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伴,没听见吗?是‘嫂子’,知道什么是嫂子吗?那就是哥哥的正经媳妇儿,和平日里那些庸脂俗粉,莺莺燕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兴许孟少就是图个新鲜,你不觉得这女孩儿跟上次孟少过生日那个,长得有点像吗?就那种……那种白白净净,乖乖的那种。”
“那……咱们孟少这是换口味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拉拉杂杂,从起初的惊讶和好奇,到最后几乎一直认为这就是孟家公子的一时新鲜,所谓“嫂子”,不作数的。
与此同时,在酒店另一侧的餐厅里,正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面色有点紧张,对面坐着的女孩子倒是十分享受。陈七月从笼里夹了一只灌汤包,在薄嫩的皮上咬了一小口,吹了吹,开始轻轻啜吸着里面的汤汁。
一只灌汤包下肚,小姑娘才餍足的叹了口气,笑眯眯的抬眼看孟寒淞:“庸脂俗粉?莺莺燕燕?一时新鲜?”
孟寒淞滚了滚喉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小姑娘这是准备要跟他翻旧账了。
“嗳,你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那女孩儿真的跟我长得很像?”陈七月托着腮:“让我想一想啊,那天我也在来着……”
“没有。”孟寒淞下意识的赶紧摇头。
陈七月看着他急急否认的样子,居然偏头笑出了声。此时如果有弹幕,她几乎可以肯定,孟寒淞满脸写的应该都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而她的笑声,此时听在孟寒淞耳里,让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男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冷笑?好像不是;嘲讽?好像也不是;那就是单纯的想笑了?
陈七月显然没有在意到孟寒淞此刻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捏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蟹肉融化在口腔里的感觉鲜美又细腻,这家酒店的海鲜粥果然做得很好吃。
“我的小时候,每年秋天,外婆都会做好吃的清蒸蟹。我那个时候顽劣又娇气,不肯自己动手,都是外公一点一点把蟹肉剔出来给我吃,最好的蟹膏和蟹黄都是我的。后来,我知道蟹膏和蟹黄其实都是螃蟹的生殖器官,我就再也不吃了。”陈七月自顾的讲着小时候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微微皱着的眉头。
这就结束了?不翻旧账了?
孟寒淞原本想着,如果陈七月今天问出来,他就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他都已经在盘算万亿小姑娘因此生气了,不高兴了,他该怎么哄。可陈七月居然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带过了?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不是说,女生很喜欢一个男生的时候,会特别在意他过去的情史,交过几个女朋友的吗?
不过,陈七月既然没有抓着他的过去刨根问题,孟寒淞也不打算主动坦白。虽然有些心虚,但以前的那些荒唐又混账的岁月,他并不想拿来和陈七月回忆。
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只生煎包,陈七月才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她抬头看孟寒淞,男人的盘子空空如也。
“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一会儿肯定要饿肚子。”陈七月虽然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私人酒会,但大约也猜想得到,这样的场合,大多都是一些酒水甜点,毕竟大家来这儿又不是真的为了吃饭。
“没关系。你呢,吃好了吗?”
陈七月望着桌上的蟹粉小笼,她其实还可以再干掉一笼,但是今晚的礼服太服帖了,她可不想待会儿挺着个鼓鼓的小肚子出去。
似乎是看出了陈七月的想法,孟寒淞无奈的笑笑,好像在所有的女孩子眼里,美美的穿着漂亮衣服还是比填饱肚子重要。既然小姑娘要照顾身材,那只有他来照顾她的胃了。
孟寒淞伸手按了服务键;“您好,麻烦把这两笼蟹粉小笼包帮我打包一下。”
五分钟后,在陈七月第八次看向孟寒淞手里的纸袋时,男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孟寒淞捏了捏陈七月的手指:“要是没吃饱,我们可以回去再吃一点。你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这袋包子,我会以为自己虐待了你,不给你吃饭。”
诶?
“真的不要再回去吃点吗?”孟寒淞再一次征求陈七月的意见。
陈七月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没吃饱,我就是觉得……”她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一身高订白西装,举手投足间原本都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眼下手里拎着一袋包子,实在是有些……违和。
尤其纸袋的一面还十分不低调的写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包。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拎着袋包子,待会儿会不会不合适?”
“那你待会儿会不会饿?”
啊?
“走了。”孟寒淞顺势抬手敲了敲小姑娘仰起的额头:“谢寅他们已经到了。”
“哦。”陈七月皱着小脸摸了摸额头:“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敲我的头。”
“担心会变傻?”孟寒淞勾了勾唇:“没关系的,反正也不聪明。”
!!!
“我可是云大数科院的女学霸!六个学期的全系第一!”陈七月说着,还不服气的伸手比了一个“六”。
“学霸?”孟寒淞一边牵着陈七月往外走,一边瞥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小姑娘,轻笑:“陈同学,我好像记得你上次玩数独输给我之后,我提出的要求你还没有满足。”
“什么要求?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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