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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现在也没见得多低俗,只是没她心里那么人畜无害。
    如果不是冯景觅路上耽搁,他们早就开饭,换作往常李老爷子不在,肯定会有抱怨之词,幸好李老爷子坐镇,他们心里不爽,嘴上也不敢吭声。
    冯景觅既然已到,李老爷子招手叫来服务员,开始上菜。
    他坐定,拐杖放到一边,上下打量着冯景觅,自上次他离开,两人只能偶尔在视频电话里瞧见,孩子年纪大了,心事多,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李老爷子对岑旭一直都很看好,几乎无可挑剔,在自家孙子辈里,拉出来哪一个都比不过岑旭,他有时候很羡慕岑老爷子,对孙子管教有方,不像他家里几个,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整天处心积虑的想分家产,落到实处上,没一个有能力。
    这次岑家和李家联姻,牵扯到冯景觅身上,让李老爷子还惊讶了一把,不过年纪大了,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于他而言,外甥女跟孙女无差别,自小养在身边的,都一样。
    他当然也希望李若青觅得好丈夫,但感情的事,他插不上手,况且现在跟以前年代不同了,家人干涉多了,年轻人一个逃婚不配合,就可以把几辈人的脸丢尽。
    李老爷子收回思绪,菜全部上齐,这次的饭菜是李若青安排的,每道菜都照顾着李老爷子的口味,赵秀雅端起筷子,先一个为自己女儿表功,问老爷子是否喜欢。
    李老爷子点头,可算是给了她说话的机会,把李若青这几日的辛苦说了一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岑旭在一边低头喝茶,冯景觅一副见惯了的神态,他忽然用脚尖试探,找到她的鞋尖儿,慢慢用力踩了一下。
    冯景觅拧眉,他则问——
    “赵秀雅平常也这么会夸人?”
    “那要看夸谁,夸自家女儿的时候,她向来是孜孜不倦,不遗余力的。”
    岑旭笑了一下,放下茶杯,“回头让我母亲跟她学一学。也好让我在峄市有个好名声。”
    冯景觅心想,你在峄市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名声还不够?
    两个人的互动完全被李若青看在眼里,她忽然没有了吃菜的心情,端起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长辈在场,家庭聚会,她自然也不敢太夸张,真喝醉了,丢人就丢大了,所以喝了这一杯做为发泄,之后也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场饭吃的人心各异,都不太舒服,除了岑旭。
    饭到尾声他还跟李老爷子玩起酒桌上的小游戏,都是李老爷子那个年代时兴的,冯景觅听都没听过,不知道岑旭是跟谁学的。
    时不时让一下老爷子,时不时再赢一小把,把老爷子哄的开怀大笑。
    冯景觅不得不佩服这种生意人的人面兽心,他这种人,倘若放下身段去哄一个人,就算是李老爷子这种段位的,也会很轻易被拿下。
    毕竟耳根子软是所有人类的通病,不分老女老少。
    从会宾阁脱身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李老爷子要跟李军谈公司的一些事情,所以走的时候坐李军的车,同几个远房舅舅的一起走的。
    送走长辈以后,不知怎的,就剩下冯景觅,岑旭,李若青,还有李若均四个人。
    李若均比冯景觅还要年轻几岁,说话做事向来没定数,明知道三个人关系尴尬,还把人往一块凑,嘴里喊着:“以后都是自家人,以后都是自家人。”
    他推着冯景觅还有李若青上车。
    李若青剜他一眼,其实她真想拿刀剜他,跟岑旭之间的事,就不信他不知道,母亲向来爱说嘴,而他又喜欢探听八卦,既然知道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不是纯傻就是智商欠佳。
    李若均知道李若青的不舒服,悄声“哎呀”了一下,“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吗,你们这代人思想真狭窄……”
    李若青一个眼神过去。
    李若均瞬间打嘴,“我放屁,就当我放屁。”
    岑旭心情不错,停下脚步看他,上车之前给他一个眼神,“你上次叫我什么来着?”
    李若均认真回忆了一下,“姐夫?”
    岑旭挑起眉梢,“以后就这么叫吧。”
    李若均答应的很痛快,“行啊姐夫,您就是我亲姐夫。”
    岑旭心情更加不错,也不知是真欣赏李若均,还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评价很高。
    “我发现你眼光不错,有前瞻性,跟着你父亲好好锻炼能力。”
    李若均到底还是个不太成熟的半大孩子,听了这个瞬间欢欣鼓舞。
    一路上说话不断。
    当然也幸亏他啰嗦,否则,单独三个人,恐怕会很尴尬。
    岑旭今晚已经算是话多,这会儿疲倦,沉默寡言。
    冯景觅守着李若青从来不会多说,因为烦她,所以也沉默寡言。
    李若青今晚看他们二人气氛温馨,心有不甘,自然也沉默寡言。
    总之三个人在车里话都不多,李若均光说没有答应的,就好像说相声没有捧哏的,实在心累,他摇摇头,从副驾驶扭身,看着后面三位,不由得摇摇头。
    带不动,还真是带不动。
    于是没再勉强,跟前面的代驾闲聊。
    两个陌生人能聊什么,于是非常礼貌的围绕着“人生很苦”“赚钱养家”这两个问题反复探讨。
    益若均一个富二代,不知道人间疾苦,而且年纪尚小,没成家,有能对代驾的深刻问题明白几分,聊了两分钟便匆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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