意弟子,他摇了摇头,打算去找其他院的院首商议。他们暗影学院的结界阵法并不算强,恐怕抵挡不住来袭击的敌人。
“不如我们去求助天风城吧。”一道轻叹声响了起来。
别人都说是裴鸣玉帮助天玑获得天风城印信的,但是他们暗影学院的几个人却无比清楚。尤其是岳天鸣。他到场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两个分神期的修士竟然被几个金丹的,甚至是筑基期的修士压着打。那几位外来的女修竟然恐怖如斯。
方才开口的人是空蝉院的院首秦空蝉,他是秦烈刀的结义兄弟,对风家人、谢家人怀有刻骨的仇恨。他从自己的侄儿秦淮左那里获得不少的消息。那几个女修或许能够依靠。
“就是不知他们是否愿意。”岳天鸣沉声道。他见过那几个女修几面,发现她们并不算好接触。也不知薛禄那家伙是如何跟她们走近的。顿了顿,岳天鸣又道,“如果她们要离开天风城呢?”倒不是觉得她们守不住,而是想着天风城根本困不住她们。
“我去问问淮左吧。”秦空蝉沉声道。裴院长离开,不知几时回来,他们不能让暗影学院就此毁了。岳天鸣等人点了点头,对秦空蝉的话没有什么异议。但是临到出门,岳天鸣又补了一句,“我让月淮去问问薛禄。”如果薛禄愿意牵线,那就多了一分保障。
就在他们等着天风城的讯息时,院中的弟子又带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朱雀学院被血洗了!现在四处贴出了告示,说家中长辈不服可一起滚出天风城。如果愿意留下了,那就将不肖子孙驱逐出族。”
第090章
这消息如同平地一声雷, 将岳天鸣迈出门的脚步给震了回去。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传信的弟子, 让他将事情说得详细一点。可那弟子也不是从朱雀学院过来的, 都是道听途说,支支吾吾地讲不明白。
“若是她们如此滥杀, 暗影学院万不可交付在她们手中。”一位院首面色惨白,拧着眉开口道。
其余几个人附议。岳天鸣回过神来,强行镇定下来,徐徐道:“应该不是。若是说料理了部分顽固之辈杀鸡儆猴倒是有可能。不管怎么样, 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吧。”
天玑和云时二人确实没有让人感到失望。云时领悟的是杀伐之剑, 但这并不意味着滥杀无辜。以随意杀戮证道的修士大多为杀意所控制, 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这不是云时愿意看到的,而天玑更不会让云时走上这条路。这次对付朱雀学院, 两人都袖手旁观。朱雀学院几个院首, 元婴期的修为能让他们获得风家以及其他修士的供养和敬重, 但却不能让他们从傀儡兽手中逃脱。一番打斗,他们被踩在了傀儡兽的脚下,狼狈得像是一条狗。
至于学院的其他人,在这般雷霆手下下,除了认命也绝无他法。至于几个硬骨头,被云时废了修为,直接扔出了天风城。她们这是向外人宣布,天风城除了主城, 附属的镇子也是囊中物, 由不得旁人觊觎。
朱雀学院的剩余修士, 天玑对付的方法也是简单,直接套了几个地阶阵法,以他们的修为根本出不去。
“师姐,你有其他的打算?”云时的神情凝重。她们先前想着去青龙域,可是照这般情形,不放弃天风城她们在短时间内休想脱身。见天玑蹙着眉不答话,她又道,“我们若想对付风家,还需要引入其他的势力。”天风城就像是插入风家心脏的一柄利刃,风家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她们来到圣影大陆接触的有风家和皇朝的,对白虎域和玄武域一知半解。但是光是她们得到的讯息,便可以断定圣影大陆充满了乱象,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还有天魔刀。魔修也在这个大陆留下了与沧溟相似的痕迹。
天玑点了点头,片刻后又笑道:“师妹以杀入道,可最终是为了济苍生。这个大陆与神兽息息相关,我们也可停留久一些。”
想到了魔修,云时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蹙。沧溟那边的魔修,各大宗门能解决。但是圣影大陆,如果皇朝与魔修联合,那就坏事了。如果不知道就罢了,知道有这危险,她还是想留下来解决的。至于危险,也只是历练石。不幸陨落,那也是命运如此。
两人拿定了主意,让傀儡兽守在了朱雀学院,她们则是直接回到了天风城。巧得很,才到达城主府,便有人前来拜见。也不算是陌生人,而是先前的蓝家兄妹。
蓝家虽然闭门谢客,但是消息仍旧是灵通的,听闻是自家叔父制作出来的傀儡兽,来对付朱雀学院,他们更是头都大了。家主已经被皇朝的人带走,蓝家只能够依靠叔父。不管是被逼迫还是主动的,他们都得前来城主府一趟。近来的事情太多了,被磋磨了一阵,就连蓝采绿都没有往日里的骄纵和蛮横,耷拉着头像是斗败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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