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微跄，他一个箭步，朝她伸手，稳稳扶住。
    “谢谢……”言蜜咬唇，透过薄纱，仰头看他，红着脸道谢。
    神父弗洛伊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创造宇宙万物的神，今天我们相聚到这里，是按照您在人心中所种下的期望，让新郎和新娘在您面前宣誓结合……”
    祷词结束，他神色一肃，望向言靳，“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在神的面前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尊重她、安慰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她生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都始终忠于她，奉她为唯一的爱侣，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言靳俯身，微微颔首，“我愿意。”
    牧师满意点头，又将同样的婚礼誓词对言蜜说了一遍。
    “……我愿意。”言蜜喉头发酸，顿了两秒，点头同意。
    “现在要交换戒指了，作为结婚的信物……”
    手被男人握住，褪去薄纱手套，言蜜心脏砰砰直跳，由着他亲吻自己的手背、缓缓戴上戒指，她从未见过，言靳如此虔诚认真的模样。
    不知是否被轻纱笼罩，模糊了视线，就此出现幻觉，在夕阳光线下，她隐约看到，兄长的眼角有一抹水光闪过。
    他是哭了吗？
    戴上戒指后，两人凝视对方，十指相扣，六角钻石相触，折射着深红夕光，熠熠生辉。
    雪白婚纱配黑色西服，娇小少女与高大男子立于圣坛下，在薄暮的照映中，浑然如一体，美得不似人间景色。
    随着几声礼花炮响，彩缎漫天飞舞，唱诗班开始吟诵祝福语，童声悠扬，应和着不远处的海浪，宛如天籁，令人动容。
    “……我宣布你们二人正式结为夫妻，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誓言宣告结束，牧师宣布二人成为夫妻。
    站在新娘身后的苏婵早已哭成了泪人，她带头鼓掌，抓起金毛犬花篮底部的手帕，不争气地擤一把鼻涕。
    “请你们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下去啊……”
    白焰注视二人，单手插袋，勾唇叹口气，既是握住了，就再不要放开。
    言靳拂去少女头顶的缎带，扬起白纱，弯腰吻下去。
    “我爱你，这一生一世，你都不能从我身边逃开了。”他凑近她的耳，握住戴婚戒的手，低声呢喃。
    言蜜笑弯了眉眼，泪水滑落，她点头，踮起脚尖，靠入他怀中，“哥哥，我也爱你……”
    困囿于永夜的孤狼，经过无数的长途跋涉、疲惫伤痛，终于将心心念念的月光占为己有。
    从此这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他们只有彼此，至死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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