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蒋年年看着沈慈,声音虽轻但坚定,“沈老师已经辟谣了,两人只是朋友。董家小姐再好,他都不会喜欢的。”
“洛洛不喜欢董小姐这海归研究生,难道就喜欢你这丫头片子?蒋小姐,你都没发育好吧。”沈慈抬起眼皮,凉笑一声。
蒋年年挺下了胸。虽然不大,但她也是有胸的,好吗?
沈慈不想浪费口水,直言道:“我知道你接近洛洛想干吗。蒋小姐,大家都是体面人,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我对我儿媳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身家一定要清白。你的家世太复杂了,我们季家无福消受。好了,蒋小姐,你可以走了。”
蒋年年紧抿着下唇,从沙发站了起来。
“对了,蒋小姐,你爸妈没教过你吗?以后请不要随意进入一个单身男人的家。”沈慈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蒋年年憋了一肚子气。
罢了罢了,那是沈洛的妈妈,她可不能跟未来婆婆起争执。
“阿福,走了。”蒋年年连连唤了几声,阿福都没出现。
她在大厅和厨房找了,都没有看到阿福的影子。
听到狗的叫声,蒋年年快步走到庭院。这一看,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吓丢了。
只见她的棕黄色土狗阿福,正趴在一只白色博美身上耸/动着,行着不轨之事。
“Princess!!!!!”
数道天雷齐齐劈下,把沈慈劈了个外焦里嫩。
沈慈疯了似的,扑过去,要把她的公主给解救出来。
“阿姨,我试过了,拉不开的。你别用蛮力,阿福会受伤的!别这样!”蒋年年在一旁劝道,急得都快哭了。
沈洛一进屋就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再看那两条紧紧相连的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你还笑!”蒋年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洛连忙闭上了嘴巴。他把沈慈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安慰道:“妈,我知道你心疼 Princess,但是狗也有自己的狗生要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坦然接受,好吗?”
沈慈多看一眼仿佛心脏病就会发作。她别开脸,气得脸都白了:“你说的倒轻巧。我当成女儿一样养了三年。要是博美泰迪雪纳瑞也就算了,居然被一只土狗糟蹋了。”
“妈,土狗怎么了?狗是不分品种贵贱的。”不等沈慈开口,沈洛又说,“妈,我觉得你是真心爱狗之人,你绝对不会像那些虚荣的人一样给狗贴标签的,对吧?你身上流的可是无产阶级的血液,从小接受的是西方自由民主的教育,我觉得你一定不会看不起阿福。”
好话坏话全被沈洛说光了,沈慈只能自个生着闷气。
蒋年年犹犹豫豫地把能说的话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咀嚼。她踌躇了半天,走到沈慈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我家小狗。我愿意尽我最大努力赔偿您的损失。”
沈慈把气全对准了蒋年年出,大声骂道:“你能把Princess的清白换回来吗?不能的话,就滚。还有,这是我儿子的家,你一个女孩子请学会自重。”
沈洛见他妈正在气头上,对蒋年年说:“年年,要不你先回家吧。”
蒋年年指着阿福,“那我的狗怎么办?”
“等它,”沈洛不敢让沈慈听到交/配二字,“结束后,我会把它给你送过去的。”
蒋年年不敢留在这,也不想回家,就坐在沈洛家门口对面的长椅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一辆玛莎拉蒂从她面前飞快驰过,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空气中呛鼻的汽车尾气。
蒋年年默默走了过去,按响了门铃。
沈洛很快就来开了门。
“哥哥。”蒋年年抱着沈洛,跟个孩子似的,委屈得哭了起来。
沈洛摸着她的头,轻声细语地说:“我妈今天的话说的太重了,我代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蒋年年其实都理解,将心比心,要是她捧在手心的狗被这么糟蹋,她也会发火的。但是她还是委屈。
沈洛拉着蒋年年到沙发坐下,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掉她的眼泪。
“哥哥,我不可爱吗?”蒋年年吸了吸鼻子。
沈洛看着她哭得皱巴巴惨兮兮的脸蛋,重重地点头:“当然可爱。”
“那为什么阿姨只夸丞丞可爱,没夸我可爱?”满涨的眼泪再次盈满眼眶,在脸颊上蜿蜒出两道水痕,“她不喜欢我。”
沈洛心疼得要命,把她搂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会喜欢的。年年你这么可爱,还这么优秀。”
“董小姐是不是也很优秀?”蒋年年猛地推开沈洛,开始秋后算账,“好你个沈洛!居然跟别的女人跑去巴厘岛玩!”
沈洛无奈地叹了口气:“年年,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出发前也不知道我妈把她也叫来。”
“要是没被人拍到,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少出去招摇,惹一堆桃花。那些统统都是烂桃花!没用的。”蒋年年学着沈慈的样子,揪着他的耳朵,气呼呼道,“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最好的桃花,懂吗?回答我。”
一股暖意从沈洛心底深处喷涌而出,溢上眼眉间,在他英俊的脸上染上一层脉脉温情。他弯了弯唇角,笑得温柔而宠溺:“我想先亲你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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