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轻笑出声,这家伙还真是细心,他压低声音道,“只要是从前因为读书欠下的债,我可以帮他一并还了,其他的债务得分情况。”
谢风抓住他乱动的手,拧了拧秀气的眉。
常伏家境也是一般,看着好友放弃机会也挺可惜的,遂道,“那我讲话带给他,至于人会不会来我就不知道了。”
常伏急着去送信,跟郝势约定了下榻的客栈就匆匆走了。要是再耽搁下去,金舟的功课就要跟不上了!
“你要资助读书人?”谢风倚靠在宋景文的肩头,将软枕挡在身前,阻止某个爪子一直挠自己。
父子俩隔着他的肚皮交流,挠得他的肚子都犯痒了。
宋景文揉了揉他的耳垂,直至泛红才放开,“这事我早就想过了,有些事得读书人来做。我资助他们读书,读完之后进入我的产业干上五年。至于决心走官路的,另有安排。”
谢风就是顺嘴问一句,现下冲宋世林努努嘴,拍了拍宋景文的胳膊,“你看他们两人聊得都不知今夕何年了,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我们要是现在走了,他们怕是都不会注意到。”
宋景文一挑眉,挤着眼睛拉着人悄悄跑了,“那就试试,咱们,私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宣武一年 5.20
虽说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应该赶的潮流还是要赶。520这么好的日子,我媳妇竟然把时间留给了一群哥儿,是我这个男人不香了吗?他最爱摸的腹肌都不要了吗?太委屈了。
关门,放儿子!
淦!我让丫鬟送了最烈的酒,我不信喝不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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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鸽鸡汤
宋世林最后是由宋景文交代的伙计送回来的, 他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还有种不真实感。他离成功真的就剩临门一脚了,越到这个时候越是紧张起来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宋世林难以自抑地握紧了拳头, 在床上翻了好几个圈。
他心想,京都可真是繁华。夜景纳入眼底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前辈们在书中绘制的纷杂情感, 这就是天子脚下的景象!
与此同时, 宋景文正在和谢风描绘自己的蓝图, 意味深长道,“太子殿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 万一哪天过河拆桥怎么办?”
谢风蹙眉,摸着腹部的手顿住了, “你找的读书人不会是为了牵制太子吧?”
还真敢说!
宋景文捂着谢风的嘴, “嘘”了一声,甩开被子蒙在了两人的头上,靠着谢风的耳边呼着气声, “小心隔墙有耳, 牵制谈不上。给自己加个防身符罢了。”
谢风转了转生锈的脑袋,往宋景文的怀里缩了缩,“所以你看中的是做官的那批读书人?”
宋景文在他滚烫的眼皮上啄吻了一口, 一字一句道,“太子给我的年限是五年,那么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在五年内对贾国来一次大换血。原本的官员他自然不可能全部换掉,而我每年资助的那些读书人总有从基层调上来的, 到时候多少也会念个情分,给咱们说说情吧。”
文人是最易拿捏,也是最难缠的。任何一代的上位者都不会疯到将所有文人赶尽杀绝, 毕竟帝王的言行是要记录在册的。
“至于留在咱们手里的读书人,只要脑子没学死,没那么顽固不开化,可以让他们接触新知识,你和宋子琛也能多帮手。”
谢风在宋景文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孕期中的哥儿,眼泪说掉就掉了,凄凄哀哀地压住了宋景文,自顾自地缀泣着,“宝宝又在踢我,他说他害怕。”
这祖宗现在什么都是借崽崽的口说,饿了也是崽崽饿,怕了也是崽崽怕。
宋景文娴熟地给谢风摸背,开解道,“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我不过是防患未然,不怕的。”
谢风打着哭嗝,又往宋景文的怀里钻了钻,紧紧抓着宋景文的手指,“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要是有那种时候你多想想我,我就,就挺满足的了。”
宋景文佯怒地撕扯着谢风的嘴巴,恶狠狠道,“说什么胡话,通讯不发达的时代,藏个人还藏不住?什么叫多想想,我就是敲晕你也得让你跟我绑在一块儿。”
谢风笑得花枝乱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噙着笑睡着了。
宋景文压了压他的被子,以免晚风吹进来。他失笑地在谢风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巴、下巴上细细地吻着,珍重地将两个宝贝护在了臂膀之下。
宋景文无心去分析太子殿下的心理,他做的准备不过是出于习惯,走一步看三步。
金舟那边的消息传回得很快,他亲自来了京都见了宋景文一面。再从宋宅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个焕然一新的人了,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活力。
两方都是喜气洋洋的,宋景文从书房出来径直去了宋世林的院子,就见着媳妇和四叔各捧着一本书,宋世林不时地在纸上记着什么。
谢风则是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画,画面倒是挺和谐。
宋世林的肩上一重,条件反射地就躲了过去。他仰着脑袋,看清来人后笑了,“谈得还顺利吗?”
宋景文在他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行。”
宋世林知趣地没多问,余光瞥见宋景文的视线胶着在谢风的身上,正勾着头看对方在桌上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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