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画文立马蹦了起来,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我们做一做准备,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行动,先生,您要是担心我的生命安全,艾特他们都没事,我也会没事的,但您要是担心我的贞洁……”
“住嘴!”路德羞红了耳朵,一把将丢人现眼的画文拽到身边,咬牙切齿,“你又不我的女人,谈什么贞洁!”
画文从他怀里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我是你的人啊,先生。”
路德:“…………”
把这位容易害羞的先生击垮后,画文完事地拍了拍手:“嗐,真没事,我就进去看看,要不你栓根绳子在我身上,一有不对,把我拉出来就好了?”
“可以可以!”矮人们纷纷赞成,被路德一瞪,瞬间偃旗息鼓。
但就算路德何等不情愿,画文在第二天也义无反顾地走进了矿洞最深处。
拉了拉绑在腰上的绳子,画文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好脸色的路德,不由得笑了起来:“先生,你要是真不想看见那些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就不要来了,艾特他们也可以守好洞口啊。”
路德强行压制住不适应,矜傲地抬起了头:“哼,他们只配给‘狮鹰’的维修做搬运工,你就乖乖闭嘴吧,再说下去,我就拉着绳子把你拽回去了!”
“好好好!那我进去了!”画文投降似的举起了手,又努了努嘴表示你就瞧好吧,拿着火把转身走进了满是黑矿鼠的甬道。
这一次轻车熟路,没过多久就发现了那只曾经带路的小白耗子。
“凯瑟琳!”
这只小白鼠还是说着曾经安格斯的话,所以画文一眼就瞧见了它,一把抱了起来点了点它的鼻尖:“嘿,小家伙,带我去找你们的鼠后陛下吧,我有要事相商。”
小白鼠今天也尽职尽责地带路,但离鼠后的石室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它就停下了,烦躁不安地在附近徘徊,不敢靠近。
与此同时,画文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风从石室传来,一向干燥清凉的石室居然会有热风,他不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怎么……越来越烫?”画文感觉通道两边的黑矿石都烫了起来,“这里面有岩浆?或者温泉?”
系统鬼使神差地冒了个泡:【也或者是只□□焚身饥渴耐难的大母鼠。】
“……噢你还是闭嘴吧,系统,”画文拧着眉头缓缓靠近,“我回去得给你洗洗脑子,全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系统委屈巴巴,【其实,教官大人,您要是想要初体验也不至于找体型差这么大的异生物。】
“体验个鬼,我是来做任务的!”要是系统有实体,他都想给它来个脑瓜崩儿了,“成败在此一举了,能从这里出去,不以身犯险怎么探查,况且绳子拉着呢,我这个世界幸运值也不算低,看我怎么搞定这只大耗子。”
甬道的尽头,这间石室浮现,王座上依旧是那个高大的巨型白团子,只是在一阵阵热风中这个白团子一直在颤抖,粉色的尾巴烦躁地甩动着。
画文才一靠近,鼠后就猛地抬起了头,油绿油绿的眼珠盯住了他,浑身的热气四散,站起来将近三米高的身躯转了过来,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呃……鼠后陛下?”画文不确定它是否神志清醒,往后退了一步,“您还好吧?”
嗅着空气里画文的气味,鼠后堪堪回过了神,被发情期折腾的大脑恢复了神智,胡须颤动地张开了口:“这次,是你?”
“差……差不多吧,”画文顶着压力直视着它,“但是今天我是有更重要的是和您商量的。”
鼠后焦躁地抽动着鼻子:“安,为什么,不是他,他的腿……”
画文知道它在问安格斯,作为尊贵的鼠后居然还对一个人类念念不忘,倒也是让他有些惊讶。
“安格斯他伤还没有好,不过没有大碍,”画文再一次强调来意,“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谈谈,关于您巢穴里的那口井……”
鼠后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和它腿差不多高的小人,忽然甩了下尾巴,一把缠住了画文的腰:“算了,小一点,也行。”然后把画文甩到了背上,直接往石室旁的洞穴钻了进去。
画文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趴在了柔软的白毛中颠簸了起来,还差一点要被颠下去了,赶紧抓紧了鼠毛,急忙解释道:“鼠后陛下!我真不是来和您那啥的!我有个更好的提议,可以让您和您的子民们有更好的出路!”
鼠后在高速奔跑,根本不听他的话,一转眼画文就被带进了他从没想象过的深度。
洞口外,路德一直沉默地守着,几个矮人在附近帮他看着绳子,近千米的长绳一直在迅速减少,然而此时忽然开始缩短,“嗖嗖嗖”一百米就没了!
路德立即站了起来,里面的文在高速移动,近乎是几秒钟就移动了一百米,明显不是他的动静!
“啊……鼠后应该把他拖进巢穴了!”有过经验的矮人说道,路德眸色霎时暗了下去,匕首在手里攥得微微发颤,指节发白。
又过了两分钟,画文还是没有求救信号,路德呆不住了,对矮人们道:“你们就在这儿守着,我去看一看。”说着,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矿洞。
与此同时,画文从颠簸中清醒了过来,人已经躺在了一片细密粘腻的软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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