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嗯了声,揉了揉眼睛。
起身时,她突然觉出一阵热意,脸色微变。她拽了梁靖川一把,尴尬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坏了,我靠。
“怎么了?”梁靖川垂眼看她,有些不解。
许昭意也不敢随便挪动,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深吸了口气,声音细弱蚊蝇,“我……我来那什么了,你得去帮我买东西。”
“嗯?”梁靖川顿了下,没反应过来。
许昭意咬了下唇,捂了捂面颊,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耳朵红得不行,“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梁靖川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他抖开外套披在她腰间,牵着她往在走,“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你等我会儿。”
俱乐部的单人休息室基本就是一个小型客厅,一间卧室和盥洗室,设施一应俱全,还算方便。房间内刚被人清理过,素瓶内的新鲜花束还挂着露水,暗香浮动。
许昭意微松了口气,偏开了脸,不好意思看他。装死了两秒钟,听到他离开,她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还有衣服。”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沉冷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
许昭意抬手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露出一道小小的指缝,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特别羞耻。
在休息室等了几分钟,一通电话结束了她不想面对现实的状态。
“你要什么牌子的?”梁靖川的嗓音低沉,温温淡淡地从通话中传来。
许昭意的脸烧得慌,硬着头皮说完,慌乱地掐断了通话。
大约察觉到她难为情,买衣服时他终于没再问她。
不问的后果就是底下那件好像买错了,许昭意在卧室里拎起那一小件,眸色复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真是惊了。
“梁靖川,”许昭意在卧室里唤了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晌,闷闷道,“那什么,就是那个衣服,是你挑的吗?”
隔着一道门,她心情有些微妙,有点摸不准他是买错了,还是喜欢她穿这种。
“我不会挑,店员拿的。”梁靖川顿了下,低了低嗓音,“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算了,”许昭意轻咳了声,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也没什么。”
她再次挑起那一小件,蕾丝滚边的半透明材质,布料少得可怜,腰侧绑系绳带,底下是串珠。
不用猜也知道,店员恐怕是会错了他的意。
这他妈是情趣内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
1.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莎士比亚
2.两天一流,剑术理念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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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本文男女主,所以不占正文
附赠1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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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箭头直朝踏入院落的齐晟而去,贴着他脖颈,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板。
沈姒撂下手中的弓箭,不避不让地看他,既无愧疚又无惧意,“你让人监视我。”
齐晟缓慢地抬眸,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帅气,就是整个人阴郁,近乎病态的阴郁,和腕间那串小叶紫檀佛珠,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眯了下眼,“你还挺有长进。”
“不及三哥教的好。”沈姒牵了下唇角,含讥带俏,“但凡我有您十分之一的本事,就不用在这看你脸色了。”
“沈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齐晟抬了下手,有人将弓箭递给来,“你还是不说话比较招人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搭弓、拉箭,箭矢骤然离弦。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时,那只箭同样贴着她颈部擦过。
虽然他的箭术的确高超,没伤到她一丝一毫,但实在是惊悚。
“好玩吗?”齐晟看着她失色的脸,像是得了一种新意趣,眼神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回应他的是一杯滚烫的茶。
沈姒回过神时瞬间恼了,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他,“齐晟你有病吧你?”
描画的瓷杯砸到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他。齐晟微微蹙眉,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好一会儿,不见她说话。
他再靠近一步,就见到沈姒咬了下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气的,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我操。
齐晟顿了下,明显僵了两秒,心底很燥。他上前将她扯过来,全然没有往日的阴沉和狠戾。
“哭什么?”他微微蹙眉,拨过她的下巴,“拿我当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心慈手软。我受伤,你还挺委屈?”
没得到回应,齐晟摸出一个盒子,耐着性子,“我就是开个玩笑,还给你带了礼物,赏个脸,看一眼好不好?”
“起开,”沈姒抬手掩住面颊,泪水从指缝漫出来,盒子都给撂了,“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盒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旋钮弹开,一大块宝石掉了出来,落进草丛里。
紫翠玉。
很罕见也很独特的玩意儿,白日有绿宝石的火彩,夜里有红宝石的光泽。似乎是她上次看到,随口提了一句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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