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中也有姐妹哥儿嫁到世交的,受了委屈爹娘给出头的时候都不多,何况两家断交。这次让京城里的人都明白了裴侍郎到底是有多宠爱他家的哥儿,好多人对裴栖真的是又好奇又羡慕,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羡慕他的好命。
裴旭对这些人的目光不喜。
不过人家也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也不能说什么。
赵疏桐跟着同窗谢启来的芙蓉园,进了芙蓉园,赵疏桐就知道古代的皇上为什么那么喜欢大兴土木,建造园林了。
这样的人间仙境,要是有那个机会,谁不想拥有。
“赵兄,二公子想要见你,和你聊聊养兰花的事情。”谢启道。
赵疏桐在家中催生兰花练习异能的时候,无意中催生了一株素荷冠鼎。恰好,原身读书的时候认识的谢启是汝阳侯府旁支,曾经无意中说过侯府二公子重金求素荷冠鼎的事情。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赵疏桐也不知道侯府二公子还要不要素荷冠鼎,于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找了谢启。
通过谢启的手将素荷冠鼎献给了谢翼,得了芙蓉园的帖子。
进入这美轮美奂的芙蓉园,赵疏桐觉得非常值票价。
赵疏桐跟着谢启来到一处种植茶花园子的阁楼上,不光谢翼侯府世子谢翎也在。谢翼见到赵疏桐就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聊了起来,还询问他是如何培育出素荷冠鼎的。
两个人谈得正好,院子里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原来是一些小姑娘小哥儿还有小公子在下面为茶花作诗,赵疏桐跟着谢翎谢翼到窗边看热闹。
很快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裴栖,你也过来看山茶呀,这茶花开的这么好,你看得懂吗,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裴栖看向说话的人,果然是冤家路窄。
叫住他的人,正是当初逼迫他作诗的李诗茶。裴栖不耐烦地和人打了招呼,“李诗茶你也在这里呀,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往这边走了。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富态,御史府的伙食一定很好。”
旁边有闺秀偷偷捂着帕子偷笑起来。
“二公子,我遇到一个熟人,想要去打个招呼,先告辞了。”赵疏桐见裴栖在下边就去找谢翼请辞。
养兰花培育素荷冠鼎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赵疏桐想要去参加游青会结交朋友谢翼也觉得情有可原就允许了,“若是将来素荷冠鼎的事情需要请教,还请先生拨冗前来。”
“必定,必定。”
李诗茶是个微胖的哥儿,见裴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示他贪吃馋嘴,害得他被人嘲笑,心里面恨极了裴栖,“这山茶院赏茶花的,都留下了自己的诗作助兴,裴栖你都过来了总不能没一个只言片语的,败坏大家的兴致吧。”
“我不会作诗。”裴栖直接道,又来这一招,他已经不是四年前不会作诗还为了面子死撑的裴栖了。
“你四年前没做出来诗,我听说你回去后就让裴侍郎给你请了夫子教导苦学,这等四年过去了,还没学会吗,还是你看不起我们,才不愿意作诗。”李诗茶咄咄逼人地道,来这里的许多人都作了诗,都是二品三品大院家的嫡出,身份也不比裴栖低,别人都作了,裴栖摆架子不做,他看裴栖这个草包要怎么收场。
在场知道两个人之间恩怨的不少,都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
裴旭脸色难看起来,“李家少爷,我小叔叔近两年学的都是规矩礼仪,女戒女则,对作诗并不精通,就让旭来替小叔叔作一首吧。”
“裴旭你当然要做了,但是你做的不能算作裴栖的,裴栖你不会占你侄子的诗吧。”李诗茶故意用怀疑地口气道,好像笃定了裴栖一定会用裴旭的诗一样。
“当然不会,我才不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小叔叔。”裴旭担忧地看向裴栖,他和哥哥给小叔叔写的诗小叔叔都懒得背,如今又中了人家的激将法,裴旭真怕裴栖下不来台。
要是他没有照顾好小叔叔,让小叔叔被人欺负了,回去祖父和大哥肯定都要收拾他的。
裴栖不理裴旭,李诗茶太烦人了,就想逼着他出丑,他不教训教训他,心里气不顺。
“都说了我不会作诗,你偏偏要我做,到底是什么居心。整天向人炫耀自己有才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诗都是提前写好,直接背出来的。”
裴旭觉得坏了,这场上的人哪个不是提前做了准备而来的,真正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人凤毛麟角。
小叔叔这话一开口得罪一片人,裴旭都不忍继续听下去了。
“裴栖你狗咬吕洞宾,我表哥让你作诗都是为了你好。来之前表哥还和我说他因为四年前邀请你作诗害你出了丑,一直找不到机会求你原谅,心中觉得愧对你。听说你在家中苦学了四年诗书,前后请了十几个先生,觉得你一定学有所成了刚刚才开口邀请你,希望你能洗刷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李诗茶的表弟徐立亭道。
他们是想让裴栖出丑,裴栖再大喊大叫下去,他们也讨不了好。
裴栖白眼,鬼个为他好求他原谅。四年前的事,大家都忘了,他们不提没有人想的起来好不好。
这俩人比四年前还会膈应人。
一而再的,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啊。
李诗茶见裴栖脸色不好,继续火上浇油,“是呀,裴栖,我只是想求你原谅,想给你争取一个在大家面前作诗的机会,所以说话急了一些,还请你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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