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你没事吧?”楚封急促地问。
“我没事。”洛周周回道。
越野飞速行驶在大路上,丁安紧紧抱着椅背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会出事,那些参与殓尸的人,陆陆续续都消失了。虽然我只抬过棺木,但性命就掌握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他边说边咳嗽,洛周周和楚封都没有打断,认真地听着。
咳了好一阵后,他才继续说:“幸好我那段时间生病了,为了表明态度,立即打报告说需要退役调养。军部不但批了我的报告,还直接将我送到疗养院来,只是从此不准出去,也不准见外人,连我的老婆孩子都不准来探视。”
“我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天,知道倘若没事发生也就罢了。如果出现了什么变化,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今天这两人一出现,我就知道完了。不过当时我撒了个谎,说有录音放在朋友那里,如果我死了,就让他帮着发出去,这才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你口里的他们指的是谁?”楚封沉声问道。
丁安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后勤人员,什么大人物也没接触过,也不知道到底谁想要我死。”
军用越野风驰电掣一般,但后面的车开始加速,始终甩不掉。
“没事,马上就要进城了,他们就没办法了。”楚封念了一串号码,给洛周周说:“这是陈思翰的终端号码,你通知他带上人手,在施普大道路口等着,我把后面的带过去。”
洛周周记住那串号码,开始拨打陈思翰的终端。
结果才响了两声,越野突然减缓速度,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洛周周往前一栽,又被安全带弹回来,急忙问道。
楚封没有回答,只看着前方。
洛周周顺着看出去,看到前方的路面上,摆放着足有几米宽的扎胎器路障。
路障后面,蹲着两个肩扛爆破筒的人,瞄准了这辆越野。
站在他们身旁还有七八个人,中间是名穿着迷彩裤,黑背心,染着红色头发的高大男人。
“下车。不然的话,就只能用爆破筒了。”红发男人转了转脖子,对着越野喊道。
楚封转头对洛周周说:“你就在车里,不要下去。”
说完,就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要下车。
洛周周趋过身体,一把扯住他的衣角,惊慌道:“你不要下去。”
楚封对他安抚地笑笑,说:“别担心,没事的,你忘了我是上将吗?他们只是想要丁安闭嘴,不敢拿我怎么样。”
丁安听到这里,面色惨白如纸,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我会怎么样?”
楚封看了他一眼,说:“听天由命。”
这时,后面追赶的车辆也赶了上来,七八名打手模样的人跳下车,拿枪包围了越野。
楚封打开车门下了车,举着双手往前,嘴里慢悠悠地大声说道:“这是想做什么呢?拦住我的车。抢钱?抢人?还是要杀人?”
红发男人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说:“礼貌一点,这位是联盟的楚封楚上将,伤了的话可赔不起。”
然后又对着楚封扯出一个笑,嘶哑着嗓音说道:“楚上将,我们只想要丁安,您何必非要横插一脚呢?”
楚封将手放下,似笑非笑道:“我要不要横插一脚轮得到你来管?天狼,你算什么东西?”
“你认识我?”红发男人惊愕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地下格斗场的天狼,曾经连胜二十场,最后败在了那谁?我想想。”
楚封侧头想了想,露出恍然的表情,道:“是了,败在了利刃的手下,后面就从格斗场消失了。天狼,原来输了格斗后,就选择做别人家养的狗来了。”
天狼瞬间就沉下脸来,咬了咬牙,却也没有再做声。
车上,洛周周正在拨打陈思翰的终端,却迟迟没能接通。
他着急地一遍遍重拨着,不断去看楚封那边的动静。
“别打了,打不通的,他们设置了信号干扰器。”丁安突然出声,惊慌地说:“这是非要将我灭口啊。”
“楚上将,我是不敢动您,拿您没办法,但是车上的人,得给我留下。”天狼又说道。
楚封冷冷一笑,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天狼想了想,说:“那就只有先委屈您一阵了。”
话音刚落,就见楚封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暴起,飞身扑向蹲在路障后的几人。
那几人扛着爆破筒来不及起身,瞬间就被扑倒两名。
楚封落地后就用胳膊箍住一人的脖子,使劲用力一绞。
咔嚓一声,那人的头软软垂下,肩上的爆破筒也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前方去了。
另一人想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见一只拳头已到了面前。
楚封一拳落下,那人鼻梁应声断裂,面骨也凹陷下去,喷出口鲜血,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拿枪对准楚封时,他已经撂倒了两个人,并拔出后腰的□□,对准天狼,扣下了扳机。
天狼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在楚封举枪的同时,他就侧身扑出去躲过了一枪。
接着,回身一个旋踢,想将楚封手上的枪踢飞。
楚封迅速往后仰身,躲过了这一踢,再次对天狼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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