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个屁的婚!把他给作的!
谷瑞嘉连手都没敢洗,屏住呼吸一步一停地挪了出去,连衣角上都写满溜了溜了几个字。
洗手间里,晏枭凑到叶绯面前,用自己燃烧的烟头去点他的。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非常认真,一点点描绘、一步步引燃,耐心而执着。
叶绯抬眸。
晏枭的唇很薄,是那种会被抨击无情的薄。唇形却很漂亮,唇线清晰,唇瓣柔软,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今晚在酒吧,有不少人过来跟叶绯搭讪。
能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对自己的外貌或多或少都有点信心。也确实,来的人在外面被称上一句帅哥美女绰绰有余。
可这要看跟谁比。
在晏枭面前,这些人完全被秒成了渣。
然而长得好有什么用,晏枭是个不需要性-生-活的人,腰子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排水。
叶绯暗叹一句不艹何撩,推开了晏枭。
“啧,”叶绯吐出一口烟圈,上下打量着晏枭,眼里带着戏谑,“晏总这是在勾-引我吗?”
“我没有,”晏枭疑惑地看着叶绯,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觉得勾-引是个不好的词,于是绞尽脑汁解释道,“你跟我借火,我没有,所以找了谷瑞嘉要。谷瑞嘉给了我,我先点,再给你点,没有勾-引。”
叶绯弹了弹烟灰,眼中含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打火机给我点?”
“你那天就是这么给我点——”晏枭说到这里,骤然发现了关键点,“你是在勾-引我?”
忽然被反将一军的叶绯:“……”
他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晏枭却是个没眼色的,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吗叶绯?”
上一秒的晏枭厌恶勾-引这个词,这一秒的晏枭却很喜欢。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是个善变的人。
世界是运动发展的,之前的晏枭也不是现在的晏枭。
“是个头。”叶绯气闷地拉开门,“不是要回家?你走不走?”
见晏枭还是没动,他眼尾一挑:“怎么,是要在厕所里谈谈离婚的事?”
“你喝醉了,”晏枭迈步走到跟他并肩的位置,提起离婚,没有像昨天那样抗拒,“说的话不算。”
“是吗?”叶绯无赖道,“你凭什么判断我喝醉了?我还说我没喝呢。”
晏枭像是料到了叶绯的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有点得意,又有点骄傲:“我买了便携式酒精测试仪。”
叶绯:“……”
叶绯:“???”晏枭,不愧是你!
被晏枭这么一弄,叶绯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情。他来酒吧除了劝谷瑞嘉不要投资,更大的目的是找个男人发展一下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内容。
然而找了一晚上,连一个顺眼的都没碰上。再加上喝酒喝得头晕,不如回家睡觉。
刚过十一点,正是酒吧人数爆满的时候。晏枭和叶绯的脸本就是大杀器,两人站在一起杀伤力更是成倍往上叠加,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人的视线。
有那胆子大的,甚至故意往这边撞。
晏枭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样子。反观叶绯,唇角带笑,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点儿漫不经心,活脱脱一副欢场常客的模样。
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菜,怎么能轻易就放过。
若不是叶绯躲得快,还不知道要被占多少便宜。
又一个男人佯装无意靠过来后,晏枭上前一步,将叶绯挡在了自己身后。
埃埃挤挤的人群分出一条细小的缝,叶绯一步一个脚印跟着晏枭往外走,不快,却不用再费心应付接踵而至的骚扰。
晏枭的司机就等在外面,两人就坐后,车子缓缓发动。
被熟悉又宁静的气息包围,叶绯有些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晏枭聊天。他费劲地睁着眼睛,指着后座上多出来的那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移动电话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晏枭是个强迫症很严重的人,什么地方应该放什么都会规划得一清二楚。
叶绯伸手拨弄了一下,这多出来的小玩意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便携式酒精测试仪。”晏枭说。
叶绯:“……”
叶绯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他搞不懂晏枭为什么会在不离婚这件事上那么执着。结婚半年多,他们在生活上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离婚再找一个对他影响绝不会太大。
不过……叶绯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或许晏枭就是想要这样的状态呢?
所有不理解的事情瞬间融会贯通,叶绯记起那天在工作室,自己无意间的调-戏惹得晏枭非常不高兴,忽然找到了让他快速离婚的办法。
晏枭需要的是一个恪守规则、绝不逾越的合作伙伴,那自己就反其道而行!
叶绯越想越高兴,一个不留神就睡着了,一直到家门口都没醒。
“叶绯。”晏枭看着睡成一团的叶绯,叫了他一声。
叶绯无知无觉地睡着。
“叶绯,”晏枭犹豫了几秒钟,伸手僵硬地推了他一下,“到家了。”
叶绯哼哼了一声,还是没醒。
车里冷气开得很低,叶绯睡得脸颊红扑扑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让他无端就有了一种平日里不曾见的天真稚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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