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拒绝,梁依童眼中的笑彻底荡漾开来,清楚豫王这是没生气,她便乖巧地走到了他身旁,他此刻只着里衣,尚未穿外袍,梁依童便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她因骨架小,瞧着便超级矮小,其实个头也到他胸口处了,离近后,她便伸出小手给他整了一下衣襟。
男人的衣襟半晌着,她抬眼时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他结实紧致的胸膛,她白皙的脸颊瞬间就热了起来,再次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不敢多瞧,简单拉了几下衣襟,帮他整理好,就后退了一步。
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很是羞赧,豫王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点,原本他就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如今对她多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后,他甚至有种着迷的感觉,夹杂着草药的奶香味涌入鼻端时,他心跳都微微快了几分。
此时,梁依童已经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取了下来,她拿下衣服便朝他走了过来,豫王此刻听话极了,让抬手就抬手,她很顺利地就给他穿上了外袍,因不是头一次服侍人穿衣,她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熟稔。
豫王只以为她是天生聪慧,对这点活手到擒来也没多想。
梁依童帮他穿好外袍,才给他系腰带,系腰带时,她一双小手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腰,因他穿着衣服,她甚至没那么紧张了。
她先是从后面给他系的,小手一伸,活像抱住了他的腰。
豫王只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冒了起来,喉结都不由上下滚动了两下,他拨开了小姑娘细白的小手,低声道:“剩下的我来。”
左右快穿好了,梁依童便乖巧地退到了一旁,等他穿好,她没忍住问了一句,“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沐浴?”
豫王淡淡道:“有些热。”
最近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了,他这句有些热,梁依童总觉得掺了水分,不过她也想不通他为何这时沐浴,毕竟都要用晚膳了,一般大家都是睡前才沐浴。
她若是早知道他在沐浴,她刚刚根本就不会进去,还有那奇怪的声音,像极了他的低喘,有那么一瞬间,梁依童都以为是不是听错了,她也没再追问。
上辈子她虽在三皇子身边待了两年,因三皇子不能人道,对男女之事,梁依童懂的其实并不多,毕竟她也只是服侍过三皇子沐浴,帮他擦过几次背,旁的时候,极少近他的身。
这会儿她也没多想,两人便一起走出了他的寝室,梁依童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下次要学乖一点,不该乱闯他的房间,好在王爷不曾怪罪。
说起来也是她孤陋寡闻了,她自己没有浴室,并不知道内室的一侧还可以建造一个汤池,她想洗澡时,都是让丫鬟给她烧水,水倒入木桶中,直接在木桶中清洗。
她哪里知晓他竟是跑去沐浴去了,还以为他受了伤,才闷哼了一声,说起来,也是关心则乱,见他无事,梁依童倒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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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慢走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日,梁依童已经跟着老爷子学了好几日的画了,今日从寿安堂出来时,谁料竟再次遇到了梁越沉。
这几日,她已经遇到过他两次了,每次梁依童冲他福身时,他都只是幽幽看着她,不点头也不说话,梁依童见识过豫王最初的淡漠,也见识过三皇子的古怪,倒也没觉得他怎样。
本以为今日他依然跟往常一样,她正欲从他身边经过时,谁料男人竟突然开了口,“你叫梁依童?”
梁依童微微愣了一下,笑道:“嗯,三公子有什么事吗?”
少女一身嫩黄色衣裙,愈发显得五官稚嫩了些,梁越沉盯着她瞧了半晌。
梁依童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实际上梁越沉也确实有些不对劲。
自打上次惊鸿一瞥,看到少女的五官后,夜晚他就做了个梦,梦中的他,竟再次瞧到了少女,只不过比起现在,那时的她已经褪去了眉宇间的青涩,身量也抽高许多。
她从一个奢华的室内走了出来,身姿婀娜柔媚,小腰盈盈不足一握,缓步走来时,那张清丽无双的脸蛋也露了出来,明明粉黛未施,却美的恍若深山里走出的精怪,让人见之难忘。
她似是刚刚哭泣过,眼尾还泛着红,越发显得可怜又可爱,仔细看,她的唇还有些红肿,似乎刚被男人啃噬过,明明五官清纯至极,浑身上下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
她水润的眼眸扫过他时,连忙低了下小脑袋,从他身边匆匆走了过去,只是对视了一眼,他就有种万劫不复的感觉,想将人揉入怀中,肆意亲吻她的唇,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梁越沉当天晚上是从梦中惊醒的,醒来时,眼眸沉得犹如一潭死气沉沉的湖水,他当时并未深究这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少女对他有一股奇异的吸引力,明明只是初次见面,他却好似极为熟悉她一般,熟悉到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令他痴迷。
他向来克制,身边虽有一个通房,却从不曾因为女人意乱情迷过,然而一个小小的少女却引得他乱了心神,梁越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蛊。
过了两日,因有事寻老爷子,他又去了寿安堂,再次见到了她。
当天晚上,他竟再次做了梦,梦中的他,再次踏入了那个异常奢华的地方,这次他却没能见到她,然而他却从三皇子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梦境那么真实,真实的像是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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