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能想逗她,可骚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他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从陈七月身上爬起来,看着天花板:“那个……别乱想,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会……不会趁你喝醉了,就欺负你的。”
这话一说,陈七月原本微红的耳朵,肉眼可见更红了。
“衣服……”孟寒淞滚了滚喉结,看着天花板:“可能是你觉得热,我从浴室出来,你就脱了……我发誓,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
半晌,陈七月终于诺诺的开了口。
“我没乱想。”她刚才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而且,她直觉也相信孟寒淞,不会趁她喝醉对她做这种事情。
孟寒淞有点诧异,转头看她。
陈七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整张小脸,神情认真又正经。
她说:“孟寒淞,我相信你。”
一瞬间,孟寒淞自己都有些哑然。
他荒唐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根本就没有人会信。可这个小姑娘,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依然无比认真的告诉他:我相信你。
“小丫头片子。”孟寒淞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天有课吗?”
“有。”陈七月点点头,一节大课,十点开始。
“那还不起床?我去让厨房准备早餐。”
等孟寒淞出了房间,陈七月才慢吞吞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四处打量。黑白灰的装修格调,看着不像是酒店,那极有可能就是孟寒淞家里了。
“当当”的敲门声响起,陈七月抬头,看到林莎倚着门,正象征性的敲了敲。
“啧啧,这是在回味什么呢?这么专心。”林莎笑着走上前,趴在陈七月面前:“是不是……”
目光扫过陈七月的肩头,她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居然……居然只穿了内衣!
“哎,莎莎,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陈七月抓回被子,急急辩解。
林莎摆了摆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是个什么样子……狗日的孟寒淞,把我都糊弄了。”
“……”
“作为寝室长,我有义务提醒你。”林莎顿了顿,终于还是像个老妈子一样忐忑的开了口:“如果没有做好措施,记得吃药。”
“……”
说完,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陈七月,不应该啊……目光落在在白皙的脖颈,一点痕迹都没有?
片刻,林莎竟然十分嫌弃的摇了摇头:“肯定是我相差了。”
恩???
她鲜红的指甲指着陈七月胸口的位置,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就你这种幼齿内衣,一般男人都下不了口。”
“……”
陈七月低头,看着眼前的粉色的布料和上面软萌的小兔子,陷入了沉思。
所以,孟寒淞是因为她穿得太幼稚,才没……做坏事?
“您好,请问是七月小姐吗?”清甜的女声打断了陈七月的思索,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
见陈七月点点头,女人挂着礼貌的微笑继续开口:“早餐已经开始准备了,孟先生让我给您来送衣服。”
林莎瞅了一眼袋子上的logo,心里默默爆了一句粗口。这个品牌的旗舰店就开在夜笙旁边,绝对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可以消费的。
等女人离开后,林莎才将袋子丢在床上。推了推陈七月,冲她挑眉:“这位孟先生似乎身价不菲啊。恩?小七月?”
身价不菲?孟家的少爷,又何止身价不菲呢。
“哎哎哎,你透出那种惨兮兮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林莎戳了戳她的额头:“要不你考虑一下?勾引他,睡了他,等他妈往你脸上砸支票!”
“……”
两个姑娘口无遮拦的玩笑,在陈七月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的一瞬间,停止了。
整个房间的时间和空气都静止了。
接着,就传来林莎的爆笑声。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陈七月手里的内衣,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兔……兔子……哈哈哈哈……居然,又是兔子……”
陈七月用食指勾着内衣肩带,薄荷绿色的棉质小可爱上,一个半球上印着一只呆萌的大兔子脸,头上还带着草编花环。
还真是……一言难尽。
“小七月,我收回刚才的话。”林莎止了笑,肩膀却还一抖一抖的:“你可以放弃了,你肯定睡不到他。孟寒淞,这明显是把你当小朋友了。”
“……”
小兔子怎么了?难道不可爱吗?!
小朋友又怎么了?
陈七月磨了磨牙:睡不到?我才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霸霸!
——
早饭是夜笙的厨房专门做好送来的,口味清淡,还有陈七月最喜欢的灌汤小笼包。她吃得很开心,可看孟寒淞的眼神就不那么开心了。
生气了?
孟寒淞微微蹙眉,从蒸笼里夹了一个小兔子点心包放在陈七月的盘子里:“夜笙的特色,你试试看。”
又是兔子!
看着面前白白胖胖的小兔子,陈七月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所以,是真的把她当成小朋友了?
“不喜欢?”
“没有。”陈七月戳了戳碗里的灌汤包:“就是觉得,兔兔辣么可爱,你们为什么要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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