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瓦罐,舀了一杯红色的液体推了过去,“猜猜这个什么味道。”
谢风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口,没忍住打了个嗝,“甜的,难道是甜菜?”
宋景文捏着谢风的鼻子,配合地点头,“小机灵鬼,好喝不?”
谢风一手攥着一个,取舍不得,“都好喝,还有什么味道的?”
宋景文无奈而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柜子里的瓦罐都摆了出来,依次指道,“桂花味的,沙果味的,桃子味的。”
宋景文上手捂着谢风的眼睛,故意挡着他的视线,“没有啦,别盯着看了。”
谢风半信半疑地看向柜子,恨不得去翻上一翻。
宋景文又气又笑地敞开柜门,倒是让谢风发现了宝贝,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手里的一沓纸,“这都是什么图纸啊?”
宋景文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意有所指地抖了抖纸面,“咱们家的房间图纸,这是睡觉的地方,这是洗澡的地方,中间是个大水池,两个人可以一起泡澡哦。”
谢风眼神闪烁着,臊得低下了脑袋,只当没听见宋景文在说什么流氓话。
还,还没结婚呢!就提两人一起洗澡,真不害臊!
宋景文但笑不语,瞧着红晕瞬间染上谢风的耳垂和脖颈,连带着脸颊也衬出一片红光。
谢风每种汽水都尝了两杯,结果自然是装了一肚子的气,他不自在地吸了吸小腹,愁眉苦脸地吸气收气,“肚子都大了。”
宋景文嘴上又开始跑火车,荤话不要钱地往外吐,“这怕是有三个月了吧。”
谢风气得捶了一拳,凶巴巴地骂道,“肚子里怀的是汽水啊?我是个正经哥儿,你不要乱说话。”
宋景文态度诚恳地认错,生怕小祖宗的眼泪往下掉,手忙脚乱地捧着谢风的脸颊,“我错了,正经,没人比你更正经了。”
谢风又被气笑了,眼角发梢皆是风情,连发火都是那么招人,“你滚远一点啊,我要回去找我哥了。”
宋景文缠在谢风的腰上,一手还在他的肚子上摸来摸去,搞得谢风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踹开了。
羞臊不堪地跑了回去,宋景文掸去腿上的脚印,意犹未尽地摇头,“跑啥啊,汽水都不要了。”
宋景文在谢哲面前老实得不行,送了汽水就回来了,看都不多看谢风一眼。
谢哲不禁打量了他一番,几度怀疑这小子移情别恋了。但是,再一看自家弟弟怀春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又偷摸着见面了。
他奶奶的,城墙本坚固,怎奈有内鬼。
谢哲自此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他们去了。弟大不中留啊,越留越是错。
宁昌镇上又开了一点新店,叫做“拾叁座”。
店里的吃食暂时只有炸薯条,炸鸡腿,土豆泥,饮品也只有汽水。但是这家店主打的就是饮品,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胜在新颖。
还有不少吃食只挂了牌子,暂未开始售卖。
店里的装饰也与其他店不大相同,走的是标新立异的路线,环境舒畅,很是适合打发时间。店里还提供桌牌等娱乐项目,桌牌麻将可以买也可以租借。
喜欢热闹的人多是去了‘相欢酒楼’听说书,想要安静一点的都来了“拾叁座”,各有各有的妙处。
最吸引的人是店里的汽水,喝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味那种舌尖上跳舞的快感,实在是很上头。
李晓东坐在宋景文的对面,好奇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这家店怎么看怎么有你的手笔,不会也是你开的吧。”
宋景文面不改色地拿下谢风嘴里的吸管,胡扯道,“我就是个打工的,给人家出出主意罢了。”
李晓东不相信,眼睛打着转地在他身上溜达,“我瞅着挺像的,要不就是模仿你的店,我可不相信谁能一下子想出那么多的东西。”
宋景文将手里的热帖掷了过去,正砸中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我最近在研究这个,汽水的利润可没有这个大。”
李晓东立即不说话了,一把抓过两只热帖塞进怀里,左右张望着,见没有人注意才吐了口气,“我听我父亲说,这东西在京都可是大热。一般富贵人家的才会这么奢侈地买这个东西,毕竟用完就没用了。”
他鬼鬼祟祟地伸着脖子,谨慎地挡着嘴巴,“你那边还有货吗,我买点儿送人去。李家京都也有亲戚,我父亲非让我走动走动,那就不能丢了面子礼必须得镇得住那帮子阴阳怪气的家伙。”
谢风咬着吸管的动作一顿,汽水也不喝了,眼巴巴地看着宋景文,“厂里的东西还有吗?”
谢风说的模糊,只有宋景文听懂了。他问的其实是从林彤那儿偶然得到的蛭石还有没有了,其他材料好找,蛭石着实有点难。
十分难得的蛭石,还是宋景文在工厂开始建的时候从建筑材料里发现的。
蛭石可以用来延长热帖的保温时长,少了这个影响倒不算太大了。
宋景文胸有成竹地点着桌子,“有啊,看你要什么质量的。能持续发热多久,最好的那种比较少。”
李晓东想都没想,忙不迭地定了八个,“两个最好的,四个中等,四个一般。”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他鬼精地笑了笑,调侃着叫他李少爷,“李少爷爽快啊,明天去石坡村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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