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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不整地把她拉在怀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心怀不轨的同胞弟弟企图染指兄长的妻子。
    怀里的美人又软又香。
    甚至是装作自己兄长,刻意让嫂嫂误会,待到衣衫不整的时候,再一语道破“我不是他”。
    好恶劣。
    过于恶劣了。
    易桢浑身僵硬,她都还没想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双眼睁得很大,目光灼灼,定在他脸上。
    杜常清一点一点放开她,也不顾肩膀被烫到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痛,可能要破皮留下烫伤疤。
    对,非常奇妙,这对双胞胎要在同一个地方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烫伤疤。
    他匆匆把湿掉的衣服拉回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方想起要解释自己怎么在这里:“兄长嘱咐我来看看燕燕,还有,托我给嫂嫂送把防身的匕首。贸然进了屋子,冒犯嫂嫂了。”
    白衣沾湿之后非常糟糕,他肩膀流畅的线条异常明显,因为胸膛上也被泼上了热水,锁骨下的皮肤隐隐能看见。
    易桢想起上次他盯着那盏残茶的幽深眼神,也不觉得他做出“趁没人在,伸手摸摸嫂嫂的脸”这种事非常突兀,但见他脸都红了,硬撑着表情不要全垮下去,只想着是小孩子鬼迷心窍不懂事,不知道该说什么,与他相对无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
    “那、那我把门关上,你换件衣服?”这么穿着湿衣服出去也不像话。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糟糕,这话实在有些不知轻重,约莫她心绪激荡,如今脑袋都昏了。
    第42章 一曲临风
    但凡杜常清说一句“这样不好”,易桢也就顺理成章收回刚才的话了。
    谁知这孩子微微一怔,很认真地说:“我没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随身戴着的芥子戒里确实有备用的干净衣服,但是一般人也不会准备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啊。
    去了一趟嫂嫂的房间,出来就换了套衣服。
    这样不好,会让别人乱想。而且,万一嫂嫂怀了他的孩子呢。
    杜常清其实不太清楚寝嬿之事具体是指什么。对,他对这方面完全完全没有概念。
    他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父亲沉默寡言,教子更是严厉,他没有任何渠道接触到这些在长辈眼中属于“流毒”的相关读物。
    再加上修行艰苦,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参悟修炼上了,但凡有休息时间也都是回母亲那儿,接触同龄女子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杜常清大约知道,“和女孩子待在一起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女孩子可能就会怀孕。但是这个“亲密的事情”是指什么,他就没概念了。
    或许,待在一个房间,其中一方赤身裸体,就属于很亲密的事情。
    又或许不是?不然嫂嫂应该不会这么直接大方地说出来?
    杜常清很严肃地从逻辑推测,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导致嫂嫂怀孕。
    易桢哪想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顺理成章地说:“那我们现在喊婢女进来吧,就说我不小心把热茶泼在你身上了。”
    杜常清刚要答应,忽然见面前的美人皱起眉头,稍稍往他的方向探身,脸上露出那种“我们一起做坏事好不好”的表情,说:“常清啊,你能不能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倒的,不然没办法解释我们俩怎么挨得这么近。”
    易桢是这么想的:姬总这种见微知著以一斑窥全豹的聪明人,一旦得知了这件事,她以后再用这个借口去脱姬总的衣服可能就很容易被识破了。
    易桢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言明的虚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沦落到用同一个借口套路两个人乖乖地脱下衣服,属实渣女行径。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要不是这孩子偷偷伸手过来,她也不会误会。她现在说谎隐瞒,也是为了这孩子遮掩。
    杜常清听她这么说,脑子里正常运转的逻辑忽然开始短路,甚至冒火花,冒出来的火花像绚烂的烟花。
    等、等等,嫂嫂确实误会了他,认为他是故意摸过去的,可是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的冒犯?甚至在为他遮掩?
    杜常清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红晕压下去,现在觉得耳后又热了起来,有些结巴地解释道:“我、我是担心嫂嫂,因为敲门没人应,怕嫂嫂遇见了刺客,最近博白山刺客出没,不太平……”
    易桢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的话,这孩子看起来不是会撒谎的类型,他现在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是因为不会说谎硬说还是单纯因为尴尬。
    好吧其实这并不重要,不管是真的,还是单纯只是他的借口。
    易桢笑着问他:“那常清是答应了?”
    杜常清立刻说:“是,确实该这么说,不然对嫂嫂声名不好。”
    易桢立刻起身准备去叫婢女了。
    小杜弟弟身上那种少年气息太浓了。他一个会暗搓搓偷摸嫂嫂脸的隐性痴汉怎么会脸红成这样啊,是你先伸手的又不是我先伸手的,讲讲道理好不好啊——
    还有小杜弟弟你为什么要把初恋模式用在自己嫂嫂身上啊——年纪轻轻惦记自己血亲兄长的妻子很刺激是不是啊——
    她心底的句子还没咆哮完,忽然远远瞥见自己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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