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眉眼都带心喜的笑意。
裴疆看了眼站在门边的桑桑,桑桑立即会意,忙把门关上。
门关上后,随即看向玉娇,眼眸深的问“我过去,或者你过来?”
玉娇小碎步走了过去,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他,语声带着喜意:“我估摸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脸。”
裴疆低头看她,随即搂过她,问:“真这么好看?”
玉娇小头颅点得极快,非常兴奋的道:“我已经开始在想明天后天大后天都给你准备些什么样的衣裳了。”
裴疆于穿着并无要求,见她如此兴奋,便也配合着她应了声好:“你给我准备什么,我便穿什么。”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低声缓问:“让我亲你,可好?”
玉娇咽了一小口唾沫,随即咬着唇,五指暗暗用力的拽着自己的衣裙。同时心道郎艳独绝,眉眼间只对她流露出的说不尽的柔和,这搁谁都扛不住的呀……
她更是扛不住呀,就应他这一小回吧……
而后还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等二人出门的时候,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玉家在榕城的米行,在半个多月前便已经开始收购米粮了,此前管理米行的掌柜,是从淮州的铺子调过来的。
刘掌柜约莫四十出头,身形中等,面相带笑,一看便知道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听到伙计说玉家的姑爷来了,眼中露出了几分轻蔑。
伙计小心翼翼的问:“掌柜,不出去迎接一下?”
刘掌柜轻嗤了一声,语带不敬,“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有什么好巴结的?”
“可好歹也是个当家,不好得罪呀。”
刘掌柜翻着册子,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继而不屑道:“还当家?估摸不过是想要从中捞油水罢了,听说还是奴隶出身,我猜他着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刘掌柜原先以为是那沈宏敬坐上玉家姑爷的位置,不知讨好了多久,且也高看一眼读书人,所以对着新姑爷是打心里瞧不起的。
伙计脸色有点不好,提醒:“不仅裴姑爷的过来了,连小姐也过来了。”
算盘珠子的声音忽然一顿,蓦地抬起头瞪向伙计,“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的时候着急的走出了柜台,朝着门口匆匆走去,但还为出门,便见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与一个红衣美艳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掌柜见到男人的时候愣了一下。愣了一下后便暗暗的猜想就是个皮囊长得好的罢了。
随即满脸堆着笑意与玉娇说道:“我是这玉家米行的刘掌柜,见过小姐。”
玉娇微微点头。
刘掌柜笑意不减:“小姐来铺子怎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准备好茶点。”
意思便是知晓了裴疆来,却也没有准备茶点。
玉娇听出了些其他意思,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不用客气,我只是嫌在家中待得无聊,便与裴疆一块出来了,你们忙你们的,不必管我。”
话落,看向裴疆,“你且忙你的,我随意找个地方坐着就好。”
裴疆朝着玉娇点了点头,随之看向那显然有些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刘掌柜,漠声道:“把先前收购的米粮账册给我,一会再去粮仓看看。”
刘掌柜笑容淡了很多,虽然心中鄙夷,但因玉娇在,且裴疆好歹也是这玉家的未来姑爷,只应道:“好,裴姑爷请随我来。”
随即吩咐伙计把玉娇请到二楼好生招待后,才转身走向柜台。
在二楼的凭栏前坐下后,伙计便急急的去泡茶。
玉娇在凭栏处托腮看向一楼,盯着站在柜台前的裴疆。
这时一旁的桑桑小声提醒:“小姐,那掌柜似乎对裴姑爷有些许的不敬。”
玉娇淡淡的道:“你都能看出来了,我岂会看不出来?他还能在裴疆面前还能耍什么花样,裴疆虽看着沉默寡言,可谁能欺负得了他?”
青菊在一边低声笑道:“自然只有小姐你能欺负得了裴姑爷。”
玉娇听着青菊的话,托着腮的一滑,转头剜了眼她:“胆子大了,竟敢调侃我,信不信我扣你月奉。”
青菊笑而不语。
主子嘴上虽说着不怕裴姑爷被欺负,但婢女两人都清楚主子这回跟着过来,主要是不放心裴姑爷,怕裴姑爷吃亏。
到了柜台前,刘掌柜把账册拿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随即道:“账册记得有些杂,裴姑爷若是看不懂的话,我可以给裴姑爷你讲道讲道。”
裴疆脸色淡漠,“不必。”
说着翻开了账册,一条条的看下来。
刘掌柜心中鄙夷不屑,暗道只是装模作样,别等会出丑才是。
半个多月的帐册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毕竟每日收购的米粮有地主收好再送来的,也有百姓零零散散送来的,杂是必然的。
朝廷已经下了诏令,减免两年的赋税,榕城今年米粮收成总体量大,而因玉家米行高出市价来收购,这许多百姓贪图银钱,自然会把家中多余的粮食送来换银钱。
时间慢慢流逝,玉娇看着裴疆那极为严肃认真的模样,叹道:“那些账册密密麻麻的,繁琐又不规整,我一看就头晕,他怎就能看得下去?”
青菊狗腿道:“那还不是小姐的未来夫婿厉害,换做旁人,谁能在这短短数月就会识文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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