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月看得清楚,那个女生就是校拉拉队的冉希梦,人长的漂亮,就是冷冰冰的。
对于冉希梦从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陈七月并不惊讶。可随后发生的事情,便让她有些无措。
只见那中年男人一转身,就将冉希梦压在车上,近乎疯狂的亲起来。亲吻从嘴唇一路蔓延到脖颈和胸口,冉希梦也乖顺的靠着车身,不吭声也不反抗,任由男人粗暴的对待,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眼神里全是空洞。
寂静的马路上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陈七月怔怔的站在一片爬山虎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种尴尬大概持续了将近十分钟,黑色的轿车载着中年男人走了,只剩冉希梦一个人站在路边。
“你出来吧,我很早就看到你了。”
冷淡的女声在沉沉的暮色中响起,陈七月无奈,只好低着头从爬山虎背后走了出来。
冉希梦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撞破这种事情的尴尬,她低头理着衣服,脖颈和胸口还有大片大片的吻痕,看得陈七月有些尴尬。
“怎么,没见过男人办这档子事?”冉希梦讥笑一声:“说吧,怎么才能让你闭嘴。”
陈七月微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冉希梦到底在说什么,她是不想让自己说出去今天的事吗?
“要不,我退出比赛,把位置让给你。”冉希梦扯了扯唇角,眼神专注的看着陈七月:“这一届里,就你还行,我不跳了,顶替这个位置的人肯定是你。”
陈七月下意识的摇摇头,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紧接着,她喏喏的开了口:“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顿了顿,陈七月又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冉希梦冷淡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这个时候一般人更多的不是应该好奇和八卦吗?何况陈七月和她还有利益交集,利用这件事不是正好能让她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报警。”见冉希梦没有回答,陈七月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回,冉希梦几乎是在瞬间就笑出了声,笑得有点轻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陈七月,还是她自己。
“小妹妹,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有钱,我缺钱。警察?管不着的。”冉希梦凉薄的将这些话说出口,这些道理,陈七月这种成长在优渥环境里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懂。
可看着陈七月有些懵懂又无辜的眼睛,冉希梦却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这双眼睛,和她妹妹很像。
冉希梦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熟练的点燃。她深深吸了一口,却发现陈七月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行了,别用那种看失足少女的眼神看着我,他没有把握怎么样。”冉希梦不自然的别过头:“十分钟都没有,能干什么。”
陈七月:“……”
“你要去做什么?”
“去对面给我室友买药。”
“那一起吧。”
“恩?”
那件事似乎成为一个契机,神奇的拉近了陈七月和冉希梦之间的距离。陈七月发现,冉希梦这个人虽然有点冷,但人其实不坏。偶尔,她们也能聊上一两句。陈七月也才知道,冉希梦家里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得了一种怪病,常年住在医院里。后来,她还见过那个男人两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直接将冉希梦接走,周末又送回来。
这样的平静一直维持到比赛前夕,冉希梦突然有一天就被学校的领导叫走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连当天的训练都没参加。第二天,她就主动表示要退出比赛。也正和冉希梦之前料想的一样,陈七月理所当然补上了空缺的位置,重新排练。
那段时间,啦啦队内部有很多传言。听说是冉希梦被人匿名举报了,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学校考虑到名声,劝她主动退出比赛。
对于这样的传言,陈七月有点意外。她期间碰到过冉希梦一回,想问一问她,但漂亮的女声冷着一张脸,只对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笑容里的轻视和憎恶,再明白不过。
陈七月觉得有点委屈,冉希梦一定是觉得,是她把事情捅给了学校。也是,冉希梦因为这件事情退出了比赛,而自己替代了她的位置,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一时间,陈七月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直到比赛的前一天,她在体育馆的卫生间无意听到一个女生在打电话。
“梦梦,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那女生顿了顿:“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这都是轻的。”
当时陈七月并没有在意这个电话,直到第二天比赛,她因为鞋底打滑,出现了重大失误,才恍然惊觉,那通电话里说的事情,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赛后,陈七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鞋,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她一时间有些无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谁,梦梦?
其实,她也怀疑过,那个在她鞋上动了手脚的人,是不是就是冉希梦,但后来,她渐渐的自己就打消了这个怀疑。以冉希梦的个性,大概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但不可改变的是,因为她的失误,才让历年都是夺冠热门的云大因此只拿了个第四名。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心里都怨气,陈七月便也自然成为众人发泄怨气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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