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兔子的弱小的红眼睛望向自己旁边的人,明显的杀气让兔子先生的嗓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要投我……”
“这还用问吗?”旌渊冷哼一声,眉毛下压,杀气直冲兔子先生而去:“你上一局吃了我啊,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可是,那是上一局发生的事啊……这一局我们不是应该先分析一下谁是狼,然后把狼投出去吗?蓝胡子你这样意气用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大家说是不是……”
兔子先生一脸凄苦,薛启星知道这位兔子先生快要被旌渊不按游戏规则出牌给气到吐血,但是又碍于旌渊的杀气他不敢反抗,只能弱弱地向其他人求助。
“对呀。”
坐在兔子先生另一边的灯神也开口,兔子先生泪眼汪汪,终于有个正常的玩家能为他做主了。
不过灯神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兔子先生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兔子先生的确是该被投出去。”
兔子先生感谢的话还没说出来,直接被噎得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为什么?!”
兔子先生伸手试图抓住灯神,但是一伸手下去,灯神的身形就被打散。
“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啊,”灯神斜眼不屑地看了一眼兔子先生,重新在另一个位置凝聚身体,“兔子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上一局吃掉我的家伙?”
兔子先生一愣,这才想起来,在吃掉旌渊之前,他可是把落单的王子先给吃掉了的。
左右两边的家伙,都是自己上一局吃掉的人,这俩人都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这俩人都会把自己投出去,这一局,他绝对无法活到第二轮。
兔子先生满脸悲戚苦涩,他的运气怎么这么惨。
眼看投票的人选就这么简单决定下来,一旁完全在状况外的皇帝挠挠头,头顶的皇冠一晃一晃的,但是还顽强地粘在他的脑袋上:“喂喂喂,真就这么草率决定要投兔子先生了吗?”
他还想要让这些人和他一起把薛启星先投出去呢,怎么就把目标定在兔子先生身上了呢?
不过,没有一个人想回答这人的问题。
薛启星在一旁与旌渊对视一眼,抿唇,微微一笑。
投票开始,很快五人就把写好名字的白纸就交给了红桃皇后。
“真是无聊,又要看兔子砍头!”
红桃皇后看了看纸上的名字,一脸无趣地召唤出她的两个扑克牌士兵。
兔子先生认命地被架上了断头台,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很顺从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没有临终前的挣扎,兔子先生走得很安详,红桃皇后兴致缺缺地看了两眼兔子先生的脑袋,就让扑克牌士兵退下。
红桃皇后并不开心,因为她想看的并不是砍头的兔子。恨恨的大眼睛盯着薛启星,埋怨道:“狡猾的猎人。”
而薛启星则是一脸笑意,对着红桃皇后微微颔首:“彼此彼此。”
红桃皇后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薛启星,挥手坐回了高脚凳:“游戏继续!”
语毕,红桃皇后消失在了圆桌上。
+++
蓝胡子伯爵的城堡,是掩藏在林中的一幢阴暗哥特风格城堡,这里树木密集,只有微弱的光芒穿透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到地面,光线极差,几乎无法看到五米外的事物。
薛启星和旌渊也是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这幢隐蔽的城堡,靠近城堡的门,看到上面用花体字写着蓝胡子的名字,两人这才确定这是蓝胡子的房间。
“太不公平了。”薛启星一脸愤愤地推开蓝胡子城堡的门,“我的房子要不是简陋的糖果屋,就是破旧的猎人小屋,为什么你的房间就可以是城堡?!太不公平了!”
刚一踏进门内,薛启星就被吓得倒退一步。
“啊——”薛启星直直靠在了身后的旌渊怀里,声音颤抖,“蓝胡子就算了,他家的场景也要复刻吗?!”
旌渊越过薛启星的肩膀,望向让薛启星失态尖叫的城堡内部,只见在城堡里,悬挂着好几具尸体,有几具尸体上还在往下滴血,每一具尸体都穿着裙子,也就是说,这里被吊死的,全是女性。
曾经制造过比这还要血腥残忍的画面的旌渊,对这个场景完全免疫,只是看了一眼,就镇定地问道:“这些人是谁?”
薛启星平复了被蓝胡子馆藏吓到的小心脏,解释道:“按照蓝胡子的故事,这里吊着的全是他的妻子。”
旌渊眉毛一挑,眼神落在一具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上:“妻子?”
“对,蓝胡子伯爵有一个怪癖,每和一个女人结婚都会告诉她,不要打开城堡里的一扇门,但是他的每一任妻子都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那扇门。妻子看到,门里面悬挂着的是蓝胡子前几任妻子的尸体,然后……”
旌渊接着道:“然后,那个打开门的女人,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薛启星点点头。
“呵,不愧是‘嗜血的伯爵’。”
旌渊看了一眼城堡里的景象,这座城堡几乎被血腥之气覆盖,他就算不打开房门也能感应到每一个房间里传来的浓重死气,想必这座城堡里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惨状。
看了一眼对这里十分反感的薛启星,旌渊反手将城堡的门关上,遮掩了其中的血腥气。
薛启星问道:“怎么?你不进去找你的身份线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