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祥宇随他抱怨,等他说完了,才悠悠回了一句,“你难道不暴躁吗?天天跟个小炮仗似的,父王和母妃不止一次地教导你,勿骄勿躁,你何时做到了?不想让我偏心,你倒是乖一些。”
宁宁冲他扮了个鬼脸,溜了出去。
见他跑走了,涵涵才有些不安,仰头问大哥,“二哥不会生气了吧?”
“不会。”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声音也淡淡的,却令人很是信服,涵涵瞬间不担心了,顾祥宇又给妹妹穿上了鞋子,将小丫头抱了起来,打算放在地上时,涵涵却搂住了他的脖颈,靠在了哥哥身上,“哥哥,母妃怎么还不回来呀?”
梁依童甚少出府,今日之所以会去宫里,是因为有位公主要出嫁了,她便入了宫。
顾祥宇极有耐心,哄道:“等咱们用了午膳,你再睡一会儿,醒了就能瞧见母妃了。”
涵涵中午都是跟母妃一起睡,见她午休后才回来,小丫头情绪就有些低落,小嘴儿也嘟了起来,“我想母妃,我不想一个人午休。”
顾祥宇道:“我让丫鬟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小龙虾,等咱们吃完饭,哥哥陪你午休好不好?”
涵涵也喜欢大哥,虽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却乖乖点了点头,“还有二哥,一起午休!”
宁宁自然不喜欢午休,吃完饭就又想溜走,顾祥宇抓住了他的衣领,“往哪儿跑?”
宁宁皱了皱小眉头,抱怨了一句,“我连只配自己时间的自由都没有吗?”
顾祥宇:“你觉得呢?”
宁宁耷拉着小脑袋,被他拎到了室内,父母不在,顾祥宇就成了至高无上的权威,弟弟妹妹都得听他的,宁宁几次想逃跑,都被他拎了回来,最终还是将他按在了塌上。
为了防止他逃跑,顾祥宇将他丢到了最里面,妹妹在中间,他则躺在了最外面。
宁宁从小就好动,自然不肯乖乖睡觉,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是个小话痨了,他依然很有自己的主意,他甚至觉得午休很浪费时间,还不如跑去玩一会儿,躺到塌上后,还抱怨着:“我一点都不困,根本不想睡。干嘛还要让我午休?”
瞧见妹妹已经在『揉』眼睛了,顾祥宇抓住了涵涵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觉。
顾祥宇冷冷扫了宁宁一眼,道:“闭嘴。”
这区别待遇,令宁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多少有些不爽,因武力不如人,反抗自然是没效的,他气呼呼翻了个身,给哥哥一个后背。
涵涵则窝到了大哥怀里,在他的轻拍下逐渐睡着了,宁宁气着气着也睡着了,小家伙睡觉很不老实,小腿儿『乱』蹬,好几次差点踢到涵涵,见涵涵睡熟后,顾祥宇就伸手将小丫头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另一个床上。
宁宁每次入睡都很艰难,睡着后却叫不醒,梁依童和豫王回来时,涵涵都已经起来了,他还呼呼大睡着,丫鬟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丫头想念母妃了,梁依童一回来,她就搂住了母妃的腿,见小姑娘没有第一时间抱他,豫王啧了一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只想母妃?不想父王?”
父王不仅需要上早朝,还需要去处理公务,大多时间白天都不在,涵涵早就习惯了,天黑了,见他还不回来,才会想得慌,这会儿听到父王的抱怨,小丫头笑着往母妃身后躲了躲。
梁依童抱起涵涵后问道:“宁宁还在睡?”
大哥去了学堂,早就走了。他不在,仅靠丫鬟,虽然喊不醒二哥,涵涵点头,搂着娘亲的脖颈儿小声跟她告状,“哥哥睡得可香了,刚刚琴姨去喊他时,他还差点踢了琴姨一脚。”
别看她才三岁,瞧着也文文静静的,很是乖巧,实则心眼儿很多,哪天二哥若是欺负她了,她就会背地里给娘亲告状,说完他踢人的事,就说:“二哥一点都不乖,刚开始还不肯睡觉,大哥好不容易才将他按到床上,他吃饭时也只肯吃肉,不肯吃青菜,被大哥警告地瞪了两眼,才吃了一点。”
梁依童哪里听不出小姑娘的言外之意,她好笑地摇了摇头,“竟然这么不听话,等会儿将他喊醒后,娘亲打他一顿。”
她说完对豫王道:“你去把鸡『毛』掸子找出来,将他敲醒。”
涵涵不由睁大了眼睛,连忙阻拦道:“不用打呀,说说他就好了。”
每次父王拿鸡『毛』掸子打哥哥时,院子里都鸡飞狗跳的,哥哥的惨叫至今记忆犹新。涵涵瞬间后悔告状了。
梁依童:“他这么不乖,只是说说哪里管用?”
涵涵连忙道:“也没有一直不乖,母妃不要打哥哥!”
虽然没有打他,梁依童免不了要教育他一顿,刚回府,她就听说了小家伙将妹妹带出去,还不许丫鬟跟着的事儿。
宁宁向来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梁依童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将他丢给了豫王,整个府里能管住这小魔王的也就王爷和宇哥儿了。
小家伙被训了一通,才老实了一会儿,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下后,梁依童和豫王本该回房休息,她却没什么睡意,忍不住对豫王道:“外面月『色』挺好,咱们在府里转悠一圈吧?”
几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太大变化,其实仔细算起来,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明明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她的肌肤却依然吹弹可破,身姿也纤细婀娜,岁月在她身上,根本不曾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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