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喀颜尔才明了那信中的内容恐怕着实不算健康,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中另一番骚上天的操作。
“或许,摄政王是想分几次寄给您。虽书中画的是男女,可王爷心思粗,未必想过那么多。”
喀颜尔顿了顿,还是替诸鹤说了话,“在南疆时王爷就常提到您,爱您甚重……奴家多嘴了,太子请用茶。”
晏榕笑笑:“姑娘去忙吧,孤自己在此处等便是。”
诸鹤自然不会知道王府内小太子正被逼急了忍无可忍的准备入室睡他。
此时此刻,摄政王本人正在宫里陪着北狄三王子抵抗蛊虫反噬——
更准确的说,是摄政王单方面吃瓜围观北狄三王子冷汗涔涔,唇色苍白,并发出虚情假意的惊叹之词:“哎呀,这么严重吗?”
邬玉:“……”
北狄人善蛊,子母蛊虫更是北狄皇宫不传之秘。
外界只粗略知晓名为子母蛊是因为其中子蛊虽然依附于母蛊,但子母双蛊相存并生,母蛊寄主不仅可以控制与感受子蛊,更可以完全支配子蛊寄主行为,子蛊则会越发强盛,最终吸干寄主,回到母蛊体内。
但反之,若子蛊在寄主体内生存环境极差,母蛊不仅会失去控制,母蛊寄主更会遭到强烈反噬,虽不至死,但每逢发作,则日日如剜心割肉,痛苦万分,唯有与子蛊寄主重新融合方能纾解。
看如今邬玉的气息与面色便知,在诸鹤身上的子蛊生存环境怕是已经不能用极差来形容了。
吃不敢吃,喝不敢喝,连血都不敢多吸一口,大抵是世上最没有尊严的一只蛊虫。
活蹦乱跳的摄政王翘着二郎腿坐在面色煞白的三王子身边,一边给自己剥小核桃一边真诚的道:“本王离开燕都时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成了这般模样?是谁吸了三王子的精气,你告诉本王,本王定给你出气!”
邬玉:“……”
他正要开口,心脏却又一阵剧痛,只得咬牙忍过了痛意,才勉强勾了勾唇角:“听闻摄政王回府已有近十日,今日才来,怕是早忘了玉吧。”
诸鹤:“……”
那倒确实。
不过诸鹤丝毫不慌,一派正人君子脸,信口开河道:“怎么会呢?近来朝中事多,这不是刚刚稍有些空本王就来了。不过瞧三王子的意思,难不成想本王了?”
邬玉抬眼,直直看向诸鹤,轻声道:“是的,我日日夜夜思念王爷,连梦中也时常梦到。”
诸鹤:“……”
看看这段位,不知比小太子要高上多少。
没等诸鹤说话。
邬玉便扶着床起了身,朝他倾了过来:“若是王爷再不回来……玉怕是要命丧王爷之手了。”
诸鹤:“……”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甚至连邬玉身上淡淡的中药味都飘进了诸鹤鼻尖。
面前的人像是还在发烧,灼烫的气息卷着苦涩的药味,一并朝诸鹤放肆的侵袭,毫不收敛。
可诸鹤只是嘴上花花,并不习惯与男人如此亲近,他退开一步,弯唇笑道:“三王子这是什么话?谁把你榨干了你找谁去,好端端的,本王可没要你的命。”
“可正是王爷将玉榨干了。”
邬玉掀开塌上的锦被,身上只薄薄一件白色里衣,露出大片裸录的胸膛,线条鲜明的肌体自胸膛勾勒而出,腹肌似露非露,显得诱人异常。
他将衣服又扯开些,随意趿上鞋想诸鹤走来,眉角一扬,轻佻道,“王爷会负责吗?”
诸鹤:“……”
是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骚不过?
诸鹤立马就换了话题:“与本王何干?”
邬玉向前,诸鹤便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被邬玉伸出手,挡在了未央宫殿门与手臂之间。
不知是不是因为退回幼崽体型的缘故,诸鹤从前阵子就发现了自己的身形比之许多股票要矮上一些,虽然不多,只小半个头,但还是非常令人郁闷。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
诸鹤着实不乐意盯着大男人的胸膛和宽肩看,只得抬了抬头,正撞上邬玉的视线。
邬玉的面色依旧带着极不正常的煞白,唇也毫无血色。
一颗泛着冷意的汗珠从他额角缓缓滑下来,滑过唇瓣,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最终悄无声息的落进诸鹤收敛起的衣襟里。
邬玉一直看着那滴汗隐没不见,才翘了下唇,暧昧的俯身,凑近诸鹤耳边,开口道:“摄政王吞了玉本来要下给太子的子蛊,却不喂饱它,让它反来折磨我。”
男人的气息在这寸角落四散漾开。
诸鹤还没来得及反应,靠近邬玉那侧的耳尖便钝钝的一痛,像是被并不尖锐的东西轻咬了一口。
随即,温热的舌尖又贴上刚刚被咬的那里,轻柔的舔舐而过。
“既然王爷不愿意喂它,那总要喂饱我……”
邬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向前又靠了靠,低低一笑,“我听闻王爷总是为小太子忧心爱怖,为什么呢?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有什么好,他发育全了吗?懂怎么才能让你爽吗?”
他顿了顿,声音重新柔软下来,引诱似的道,“王爷,玉想要你。”
第23章
殿内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在一片暧昧的沉寂中,只剩桌上的灯火偶尔响起几声噼噼啪啪,再无一丝多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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